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又是谁？”


    水月凑近无惨，好奇地问道。


    “木叶长老。”


    无惨盯着双手已经攥紧的佐助。


    “佐助现在还不能战斗吧？”


    香磷压低声音，担忧地望着无惨：“他的眼睛还没有彻底融合不是吗？无惨，带佐助走吧！”


    水月看了一眼急切的香磷，嘴角往下压了压。


    “急什么？”


    无惨扫了一眼香磷，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你能替佐助做决定吗？”


    香磷一哽，她看向佐助，她的确无法替佐助做决定，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佐助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仇恨之中，如果阻止佐助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佐助视为敌人。


    团藏盯着宇智波佐助，声音沙哑：“宇智波的小鬼，你根本无法和鼬相比，你执著于无谓的仇恨，却看不见更伟大的未来，你的眼睛永远也没有鼬看得长远。”


    佐助的声音因极致的仇恨而冰冷刺骨：“未来？”


    他的手攥紧了身后的长刀。


    “团藏，今天你唯一能看到的未来，就是死在这里。”


    草薙剑出鞘，剑尖直指团藏。


    看到这一幕，团藏冷哼一声：“愚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这棵大树的根能够继续深扎！宇智波一族是必然腐朽的枝叶，修剪掉是为了让树更好地生长。鼬理解了这一点，成为了沉默的英雄。而你，佐助，你只是在玷污他的牺牲。”


    佐助握着草薙剑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朝着团藏发出怒吼：“闭嘴！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你们用村子的名义逼他手刃至亲，用大义的锁链将他捆缚一生！你们才是木叶最深重的黑暗和罪恶！”


    千鸟尖锐刺耳的声音爆开，雷电缠绕佐助的全身，电流蔓延至草薙剑。


    团藏缓缓地将拆开自己脸颊上的绷带，他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再愤怒，看着宇智波佐助，仿佛在看一头不开窍的蠢牛。


    “你什么都不懂，你没有继承鼬的遗志。”


    “没有黑暗中的根，何来阳光下繁茂的树叶？”


    “总需要有人背负黑暗。”


    “现在我也将像鼬一样，将威胁木叶的存在斩杀！”


    团藏将手中的拐杖扔开，拆开了手臂上的绷带。


    “怎么办？”


    香磷死死地攥住了手。


    佐助的眼睛还没有恢复，他会死的。


    “佐助要做什么？”


    鸣人怔愣地望着从桥柱上一跃而下的佐助。


    佐助和团藏对峙着，即便是双眼被绷带蒙住，但仇恨的气息依旧从佐助的全身流露出来。


    团藏单手结印，查克拉凝聚在喉咙，蓄势待发。


    佐助的全身被雷电覆盖，电弧噼里啪啦作响，仿佛宣泄着佐助的愤怒。


    就在两个人同时动手之际，两条木龙拔地而起，咆哮着缠绕上他们各自的身体。


    吼——


    木龙的咆哮声震动整座大桥都在颤抖。


    “放开我！”


    佐助身上的电弧瞬间消失，他体内的查克拉正飞快地被木龙吸收。


    佐助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他对面的团藏也是一样。


    木龙缠绕着他们的身体，无论他们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体型庞大的木龙。


    不仅如此，他们挣扎得越剧烈，体内的查克拉就流逝得越快。


    团藏只挣扎了一下，就停下了身上的动作。


    他任由木龙捆住他的全身，低垂着双眼，盯着被木龙破坏的桥面。


    “你放开我！雨宫零！……”


    佐助的口中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嘶吼。


    随着他的挣扎，他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体力越来越弱，四肢发软，连声音都越来越微弱。


    “佐助！”


    香磷朝着佐助跑去，她被水月一把给拖了回来。


    水月死死地捂住香磷，在她的耳边告诫：“你要是不想害佐助，就别过去！”


    对面的人可是火影！


    当今忍界公认最强的忍者！


    他们上去只是给佐助添乱，帮不了佐助什么。


    雨宫零走到团藏和佐助的中间，他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移动。


    “我是火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同村的忍者在我面前互相残杀。”


    雨宫零平静地说道。


    “我早就已经不是木叶的忍者了。”


    佐助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佐助，鼬将你托付给我，我是不会让你乱来的。”


    雨宫零盯着佐助。


    提起鼬的名字，佐助顿时咬紧了牙齿，眼眶泛红。


    雨宫零转身看向团藏：“团藏，我想作为木叶的五代目火影，我有资格知道当年宇智波灭族事件的真相。”


    团藏抬眸，黑瞳定格在雨宫零的身上，片刻后，他移开了目光，看向了一直死死盯着他的宇智波佐助。


    “哼，宇智波佐助，既然你想要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诉你，看看你是否能够承受得住真相的重量。”


    “宇智波一族自诩为木叶的创立者，却从未真正理解何为村子。”


    “木叶不是一族一姓的玩具，它是需要被守护的秩序，必须剔除木叶之中任何潜在的威胁。而你们宇智波，从始至终，就是那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团藏的声音严厉，带着强烈的不满。


    “你们被诅咒的眼睛，赋予你们力量的同时，也滋生了无尽的野心和怨恨。”


    “九尾之乱那夜，失控的九尾就是被写轮眼控制，这就是你们宇智波一族的罪证！”


    “高层会议上，日斩天真地主张怀柔，奢望用时间来化解仇恨。但他根本不明白，有些病毒，必须用最彻底的方式切除，哪怕过程伴随着剧痛。”


    “拖延，只会让病毒扩散，最终导致灭亡。”


    “于是，我找到了你哥哥，宇智波鼬。我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选择。”


    “木叶与宇智波，战争已不可避免。若开战，宇智波必被全灭，但木叶也将元气大伤，届时虎视眈眈的其他大国必定趁虚而入，木叶将面临覆灭之危。”


    “他是个聪明人，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人都要清醒。他选择了承担一切，成为沐浴族人鲜血的罪人，以此换取木叶的和平，以及……你，宇智波佐助，他愚蠢弟弟的幸存。”


    “我承诺他，会以此作为交易，保证你的安全。”


    “为了保证宇智波鼬灭族计划的顺利进行，我们特意隐瞒了雨宫零。她是宇智波鼬的老师，一定会阻止灭族计划。”


    “宇智波鼬用一夜的屠杀，避免了一场会将无数人卷入其中的内战。用宇智波一族的灭亡，换来了村子的长治久安。”


    “鼬的双手虽然沾满了亲族的血，但他的行动比任何高喊口号的人都更接近火影的本质——为了多数，牺牲少数。为了大局，背负污名。”


    “你的哥哥宇智波鼬，才是真正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