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作品:《只撩不嫁,权臣跪求负责

    闻人谕的手指在女子咽喉处收紧又松开,最终颓然垂落,他眼中血色未褪,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滚!”


    女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黑幕中。


    雨水顺着闻人谕的下颌滴落,混合着嘴角的血迹,在泥地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他望着华天骄离去的方向,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阿骄……”他的声音被雷声吞没。


    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太阳穴炸开,闻人谕跪倒在地,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


    血月当空,骨尺滴血,三百马贼的尸骸堆积如山,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撕裂他的头颅。


    “想起来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那些都是你做的,阿谕。”


    “不……”闻人谕痛苦地抱住头,指甲在头皮上划出几道血痕,“那些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声音讥讽道,“看看你现在多狼狈,连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让我来吧,我能让她永远留在你身边。”


    闻人谕的瞳孔开始扩散,眼白逐渐被血色浸染,他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但幻香的甜腻气味仍萦绕在鼻尖,削弱着他的意志。


    “滚……出去……”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低沉,与平日清冷的声线截然不同。


    最终,闻人谕的身体猛地一颤,再抬起头时,眼神已完全变了,冷酷暴戾,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终于……”他活动着脖颈,发出骨骼摩擦的声响,再次睁眼,血色褪去,“这次可要多玩一会儿。”


    华天骄跌跌撞撞地回到安宁侯府,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玉明月紧随其后,浑身亦是湿透。


    华天骄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向内室,却在门槛处踉跄了一下。


    “骄骄!”玉明月抓住她的手腕,“慢些,当心摔着。”


    玉明月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却被她猛地推开。


    “别碰我!”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玉明月叹了口气,取来干巾递给她:“至少擦一擦,你会着凉的。”


    华天骄机械地接过布巾,却没有动作,只是盯着窗外的雨幕发呆。


    “那女子身上有幻香,”玉明月轻声道,“是幕后之人故意离间你们。”


    她当然知道闻人谕是被人设计,但亲眼所见的那一幕,仍像刀子般剜着她的心。


    “我知道,”华天骄闭上眼,“但我看见他……他吻了那个人!”


    玉明月沉默片刻,突然单膝跪地,握住她冰凉的手:“骄骄,看着我。”


    华天骄抬起泪眼,对上玉明月从未有过的认真目光。


    “二十年,从出生起我们就注定纠缠在一起,”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不求你回应。”


    他苦笑,“我只希望你知道,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无论发生什么。”


    雨声渐歇,屋内只剩下华天骄压抑的抽泣声,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重新挺直了脊背。


    “谢谢,我没事了,”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玉明月见她迅速调整好情绪,心疼不已,只能默默守护,“你打算怎么办?”


    “找出幕后之人,”华天骄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走向书案,又写了一封信,“计划不变,明日就将这些证据送到大理寺,只是……”她的笔尖顿了顿,“现在阿谕的状态,不知能否配合。”


    玉明月冷笑,“他若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也不配与你……”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铠甲铿锵,脚步划一。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变了脸色。


    “禁军?”玉明月迅速熄灭了灯,透过窗缝向外望去。


    只见侯府已被团团围住,火把照亮了夜空,为首的将领高举令牌,厉声喝道:“奉太子令,安宁侯之女华天骄勾结逆党,意图谋反,即刻收押!玉明月同罪,一并拿下!”


    华天骄的指甲掐进掌心,“太子这是准备好了!和北宇联手,还是西域?亦是二者都有!”


    玉明月取出佩剑和几张银票给她:“拿着这些,从密道走,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华天骄抓住他的衣袖,“太子明显是冲你来的,你走!去找你的属下!只要有你在,他们就不敢动我!”


    “我绝不会丢下你!要走一起走!”玉明月眼中燃起怒火,上一次任务他就先离开,结果骄骄一个人拼死才逃出来!


    华天骄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玉明月心头一颤:“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吗?永远站在我这边。


    现在我需要你活着,为我洗清冤屈,别忘了还有我们之后的计划!”


    外面的声响越来越近,华天骄推着玉明月往密道方向走:“快走!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玉明月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等我!”


