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帝你儿子是gay!
作品:《完成任务十年后我被黑化男主强制了》 段珠弦扯着被子角坐起来,蹙眉听系统250在脑子里绕圈子:“当年剧情线明明白白——你为救五皇子宴璞玉死遁,按炮灰剧本早该滚出世界线了!”系统电流声滋滋作响,“男主宴昭祯跟你互动不超过三次,怎么就突然黑化了?还是脱离剧情十年后?主系统怕不是把数据库搞混了吧!”
“死遁前我连宴昭祯正脸都没看清几次。”少年揉着发疼的额角,想起十年前火场里替宴璞玉挡下的那一剑,“剧情里他不是该按部就班上位当新帝吗?怎么突然跟我这炮灰扯上关系了?”系统250突然卡了下,机械音带了点颤:“等等……你说你死遁是为了宴璞玉……可主系统日志里写的是‘因男主情感线偏差导致主角黑化’……”
蝉鸣声突然尖锐起来,段珠弦盯着自己手背上未消的红痕,后颈一阵发麻:“情感线?偏差?我跟他哪来的情感线?!”
段珠弦突然掀了被子坐起,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是gay也不能十年后才觉醒吧?!我坟头草都该开花了他才爱上我这炮灰?”系统250在脑海里疯狂刷屏感叹号:“重点不是这个!你记不记得十年前那支箭?当时你替宴璞玉挡箭,可剧情设定里那箭该射偏的!”
少年懵怔地眨眨眼:“箭怎么了?不是刺客射的吗?”系统电流声猛地拔高:“主系统日志显示‘关键道具箭矢归属异常’!按原剧情,那箭该是宴昭祯手下射出的‘误伤’,结果被你硬生生截胡了!”机械音带着惊悚的颤音,“你想想——宴璞玉是唯一不参与夺嫡的皇子,宴昭祯犯不着杀他,但你替他挡箭死了……在宴昭祯视角里,会不会觉得你是为了保护宴璞玉才死?”
蝉鸣突然停了,段珠弦盯着帐顶的缠枝莲纹,后颈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系统250的声音像冰锥子往他脑子里钻:“你和宴璞玉走得最近,在他眼里,你挡箭的行为……会不会被曲解成‘为了挚爱之人牺牲’?”
段珠弦一把抓乱头发,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感情迟钝得跟块木头似的!当年我在他面前跟宴璞玉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他眼皮都没抬过一下,怎么可能十年后突然开窍?”系统250在脑海里疯狂检索数据,机械音卡得直冒火星:“主系统日志里‘黑化触发点’标注的是‘目标人物长期情感压抑导致认知偏差’——你死遁后这十年,他是不是从没跟人走这么近过?”
少年猛地想起刚才宴昭祯眼底没达笑意的眼神,后颈莫名发紧:“他当太子这几年确实独来独往,连太傅都念叨他性子冷……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系统突然发出“叮”的一声警报:“检测到关键变量!十年前你死遁时,宴昭祯是不是恰好在火场外围?主系统补录的片段显示,他看见你把宴璞玉推出火海,自己被箭穿心……”
窗外的暮色突然沉了下来,段珠弦盯着自己掌心的旧茧,十年前火场的烟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系统250的机械音带着刺啦刺啦的电流杂音:“他怕是十年间都在反复琢磨——为什么你会拼了命保护宴璞玉?这种无解的执念越积越深,可不就成了黑化催化剂?!主系统这破设定,分明是想坑死咱们!”
段珠弦瞳孔骤缩,声音都拔高了几分:“那,那女主呢?!按照原剧情,她不是该出现救赎宴昭祯,成为他的白月光吗?!还有救赎线,不是说好有天降女主拯救黑化男主的桥段?”系统250疯狂加载数据,机械音带着刺耳的卡顿:“完了完了!主系统更新日志里根本没女主的信息!十年前你强行改变剧情走向后,整条感情线早就崩得稀碎,现在宴昭祯黑化,哪还有什么救赎线!咱们就是纯纯的背锅侠!”
段珠弦蹭地从榻上弹起来,额角青筋直跳:“我不信!你少拿主系统那套鬼话唬人!”他揪着自己头发在房里打转,后背的伤处扯得生疼也顾不上,“当初签的协议里明明白白写着‘炮灰任务已完成’,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系统250的机械音结结巴巴卡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开口:“那个……宿主你先冷静下……主系统真的发新任务了,说要‘攻略黑化二皇子宴昭祯修正世界线’……倒计时都开始了,要不咱们先看看任务说明?”电流声怯生生地响着,“其实仔细想想,宴昭祯黑化确实跟咱们之前的剧情偏差有点关系……”
“滚!!!”
