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勉的社交圈子，警方很难渗透。但他总有需要法律服务的时候，或者他投资的某些新兴产业，需要法律方面的支持。我可以从这些方面入手！而且，你忘了，我之前在星灿文化做过一段时间的主播，虽然时间不长，但也算接触过那个圈子，或许能找到一些共同话题，让他放松警惕。”


    “星灿文化？”陆沉的眉头蹙得更紧，“你还想用你的过去来试探他？万一他早就调查过你呢？”


    “他凭什么调查我一个小实习生？”程漾反驳道，“除非他真的有问题，否则他根本不会注意到我。”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周凛在电话那头听着两人的争吵，大气都不敢出。


    他想开口劝几句，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沉的担心不无道理，但程漾的分析，似乎也并非全无可能。


    良久，陆沉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的怒意消散了些。


    “程漾，我承认，你的提议，从理论上来说，有成功的可能性。但风险太大了。”他走到她面前，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程漾倔强地仰着头，迎视着他的目光倔强道：“陆教授，你不是他们都是他的棋子吗？那我也愿意去做这个棋子，换你，你们来做棋手。”


    “我信你不会让我陷入危险的。”程漾坚定的说道。


    陆沉听到她的话一怔。


    然后就停听见她接着说道：“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难道要等他把所有痕迹都抹干净，让陶乐乐死得不明不白，让王嘉稀里糊涂地背上黑锅吗？”


    陆沉终究是妥协的叹了口气：“那也不是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可现在，只有我最有可能接近他而不引起怀疑！”


    “你相信我一次，好吗？我不会冲动的，我会保护好自己。”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眼神中的执拗，陆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迷糊，甚至爱哭的女孩，在关键时刻，却总能爆发出惊人的勇气和韧性。


    最终，陆沉似是被她说动了。


    “好。”他沉声道。


    “我可以同意你去。但是，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答应我几个条件。”


    程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不住的点头：“嗯嗯！你说。”


    “第一，你所有的行动方案，必须提前和我商议，得到我的同意才能执行。”


    “好！”程漾毫不犹豫地点头。


    “第二，接近王勉时，你必须全程佩戴微型窃听和定位设备。我会和周凛在外面接应。一旦发生任何超出预期的状况，或者我判断有危险，你必须立刻无条件撤退。”


    “我答应你。”


    “第三，整个过程中，不许擅自行动，不许情绪用事，一切以获取情报和自身安全为最高原则。如果你做不到，我会立刻终止行动。”


    “我明白！”程漾郑重地点头。


    确定了初步的方案，陆沉就和周凛开始计划接近的事情。


    周凛同样也对程漾千叮铃万嘱咐。


    周凛拿了一个盒子递给她，打开，里面是一枚看起来像胸针，又像耳钉的精致饰品。


    “这是最新型的窃听和定位装置，伪装性很好。到时候我会教你怎么使用。”


    程漾看着那枚小巧的装置，心中忽然有些紧张了。


    但也有被信任和支持的温暖。


    “谢谢你，周队。”她轻声说道。


    周凛笑道：“谢我干什么，是我要谢谢你才对，等任务结束，我让老陆给你加工资！”


    程漾笑眯眯的点头：“这个可以有。”


    陆沉淡淡道：“别贫了，走吧。


    接下来的时间，陆沉和周凛开始为程漾接近王勉做周密排练和安排。


    时间紧迫也就用了半天的时间，接着又让林茜，想办法打探王勉近期的行程安排，以及王氏集团是否有对外法律服务的需求。


    “王勉这种人，见过的世面远超你的想象。你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他判断你的依据。”陆沉坐在车里，最后看了眼程漾。


    他看着程漾那一身略显学生气的休闲装，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程漾有些犯难，她的工作服也都是之前在律所穿的，好像也不大合适。


    “放心，这个交给我，我待会就带漾漾去买几身衣服，保证把她打扮的明媚动人。”林茜和他们会和也跟着他们来到了王氏大厦的楼前。


    他们的安全车停在一出树荫下，不是很显眼。


    程漾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有这么夸张吗？”


    “细节决定成败。”陆沉的语气不容置疑。


    “面对王勉，你不能有任何破绽。”


