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番外3

作品:《试爱[九零]

    莫道言买了几本孕期指南,结合佟语非的身体状况,认真规划起未来的生活安排。


    首先,她不宜过多奔波,莫道言向家里说明了情况,想请严叔在他不方便的时候,来兼顾接送她的上下班和去学校,这个提议得到了全家的支持,奶奶更是给莫道言下了死命令,如果因为他的疏忽导致佟语非或孩子有任何闪失,他就不用回家了。饮食方面,他以后会提前一小时起床准备早餐,严格监督她吃完,她在外面的中晚饭,则由林姨定时送餐,林姨有伺候孕妇的经验,能保证营养均衡。


    “我现在能照顾好自己。”佟语非提出异议,“很多护士怀孕后都工作到临产呢,这些安排等孕后期再说吧。”


    “两回事,医院有专业保障。”


    “可严叔是奶奶的专职司机,林姨还要照顾全家人,为了我跑来跑去的,太兴师动众了,这样反而有压力,我没到需要特别照顾的时候呢,前期还是想靠自己,等孕后期再请我姐来帮忙,她会做饭,家里提了新车,刚拿了驾照,不比严叔和林姨差,我跟她相处起来也轻松,当然不能让她白忙活,我们支付相应的报酬就好。”


    只要有人照顾,莫道言对具体人选没有意见,便同意了。


    接下来是住房问题,现在住的两居室确实不够用,夫妻俩挤在主卧,等孩子出生后,不仅没地方办公,孩子连活动空间都没有。莫道言提出两个方案,一是搬回早就准备好的老宅,这样连第一个问题也能解决;二是搬回配套设施完善的红旗小区,方便将来孩子就医上学。


    他知道佟语非对现在这套房有感情,就提议把房子租出去,租金都归她,自己再另外给叶以默租办公室,他住房补贴足够支付那些开销,然后诚恳的劝她:“现实问题要理性对待,你的能力早就得到证明了,连你们报社的蚂蚁都知道,有没有这套房子,你都不是吃干饭的,两个人过日子,不用分这么清楚,我人是你的,我的都是你的,法律都承认的,”说着把她搂进怀里,用下巴磨她的发,“当然,你的也是我的。”


    佟语非最终选了第二套方案,莫道言从老宅搬出来,就是想脱离家里,她怎么能拖她后腿呢,但给叶以默租办公室就算了,有现成的房子用,还是给他省省力气吧,不过这些都要等孩子出生后再说,这是她最后的坚持。


    第三件事是胎教,他提出每天睡前,留出半小时给孩子。


    佟语非觉得为时过早:“胎儿要四个月左右感官才开始发育呢。”


    莫道言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说:“不光是给孩子听,你心情愉悦,孩子也能感受到。”


    原来是想把她一起教了,看他这么认真,她只好答应。


    莫道言随后便开始了胎教课,先从古董店淘来一张留声机,又从弟弟那里借来十几张收藏的古典音乐唱片,每晚先放十分钟轻音乐,然后讲一则寓言故事,一首古诗词,期间穿插着科普知识和英德双语教学,偶尔也会讲高数和机电原理。


    这胎教课程,简直比她上学时的课表还丰富,十几天过去,她实在受不了了,举手抗议:“能不能少讲点?”


    他反问:“总不能整天讲公主王子的故事吧?孩子听多了娇气。”


    “至少把大学课程停了吧,我听着头疼。”


    “那些很有意思啊。”


    “你听还是我听?”


    “先生和学生,你说听谁的?”


    她气鼓鼓转过身:“要是我心情不好,影响它发育,你可别怪我。”


    看她要罢工,莫道言让步:“听你的,你想听什么?”


    “都不想听。”


    “好,那就不听了。”他搂着她躺下,哼起儿歌催眠曲,手指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像在弹钢琴,虽然他对乐器一窍不通,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陶醉,只是弹着弹着,手就不老实地往她胸前探,“我看看长肉了没有?”


    她抓住他的手,按在心口:“给我讲讲你在国外的故事。”


    那是他们初遇的五年,也是她对他了解的空缺。


    “让我想想……从哪儿说起呢?”


