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吃播小队再重逢

作品:《宋时家宴

    柳嘉之疼得直咬牙,嘴角却还是没忍住弯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


    晏井承收紧怀抱,腾出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她额角的冷汗,“脸色怎么差成这样?”


    柳嘉之摇摇头,眼眶渐红,强装轻松道:“被你衣裳衬的。”


    不远处,耿陵和单兴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欣慰的笑意,端着酒杯遥遥一碰。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爽朗的呼喊:“篝火饮酒这般热闹,怎么不喊上喻爷我?”


    耿陵回头,见是喻赤,正想笑着招呼,目光却落在他身后的人身上,愣了一下才打趣道:


    “这不是新晋的武状元吗?可算又见到你了。”


    蒲信走上前,对着耿陵抬手捶了捶他的肩膀,“可别取笑我了,倒是你,跑这么远来草原,州江楼的生意不管了?耿掌柜。”


    “有阿福盯着,放心吧,贾兄。”耿陵笑着回捶他一下,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


    喻赤在一旁故作不满地嚷嚷:“我站这儿半天,就这么看不到我?”


    单兴为连忙端了杯马奶酒递过去,笑着哄道:“喻爷莫气,你看还是我对你最好吧。”


    四人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久别重逢的喜悦在篝火旁蔓延开来。


    另一边,齐昕昕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睡得正香。阚忆思见状,准备带她回去休息,转头时恰好看到蒲信几人,微微颔首示意。


    蒲信和喻赤也连忙停下说笑,对着阚忆思拱手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阚忆思笑了笑,与侍女一同扶着齐昕昕,慢慢朝着帐子走去。


    柳嘉之则是扶着晏井承的胳膊,脚步晃悠着走过去,而后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


    “真没想到,我们州江楼的吃播小队,再聚一堂竟是在忆思和昕昕的故里。”


    “这杯,我敬大家!”


    *


    话音落,她仰头一口气饮尽杯中酒,还得意地把空杯翻转过来晃了晃。


    见状,一旁的阿姝上前,一把抢过她的酒杯,蹙着眉道:“小之,你肩上伤得那么重,哪能这般喝酒?”


    喻赤闻言,下意识往前凑了两步,“受重伤?在这里?是谁伤的你?”


    柳嘉之抬手活动了一下胳膊,笑着安抚道:“没事的阿姝,我太久没见大家这样聚在一块了,今日实在开心。”


    晏井承也在一旁帮腔,将她轻轻搂回身边:“开心看着大家喝就好,方才那杯已是极限,不许再碰酒了。”


    耿陵几人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


    柳嘉之故作不满地指着他们,伸出食指,先笑着点了点蒲信,又指了指单兴为、耿陵,看向喻赤时犹豫了一秒,终究是没指向他。


    “你们一个个的,全都帮晏井承说话!当心我给你们全算成旷工,不好好在州江楼做事,全都跑到草原上来喝酒。”


    *


    蒲信当即笑着从怀里摸出一枚小巧的银圆,在众人面前举着,笑着说:


    “柳东家可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有您当初给的请假卡没动用呢!这次草原团聚,正巧就当给我们个机会,把这假给休了。”


    那银圆上【请假卡】三个字,在篝火下还能隐约看清。


    单兴为听罢,立刻兴奋地拍了下手:“你居然也随身带着这个!”


    说着便低头在自己身上摸巡起来,翻了翻衣襟口袋,还真摸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银圆,举起来晃了晃,“你看,我这枚也还在!”


    喻赤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这是什么稀奇物件?”说着就伸手去抢蒲信手里的银圆,谁知阿姝眼疾手快,先一步把银圆抢了过去。


    他不甘心,又转头去抢单兴为的,单兴为早有防备,手一缩就把银圆收了回去,摆着手含糊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个小玩意儿!”


    柳嘉之有些动容,笑着摆了摆手:“算你们机灵,这假我准了!”


    *


    众人又团坐下,举着酒杯说笑打趣,篝火旁的热闹更甚。


    唯独喻赤皱着眉,心里满是疑窦。


    柳东家?范大人的女儿分明该姓范,怎么会姓柳?州江楼应该只有他师兄晏井承一个东家才对,哪里又冒出来一个柳东家?