    在陆沉的要求下，林茜带着程漾去买装备了。


    等到程漾回来之后，连周凛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行啊，程漾，这么一打扮，差点没认出来！”


    陆沉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向程漾，开始教她一些应对技巧。


    “记住，今天晚上是王氏的酒会，林记者会带你进去，如果你能见到王勉后，一定保持自然的微笑，显得沉稳一些。”


    “如果他问及你为什么选择王氏集团，你可以说是因为仰慕王氏集团在业界的声誉，以及王勉先生个人的卓越能力，希望能有机会学习。”


    “在交谈过程中，多倾听，少说话。对于他的提问，回答要简洁明了，不要主动暴露过多个人信息。”


    “最重要的一点，观察他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如果发现他有任何不耐烦或者怀疑的迹象，立刻找借口结束谈话。”


    程漾认真地听着，努力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


    然后又觉得有些好笑，她俏皮的说着想缓解一下气氛：“陆教授，你看来真的很担心我啊？”


    陆沉则不说话，沉默片刻道：“你觉得你的命，是值得开玩笑的吗？”


    程漾一听要被训，立刻低头：“我做了，陆教授。”


    林茜看着两人的相处，心里啧啧称奇。


    这小漾漾，完全是被压制的一方吗？


    看来以后家庭地位堪忧啊。


    “林记者，今晚就麻烦你了！”陆沉像是家长叮嘱孩子要春游一样，事无巨细的说道。


    林茜笑着摆手：“不客气，不客气，王氏今晚最大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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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是要和国外一家风投，洽谈一个关于新能源汽车的合作项目，涉及到大量的专利和法律条款，目前正在寻求外部律所的专业意见，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漾漾，今晚就看你的了！”


    程漾点头，默默的给自己打气加油！


    最后，陆沉亲手给她带上那枚伪装成耳钉的窃听器。


    她唾弃自己在这个时候还会脸红心跳。


    “准备好了吗？”耳钉里传来陆沉低沉冷静的声音。


    “嗯。”程漾轻轻应了一声。


    “记住我说的，安全第一。有任何不对，立刻撤离。”


    “我知道。”


    程漾和林茜等到天黑以后才下车


    酒会是在集团的天台举行的，林茜用记者的身份，搞了两张请柬。


    “还是你有本事啊，居然拿能拿到这里的邀请函。”程漾走在林茜身边，轻声的说道。


    林茜笑了一下道：“没办法，谁让姐人见人爱呢！”


    两个人说笑着，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给前台递上了邀请函之后，就被一女秘书引着乘电梯上了顶层。


    电梯门一打开，程样就闻到了高级香水和食物混合的味道。


    王氏集团的天台被改造成了一个露天酒会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漾漾，别紧张啊！”林茜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程漾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胸腔里那只快要跳出来的小鹿。


    “没事！”


    晚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些。


    “那你跟紧我啊。”


    程漾点头跟在她身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但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四下搜寻着。


    “记住，你是初出茅庐的律政新人，对一切都感到新奇，但又努力想表现得专业。”


    耳钉里传来陆沉低沉冷静的声音，像一剂定心丸，“看到目标后，我会提示你。”


    “嗯。”程漾轻轻应了一声。


    林茜很快带着她来到酒会的一角，这里相对安静一些。


    她朝着不远处一个正与几位宾客谈笑风生的身影努了努嘴：“喏，那就是王勉。”


    程漾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王勉站在一群人中间，依旧是照片上那副金丝眼镜，深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


    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高一些，也更具有压迫感。


    灯光下，他笑温和得体，看着很能让人轻易卸下人的防备。


    但程漾都看得出，这是一个比王嘉段位高出太多的男人。


    “深呼吸，”陆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看过来了。林茜会引荐，按我们排练的来。”


    果然，王勉似乎察觉到了她们的注视，目光转了过来。


    看到林茜，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主动举杯示意。


    林茜笑着回应，拉着程漾走了过去。


    “王总，好久不见。”她熟络地打着招呼。


    “林大记者，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会说话。”王勉的目光在程漾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林茜，语气熟稔。


    “今天怎么有空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