系统250突然噤声,机械音抖得像漏了电,别别别滚啊宿主!我、我这就给您调任务面板!”电流声噼里啪啦响成一团,“您看这黑化值进度条……已经80%了!再不动手咱们真要被数据风暴卷成碎片啦!”段珠弦抓起枕头狠狠砸向空气,系统250大叫一声躲进意识深海。
段珠弦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既然是重来,宴昭祯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来?按理说他根本不该知道我的存在!”系统250在脑海里小心翼翼地弹出数据流:“宿主,根据主系统残留的日志推测……可能是因为您第一次任务中改变的关键剧情节点,在时间线重置时产生了蝴蝶效应。宴昭祯的记忆或许被保留了一部分,所以才会……”它的声音越来越小,“才会提前注意到您。”
段珠弦瘫在床上,四肢大张得像具脱力的提线木偶。窗外的日头斜斜切进窗棂,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连睫毛都懒得颤动一下。系统250小心翼翼发出来的弹窗提示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却只是把脸埋进枕头,闷声挤出一句:“让我死在这张床上算了……”
系统250的机械音突然拖长了调子,带着股贱兮兮的欠揍味儿:“宿主~是不是浑身不得劲呀?”段珠弦埋在枕头里的手指狠狠蜷了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要不是这破系统没实体,他能当场把它拆成零件撒满地。
“……嗯。”他从牙缝里挤出个气音,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欠奉。
下一秒,系统250的声音立刻欢脱起来,像只踩了尾巴又蹦跶起来的电子雀:“难受就对了!”电流声在脑海里噼啪乱窜,“舒服可是留给死人的——您现在可是要去攻略黑化男主的大活人,得支棱起来不是?”
段珠弦沉默了。
房间里只剩下窗外蝉鸣和系统250小心翼翼的电流声。他维持着瘫在床上的姿势,指腹无意识蹭着被面的纹路,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淡阴影,像凝固的墨痕。系统250试探着在空中弹出半行字幕:“宿主?”
没人理它。
机械音讪讪地缩回去,良久,段珠弦才从喉咙里溢出声极轻的气音,尾音散在空气里,像一声没叹完的息。
段珠弦突然翻了个身,面朝床板的声音闷得像泡了水的纸:“……所以现在,我是要顶替那个本该出现的女主,去做他的救赎?”
系统250的机械音瞬间没了刚才的贱兮兮,卡壳似的顿了顿:“从任务逻辑来看……确实是这样。”电流声低得像蚊子哼,“主系统判定原女主线因剧情偏差失效,您作为引发偏差的关键变量,被强制纳入新的救赎机制……”
他没再说话,只把脸更深地埋进被褥里。
“钱。”
“我要钱”
“一个亿,不是,一万亿,一万兆…”
他神经兮兮的念叨着,250差点以为他是疯了。
“宿主,你也别太悲观啊,顶替女主的救赎剧情也不一定要您献身啊。”
“钱。”
“这个…这个不还得找主系统商量嘛,当初拉我回来的时候也没说追偿啊。”250讪笑,“不过,总不至于这么抠,一点也不给吧。”
段珠弦慢悠悠从被子里伸出只手,对着空气比了个中指。系统250的声音立刻萎下去半截:“……当我没说。”
统250突然灵光一闪,机械音都雀跃起来:“宿主!其实任务核心是‘阻止黑化’吧?过程根本不重要啊!”数据流在意识海乱窜,“您可是他的伴读,天天待在他身边——要不试试拍马屁?”
它越说越激动:“比如他批奏折时您夸‘殿下智谋超群’,他练剑时您喊‘身姿如蛟龙出海’,就算他板着脸您也能说‘面冷心热真君子’!”电流声恨不得震碎耳膜,“攻略嘛,不就是嘴甜就行?要什么女主!”
段珠弦沉默了半晌,指尖无意识抠着被角的流苏。系统250的电流声在耳边嗡嗡打转,像只不停扑棱翅膀的苍蝇。他盯着床顶的木纹,喉咙里终于溢出几个含糊的字:“……好像、也许、大概……也行?”
系统250瞬间炸成烟花:“宿主您想开了?!”
