96. 番外6

作品:《试爱[九零]

    月底,莫道言和佟语非带着孩子回到老宅,一家人聚在一起商量满月宴的安排。


    “该给孩子起名字了。”莫长林放下茶杯,环视着众人,神色郑重地开口道,“八一到现在还没个大名,不仅事关满月宴,户口都没上,这事不能再拖了。”


    关于取名,一家人各执己见。


    莫长林主张简单朴实,孙子历经三天挣扎,最终在建军节出生是天意,未来或许会像太爷爷一样,投身行伍报效国家,因此,他建议顺势而为,直接取名“莫建军”。


    莫道行却觉得这个名字时代感太重,如今更讲究个性,提议叫“莫马克”,灵感来自俄罗斯小提琴家马克西姆·文格洛夫,同时也暗合哥哥留学德国的经历。


    “不中不洋的破名字,”莫长林强烈反对,“马克不就是钱的意思吗?那跟叫‘莫人民币’有什么区别?真要纪念留学,还不如叫‘莫尼黑’,慕尼黑的谐音。”


    因为莫八一的到来,莫家的新一代登场,莫老太太欣喜之余感慨万千,不觉想起已故的丈夫和二儿子,二儿子莫长旌,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像极了他父亲,名字取自“横刀立马,悬旌万里”之意,最终也为这几个字付出了生命。国家的战争,本质是为了和平,她希望小八一永远不必经历先辈的烽火岁月:“叫昌平吧,昌盛和平。”


    “昌平”寓意虽好,却不巧与西城市的昌平县同名,昌平县以养驴闻名全国,“昌平驴肉”是西城的特色传统名吃,无人不晓,莫道行疑心奶奶忘了这茬,他没有明说,只委婉表示:“昌平和建军,听起来像是一家人哈。”


    莫长萦贡献的名字为“莫忆城”,“城”字取自父亲的名字,她自知不会有孩子了,但仍希望有人能像她一样永远记得父亲,但莫八一作为曾孙辈,用了此名又犯了长辈名讳的忌讳,同样不能入选。


    孟如卿是文化艺术干部,取的名字和工作有些关联,给孙子想的大名是“莫艺博”,希望孩子博学多艺。


    莫道言却不愿这么早定下儿子的职业方向,孩子是博学还是专才,以及将来做什么,应该看本人的志向,孩子出生前,他和佟语非就已经为孩子想过不少风格多样的名字,有取自《诗经》的“彼其之子,邦之彦兮”——莫邦彦,“济济多士,秉文之德”——莫秉文,“东有启明,西有长庚”——莫长庚;有象征单纯祈愿的莫永康和莫无忧;而他最中意的,是从夫妻名字中各取一字,带些纪念意义,例如“莫童”,“莫叶”或“莫语”。


    莫长林却把后面几个全否了:“‘莫童’谐音‘魔童’,一听就不是善茬,将来闹翻天的主,能有个好?‘莫叶’,叶叶,他是我孙子,还是我是他孙子?‘莫语’?你是想当作家莫言的爹吗?”


    争论不休之际,佟语非一锤定音:“小名大名化,就叫莫八一吧,还朗朗上口。”


    家里最接地气的名字,最终落在了他们儿子的头上。


    --


    在孩子满月宴的宾客安排上,莫道言事先征求了孟如卿的意见,提出想带叶以默一同参加,以往在陌生场合,叶以默总是紧紧跟着佟语非,现在又多了一个他,由他负责看带,不会出什么差错,但佟语非拒绝了,依旧想把哥哥送去张婶家里。


    “他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趁这个机会带他见见人,不是很好吗?”莫道言不解,“如果你是因为我,更不必顾虑。”


    “我哥的情况,注定不会通达人情往来,我不想他打扰别人,也不想别人打扰他。”


    “我说过,以默不是别人,其实他是……”


    “他当然不是别人,是我哥,你的大舅哥,但也仅此而已。”她没让他说下去,直接拦断了他的话,“但对你我之外的人,他就是别人,生命中有几位至亲就足够了,现在有我,有你,将来还会有八一,又有喜欢的工作,几位投缘的同事,不需要再多了,莫道言,你记住了吗?”


    莫道言点了点头:“我送他过去。”


    莫八一的满月宴在老宅举行,时近九月,天气转凉,宴席设在院子里,以自助形式呈现,中西结合,菜式丰富。


    乔夏至随父母一同前来,小姑娘一岁三个月,已经走得稳稳当当,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尤其是光着屁股的莫八一,简直把他当成了玩具,时不时摸摸他的脑袋和小屁股,然后咯咯大笑。


    乔卓成看看婴儿车里的莫八一,又看向莫道言:“大侄子这体格,将来不练摔跤,就是体育界的沧海遗珠,我以前还说让他娶夏至,现在嘛……还得再观望观望。”


    莫道言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乔夏至是个颜值至上者,以莫八一目前的长相,恐怕连做她朋友都勉强,虽然换作他是乔家人,大概也会把莫八一推得远远的,但谁叫莫八一是他儿子?他当然不能灭自家的威风,于是回敬道:“夏至很好,但我们莫家向来有不吃窝边草的老传统,莫八一喜欢的姑娘,说不定还没出生呢。”


    童兆阳和任詹月也来了,人是莫道言请的,这次邀请固然带点炫耀的意思,但主要并不为此,截至目前,他和童兆阳已是密切的工作伙伴,既然请了周师兄和季师姐等人,自然不好厚此薄彼,更重要的,他也不愿让佟语非觉得,他还对从前的事斤斤计较。


    任詹月怀孕三个月了,几个女人正围着她,凭肚形和口味猜男女,乔卓成看着佟语非身后的童兆阳,不怀好意地对莫道言笑道:“八一喜欢的姑娘是还没出生,但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你跟兆阳做亲家,算亲上加亲吗?”


