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气，还有气，快，快，来几个人将老易媳妇抬上赶紧去医院。”


    就在阎埠贵一家在众人惊慌失措中打算偷偷溜走的时候，在贾家门口看热闹的贾张氏突然就跑到了他们身前，一把抓住杨瑞华的手道:


    “杨瑞华，你不准走，你把人气倒了就想走，哪有这么好的事？”


    众人听到贾张氏的话，都一个个抬起头看向了阎埠贵一家。


    “贾张氏，我们想去哪，你管得着吗？她赵桂兰气性小是她的事情，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们家说错了吗？


    要不是他易中海找人打断了我儿子的胳膊，我们家能和她吵起来吗？”


    阎埠贵气愤地说了句，就上前扯开了贾张氏的手，带着自己媳妇离开了这里。


    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切，又都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刘海中。


    似乎在说，这当事人都走了，咱们还送吗？


    刘海中尴尬地挠了挠头后，在心里权衡利弊了一下，就咬了咬牙道:


    “还都看着干嘛，抬上走啊。这钱不用你们出，我出行了吧。”


    街坊们闻言，都一个个抬上赵桂兰就向着前院走了过去。


    就在刘海中等人抬着赵桂兰离开了这里以后，秦淮如也带着拄着拐杖的老聋子向着中院赶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已经散了的人群以后，老聋子就看着秦淮如道:


    “这人呢？都去哪了？”


    “这刚才还在这啊。”


    就在俩人一脸疑惑的时候，在贾家屋里的贾张氏阴阳怪气地走出来道:


    “他们送赵桂兰去医院了，你要去就去医院找她吧。”


    聋老太在听到赵桂兰被送去了医院以后，也是不由得长舒了口气。


    随即，她就看着秦淮如道:


    “丫头，你能不能扶着老太太我去一个地方？”


    “秦淮如，你去什么去？还不赶紧回去给我做饭。”


    聋老太在听到贾张氏的话后，就一脸阴沉地瞪着她道:


    “张小花，我是不是长时间不出来给你脸了？”


    贾张氏看到聋老太那张阴恻恻的脸，吓得忙缩了缩脖子，跑回了自己家。


    秦淮如看到婆婆看到聋老太就像是老鼠遇到了猫一样，心里也不禁对这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好奇了起来。


    聋老太看到她打量自己的眼神，就笑了笑道:


    “丫头，跟我走吧！”


    “唉！”


    秦淮如应了一句，就搀扶着老聋子一路走出了院子。


    由于老聋子现在没有了易中海这个脚力，也没有像其他四合院世界一样有傻柱子这个老实人，所以她在和秦淮如去找杨厂长的路上格外吃力。


    要不是在出了胡同巷子，老聋子让秦淮如挡了一辆人力车，她估计见不到杨厂长早就去见她太奶去了。


    俩人一路坐着人力车，乘着夜色，来到了冶金部家属院的一栋筒子楼前以后，老聋子就步履蹒跚地在秦淮如的搀扶走下了车。


    随后，她就走到了门房前，向着看门的老头说了下自己的来意。


    不一会儿，老头就将电话打到了红星轧钢厂厂长杨利民家里。


    当大饼杨在听到是老聋子来了以后，尽管内心不喜这个挟恩图报的老太太，但是还是第一时间下来将她迎进了自己家里。


    等老聋子在秦淮如地搀扶下坐在了自己家的沙发上，给她倒了杯茶水后，杨利民这才笑着坐下看着老聋子道:


    “太太，近来可好啊？”


    老聋子笑呵呵握着手里的水杯点了点头道:


    “好，好，一切都挺好的。尤其是这新国家成立以后啊，家家户户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反而是我这老太婆越老越不中用喽。”


    说罢，老聋子拿起了茶杯轻轻地在唇边了抿了一口。


    杨厂长听到她话里的意思，就蹙着眉头道:


    “太太，我呢，是个粗人，您老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能帮上的一定帮，至于帮不上的……”


    老聋子这会又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呢？


    只见她笑了笑，轻描淡写道:


    “其实这事呢，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家里有一个不成器的后辈，请了几个地痞流氓教训了院里的一个不长眼的邻居。”


    杨利民闻言，就知道她上门准没好事。


    “老太太，现在时代已经变了，这今时可不同往日喽。


    这雇凶伤人这事可不小啊？”


    老聋子叹了口气道:


    “唉，谁说不是呢。


    可是我老太婆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后辈了。


    这要是眼看着他入了狱，我这后半辈子可就真没着落喽。”


    客厅里的秦淮如看着微微蹙眉沉思的杨厂长，又看着镇定自如的聋老太，此时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听到客厅里摇摆不定的钟摆声，更像是一道冲击她心灵的催命符一般，让她的心突突地跳动着。


    不过，少顷，杨利民就很快就解决她内心的焦虑。


    “老太太，你说的那人不会还是那个叫易中海的工人吧？”


    聋老太轻轻地点了点头道:


    “嗯，就是这个不成器的后辈。”


    听到又是这个叫易中海的工人，杨利民此时的心里都快恨死这个家伙了。


    本来一开始自己因为这个人进厂已经在厂里落了口实。


    可是没想到这个家伙平时在厂里教徒弟的时候藏着掖着就算了，没想到现在还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这个人怎么不去死？


    看着杨利民再次蹙起来的眉头，老聋子也知道自己这次不拿出点诚意是不行了。


    看到了这里，她就从自己兜里拿出了一样陈旧泛黄的纸，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道:


    “小杨，你帮我办了这件事，咱们以后就两不相欠了。”


    杨利民看到放在桌上的纸张，不由得在心里长舒了口气。


    不过，随即他还是表现出一脸为难的样子道:


    “老太太，你说的这事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老聋子点了点头，就在秦淮如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道:


    “小杨，那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杨利民点了点头，送她出了门以后，这才三步并两步的跑到茶几前，拿起了桌上的信纸就一把将它撕的粉碎。


    就像是在撕他曾经那段不美好的回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