    他侧过身,用手臂给她做枕头,思绪飘回了七年前。


    “那边有种特色吃法叫生猪肉面包,超市里就能买到调好味的生猪肉香肠,当地人喜欢直接抹在面包上当早餐,我第一天尝试吐了大半夜,但比起其他肉类,这种最实惠,硬是逼着自己适应了三个月,跟你怀孕时的孕吐差不多吧,虽然性质完全不同……改天我做给你尝尝?其实习惯后味道还不错……”


    “德国大学不提供宿舍,我刚去时暂住在师兄家,同时找房子租,结果遇上了骗子,在街头晃了一星期,骗人的还是华人,后来我同学的叔叔,当地一个帮派头目,在我答应给他女儿免费补课后,帮我要回了押金,我没收,让他直接把那人做了……死没死不知道,但他显然惊呆了,后来还问我有没有兴趣见他们老板……”


    “其实只要肯吃苦,赚钱并不难,我仔细算过,一天打三份工的话,就算不靠以后读书发达,也能维持基本生计,留学生打工常受欺负,有次在牛排店,一个女同学被骚扰,我和朋友去找对方理论,结果二打二十,惨败,医药费都没拿到。”


    “歧视一直存在,当面辱骂都是轻的,所以我们要变强,让他们闭嘴……”


    察觉到她的沉默,他捏捏她的耳朵:“太无聊,睡着了?”


    “才不是。”她声音哽咽,脸埋进他胸口,“我都不知道你在国外这么辛苦,根本不像爸爸朋友说的挣钱那么容易,可是莫道言,那种情况下你为什么还要往家里寄钱?家里根本不缺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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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缺,但她缺,他不想让她受委屈,虽然让她最委屈的人也是他。那些过往的辛酸,他从前绝不会对任何人说,可此刻面对心爱的她,所有情绪都能自然而然地流露:“其实吃点苦也好,这样才知道现在有多甜。”


    “以后做什么都要和我商量,不准先斩后奏。”


    “好。”


    “还有呢?”


    “嗯?”


    “没有遇到特别的人吗,总该有点故事吧?”


    “有位来自爱尔兰的女同学,她是随全家移民到的慕尼黑,长得特别像费雯·丽,热情好客,邀请全班同学去家里办酒会,结果我到那儿才发现,她改了日期,通知了所有人,唯独漏了我,所以那天就只有我跟她。晚上公寓还停电了,她点了上百支红蜡烛,把屋子布置得像皇室宫殿一样。”


    莫道言说到这儿就不肯继续了,她轻声追问:“怎么不说了,你们后来做了什么?”看他不答,她轻轻挠他,最后真有些被气到了,“其实承认也没什么,那时候你心里本来就没有我。”


    “我们跳舞了,她教我的。”开了头,这故事不讲完都不行了,莫道言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根本不会跳舞,只会看你跳,再说屋里那么暗,我不想总踩别人的脚,就找个理由走了。也不是理由,那天收到你的信,我急着回去看,你要相信我,每次收到信我都会尽快拆开,怕家里出什么事,但看完又生气……”他轻哼一声,“你写的信里,连一句想我的话都没有。”


    上次出国,他特地去了租住过的公寓,把她写的那些信都找了回来,翻来覆去地看,确认她从没写过半句私密的话,当时他就想,也许她嫁给他只是无奈之举,根本不想和他好,这么一想也跟着赌气,看谁熬得过谁。


    说到最后,他轻轻吻她:“你赢了。”


    孕激素让她的肌肤泛起晶莹的绯色,如同枝头将熟未熟的果实,白里映红,吹弹可破,他的唇覆上那片柔软,触到一片湿润的甜蜜,像在品尝最鲜嫩的果肉,当舌尖轻探,便尝到了最醇厚的蜜意,掌心覆上那处微妙的变化时,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在她耳边轻声问:“可以吗?”


    她咬着唇,红着脸点头:“四个半月了,医学指南上说能行。”


    他小心将她抱起,轻放在床边,边低头吻着,边缓缓靠近,可就在临门一刻,他心里忽然涌起了奇特的感觉,仿佛在与未出世的孩子争夺领地,那里连接着孩子赖以生存的宫殿,而他为了一己私欲,可能会误闯禁区,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此刻他们与孩子仅一壁之隔,那个小生命或许正在直面他这个父亲……


    虽然知道新生儿视力模糊,但这个念头还是让他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


    他停下动作,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