    莫道言瞥他一眼:“你以后最好别生女儿,不然莫八一的媳妇肯定是你家的。”


    乔卓成大笑:“你要是把家产都留给儿媳妇,这门亲事我不反对啊,我那点东西你要看得上,也尽管让你儿子拿去,不过说好了,他得非我姑娘不娶,要是长大看上别的姑娘,我可不会轻饶他。”


    “就怕你没那个机会,万一你命里无后呢?”


    乔卓成和对象分分合合,一直没定下来,莫道言这么说,讽刺无疑了,乔卓成佯怒:“老莫,不带你这么咒人的。”


    孩子的节日,说到底是大人的社交场,莫道言和佟语非忙得脚不沾地,莫八一全程几乎都在睡觉,只在爷爷抱着他亮相时给了面子,然后继续睡,傍晚的时候醒了十几分钟,是用来喝奶补充体力的。


    七点左右,林姨提前带他回了家。


    等莫道言和佟语非送走宾客,将宅院收拾完毕,再回到红旗小区,已近次日凌晨。


    莫八一出生的第一个月,白天主要由林姨带着,晚上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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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语非哄睡。


    到家后,佟语非想去林姨房里把孩子抱回来,被莫道言拦住:“都这么晚了,别打扰他们休息了。”


    “万一他半夜闹……”


    “闹了再抱也不迟,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佟语非带孩子睡觉时,生怕孩子掉下床,总将孩子放在中间,又担心莫道言压到孩子,一夜要提醒好几回,提醒得多了,莫道言也跟着母子俩睡不安稳,她索性“逼”他去了沙发床。这对莫道言而言,无疑是个错误的开端,有些事一旦起了头,就再难回到从前,他几次三番想回到大床,即便不能抱着她,至少也能离得近一些,可佟语非总拿孩子当作理由,拒绝他的靠近。


    今晚莫八一不在,他终于“翻身做了主人”,洗漱完回到房间,便将她一把裹进怀里:“今晚,你是我一个人的。”她刚沐浴过,身上却仍淡淡萦绕着一缕奶香,是初为人母特有的气息,见她不停朝门口张望,他轻轻将她的脸转了回来,急促的呼吸漫入她的耳边,声音低而沉,“佟语非,你想过我吗?”


    她禁不住笑了:“不是天天都见面的?”


    “不一样。”他吻着她的唇,手指解着她的睡衣纽扣,“我从来没离你这么远过。”


    她的体重未增,甚至比以往还清减了几分,但身体的曲线却悄然变了,因哺乳之故,她几乎不施粉黛,每日只薄薄抹一层乳液,脸上的斑点和肌理都清晰可见,皮肤也像经历了一场蜕变,如同结过果实后又绽了新芽,似初开的桃花,粉润中透出一层柔净的白,他已近十个月不曾好好感受这些变化了,如今重获自由,每一寸都要重新丈量。


    这数月于他是苦熬,于她更是天翻地覆的变迁,她亲眼看着孩子从身体里出来,腹部却并未完全恢复原状,之前她把莫道言赶下床,多少也是不想让他看见这些……孩子出生了,腰间的软肉却还留着,小腹依然微隆,不时溢出的奶汁,以及一个猝不及防的喷嚏就会引发的尴尬潮湿……


    她并未完全放任身体自然恢复,而是在零星的闲暇中,翻看了一些国内外有关产后修复的书籍,认真做着一些锻炼,与其说是为了他,不如说是为自己。她对他并无亏欠感,生育一个孩子所带来的痕迹,远比他那些生理需求更值得尊重,她只是不愿在某次重要采访中,让这些私密的难堪成为意外。


    此时身体稍好些,但远未复原如初,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腰,她仍下意识地向后缩去。


    他察觉到她的退避,将她揽得更紧:“生疏了?”


    “肉没减下去。”


    “没有就没有。”他替她捋开额前的碎发,好更清楚地注视她,“人不能只留下光鲜的部分,完整的,才是最好的。”他望进她眼睛深处,温柔地说道,“只要是你就好。”


    “这话听着耳熟。”


    “人呢?”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眼角弯起笑意:“当然更熟。”


    “不信,”他咬着她的唇,气息渐烫,“你得证明给我看。”


    他吻得更深,一步步推进和她距离,她轻哼着,伸手环住他颈项,唇从他眼角吻至喉结,极致的情潮涌来时,忍不住唤着他的名字,一如从前般贴靠着他。


    嗯,还是她,还是最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