“闭嘴。”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先说好,干砸了算你的。”
系统250突然压低声音,机械音透着一股“我发现了大秘密”的八卦劲儿:“宿主你想啊,上次剧情里男主是不是总盯着你和五皇子宴璞玉称兄道弟?”数据流哗啦哗啦闪成瓜田信号灯,“说不定他就是太缺爱了!看你们勾肩搭背喝花酒,自己没朋友就偷偷嫉妒——”
它越说越笃定:“这次咱就专攻‘友爱’牌!每天给他带份点心,天冷了塞个暖手炉,他批奏折时您往旁边一坐陪唠嗑——慢慢焐热他那颗黑化的心,不比谈恋爱省事?还能保住宿主的屁股。”电流声带着邀功的雀跃,“友爱嘛,多纯粹!”
段珠弦刚要点头,听见“保住宿主的屁股”时,眼皮狠狠跳了下。他从牙缝里挤出字:“你重点放哪呢?”系统250的机械音瞬间理直气壮:“保命要紧啊宿主!您忘了隔壁886带的清冷男二,好心助攻男女主,结果被男主堵在暗巷强制……”“闭嘴!”他猛地坐起,抓起枕边的书就想砸,“再提屁股我拆了你!”系统250“嗷”一声躲进数据夹层,屏幕上却偷偷飘出句:“屁股真的很重要呢~”
三日后
卯时三刻,宴昭祯的鎏金马车已经早早的停在安国公府门前。段珠弦攥着汗湿的袖口穿过长廊,远远就听见父亲的笑声从大厅传来。
绕过紫檀屏风,只见段父正将一方砚台递给坐在太师椅上的宴昭祯:“殿下请看,这可是歙州老坑的金星砚。”宴昭祯随意翻看砚台,忽然抬眼看向门口,唇角勾起:“段小世子总爱卡着时辰来。”
宴昭祯漫不经心的调侃如同一记重锤,段珠弦瞬间僵在原地,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余光瞥见父亲投来的锐利目光,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缓缓屈膝跪地,袍角在青砖上铺开,声音紧绷:"臣见过二皇子殿下。"指节捏得发白,行礼的动作比平日僵硬三分。
宴昭祯指尖叩着扶手,见段珠弦脊背绷得笔直,忽然轻笑出声:"起来吧,又不是审犯人。"玄色衣袖轻挥,眼尾笑意未达眼底。
他又转头与段父寒暄几句,谈及朝堂局势时,语气从容而恳切,似乎并不急着带他离开。
不过盏茶功夫,宴昭祯起身告辞,目光落在段珠弦身上:"时候也不早了,安国公,本殿就带着令郎回宫了。"说罢,那双时常含笑的眸子目光转向了他。
“段小郎,请走吧?”
段珠弦偷瞄了眼父亲,见他微微颔首示意,这才疾步跟上宴昭祯的步伐。
段父在门口搓着手,眼角笑出细纹,望着段珠弦时语气是惯常的严厉:“入了宫便要守规矩,莫要惹宴昭祯殿下烦心。”转头又对着宴昭祯拱手,笑得满脸褶子都堆起来:“小儿性子惫懒,若有不妥帖处,还望殿下多担待。”
宴昭祯自然无有不应,指尖随意拨着腰间玉佩:“知道了,段大人大可放心,本殿一定会好好关照段小郎的。”他最后几个字咬音重,让段珠弦不由打了个寒颤。
段父又絮絮叨叨嘱咐段珠弦“莫要贪凉”“课业上多用些心。”段珠弦耷拉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直到宴昭祯咳嗽了一声段父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说话了。
“爹,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段珠弦冲他摆了摆手,“你赶紧回去吧。”段父看着他,长叹一声,被他半推着回府了。
仆人们将桐木箱子搬上后车时,段珠弦正要抬脚跟上。突然手腕一紧,宴昭祯不知何时到了身后,玄色衣袖扫过他手背:"你要坐哪?"
"臣这就随从车出发。"他下意识往旁边躲,却被宴昭祯拽着袖口往前带。宴昭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鎏金纹饰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后面不挤的慌?我还有事和你商议,你和我共乘一辆。"
段珠弦的后背抵着冰凉的车辕,喉结艰难地动了动:“尊卑有别,殿下......”
“嗤——”宴昭祯突然凑近,温热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尖:“安国公府的小公子,什么时候学会拿规矩堵人了?”话音未落,宴昭祯已经反手掀开主驾朱红帷幔,将人推进弥漫着龙涎香的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