    说完,转身消失在密道中。


    华天骄摸了摸额头上残留的温度,整了整衣冠,从容地走向前院。


    厅门被粗暴地踹开,铁甲禁军鱼贯而入,火把的光亮将整个前厅照得如同白昼。


    为首的将领身材魁梧,面容冷峻,正是新的禁军统领徐震。


    华天骄端坐主位,指尖轻轻摩挲着青瓷茶盏的边缘,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华小姐好胆识,”徐震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将整个大厅团团围住,“见到禁军还能如此镇定,不愧是安宁侯之女。”


    “徐统领为了那莫须有的罪名深夜造访,才真是令人钦佩,”华天骄这才抬眼,目光如秋水般清冷。


    徐震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绢帛,刷地展开:“奉太子令,安宁侯之女华天骄勾结逆党,替父报仇,即刻收押!”


    “另外仔细搜寻玉明月,定逃不了多远!”


    华天骄嘴角微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华小姐不必狡辩,”徐震面色阴沉,“现已经查明,当初你父亲与西域密探暗中往来,传递军情,导致景阳关被屠戮,太子殿下只是秉公执法。”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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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好理由,我父亲死了多年,竟还要诬蔑他的名声!也不怕寒了众将士的心!”


    华天骄轻笑一声,将茶盏轻轻放在案几上,“证据呢?太子殿下不顾朝廷法度,未经三司会审便擅自拿人?”


    徐震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华小姐,本统领奉劝你乖乖就范,免得受皮肉之苦。”


    华天骄缓缓起身,鲜艳的红裙在火光映照下如血般妖冶:“徐统领,你可知道我为何名为天骄?”


    徐震皱眉,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因为我就是天之骄子!哪一样都不输任何人!”华天骄一步步走下台阶,声音不疾不徐。


    “让我猜猜,太子是不是勾结了北宇,谋害忠良之后,徐统领真要助纣为虐?”


    “大胆!”徐震厉喝,“竟敢污蔑太子!来人,给我拿下!”


    四名禁军立刻上前,手中铁链哗啦作响。


    华天骄眼中寒光一闪,突然抬手将茶盏掷出,青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中为首禁军的面门,滚烫的茶水泼了他一脸。


    “啊!”那禁军捂脸惨叫。


    电光火石间,华天骄已拿起暗处的长镰,身形如鬼魅般闪到第二名禁军身侧,钩刃精准地划过禁军的脖颈,头颅当啷落地,伴随着一阵阵尖叫。


    另外两名禁军大惊,急忙拔刀相向。


    华天骄一个后仰避开横劈而来的刀锋,同时右腿如鞭子般抽出,重重踢在一人膝盖上。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禁军惨叫着跪倒在地。


    短短几个呼吸间,四名禁军已失去战斗力。


    “好身手!华小姐之前不温不火,原来是卧薪尝胆,”徐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狞笑,“可惜今日你插翅难飞!弓箭手!”


    屋檐上立刻涌入十余名弓箭手,箭矢寒光闪闪,全部对准了华天骄。


    华天骄背靠厅柱,长镰横在胸前,冷笑道:“徐统领好大的阵仗,对付我一个弱女子,竟要动用弓箭手?不如你我先打一架?”


    “华小姐可不是普通弱女子,”徐震挥手示意弓箭手稍安勿躁,“本统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束手就擒,否则……”


    “否则如何?”华天骄突然提高声音,“杀了我?太子敢吗?”


    徐震脸色微变,显然被说中了心事,太子确实交代要活捉华天骄,以她为质牵制玉明月!


    就在徐震犹豫的刹那,华天骄突然踢翻案几,飞针起发,射向半空,同时她身形一闪,已冲向侧门。


    “拦住她!”徐震怒吼,弓箭手竟折了一半!


    箭矢破空声响起,华天骄感到肩头一热,一支箭已擦过她的手臂。


    她咬牙忍住疼痛,反手掷出银针,正中一名追得最近的禁军心口。


    冲出侧门,华天骄熟悉地拐入回廊,侯府建筑错综复杂,这是她的优势。


    身后火把光亮如影随形,她必须尽快脱身。


    前方突然出现三名持刀禁军,显然已包抄到位。


    华天骄毫不犹豫地撞向一旁的雕花木窗,整个人破窗而出,落入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