    而且这小郡主,竟和他的兄弟们这般相熟,连耿兄都对她格外亲近,实在古怪。


    想到这里,他悄悄扭头,对着身旁刚放下酒杯的耿陵低声问道:“耿兄,方才他们俩拿的那银圆,你也有吗?”


    耿陵闻言,伸手掏了掏胸口,很快摸出一枚银圆递给他,还随口问了句:“当时元夕家宴,你的汤圆里没有吗?还是后来自己弄丢了?”


    喻赤接过银圆,正想借着篝火的光仔细打量上面的字迹,闻言一愣:“汤圆?”


    太阳穴突然传来一阵抽痛,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似是要涌上来,又被一层迷雾挡住。


    他悄悄运起内力稳住心神,强迫自己不要中断回忆,眉头皱得更紧。


    “我为什么没有?我好像……真的没有。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


    耿陵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劝道:“没有就没有,不过是枚小银圆,你这是作何?”


    两人的动静,终究惊动了一旁说笑的众人。


    阿姝和蒲信最先起身上前,蒲信见喻赤手里紧握着那枚银圆,连忙去掰开他的手指妄图抢过。


    谁知喻赤猛地抬眼,猝不及防运掌朝着蒲信一推。


    “我跟他抢东西,还从没输过!”


    阿姝见状,眼神一凝,手指利落地点向喻赤几处穴位。


    喻赤闷哼一声,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脑袋一歪,便趴在桌上没了动静。


    *


    帐内,喻赤静静躺在床上,后背、四肢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脸色苍白如纸。


    耿陵站在床边,看着额角冒汗的阿姝,自责地捶了捶自己的大腿:“都怪我!我不该把银圆给他看的。”


    晏井承站在一旁,神色难掩凝重,却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毕竟不知他记忆受损的内情,耿兄无需自责。”


    话音刚落,阿姝屏住呼吸,将最后一枚银针精准扎入,随即身子一晃,有些脱力。


    柳嘉之和蒲信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她。


    “怎么样?”蒲信关切问道。


    阿姝缓缓摇头,声音疲惫又焦灼:


    “他的记忆已经松动了,方才他定是强行运功回想起太多与小之相关的事,心神大乱导致气血逆行。若是一日之内再找不到青节藤入药,他……必死无疑。”


    柳嘉之听罢,轻轻松开扶住阿姝的手,转身就往外走去。


    可路过晏井承身边,手腕却被牢牢攥住。


    她回头,“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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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过,她会帮我留意青节藤的踪迹,说不定已经找到了!我现在就去问问她!”


    *


    晏井承眸色沉沉,握紧她的手腕不肯松开:“我和你一起去。”


    话音未落,帐门被轻轻掀开,阚忆思走了进来。


    她扫过屋内喻赤的状况,又看向神色焦灼的几人,“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柳嘉之望着她眼底的坚定,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三人已来到王帐。


    思夫人斜倚在软榻上,略带倦意地打了个哈欠:“那仁,你和朋友们玩闹到深夜,此刻寻我,是有何事?”


    阚忆思上前,开门见山:“阿娘,我记得您存有青节藤,可否借与我朋友一用?”


    柳嘉之猛地看向阚忆思,原来思夫人早已知晓青节藤的下落,那为何……


    思夫人闻言,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笑了笑:“怎么?为了你阿爹,平日里忤逆我也就罢了,如今为了你的朋友,也这般跟我说话?”


    *


    阚忆思闻言,当即屈膝跪下,恳切道:“请求阿娘救救我朋友。”


    柳嘉之见状,也连忙跟着跪下,对着思夫人深深行了一礼:“请求思夫人相助,我这位朋友一日之内若无青节藤入药,恐有性命之忧。”


    思夫人这才缓缓从软榻上起身,先伸手扶起自己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才去大宋多久,倒学了他们这些繁文缛节的糟粕礼仪。”


    随后她又转向柳嘉之,伸手将她扶起,“郡主此礼,我可不敢当。你要的青节藤,我这里确实有。”


    柳嘉之心中一喜,刚想道谢,就被思夫人抬手打断:“但要给你们,我有条件。”


    她还没来得及追问是什么条件,就见思夫人径直走到一旁腰板挺直的晏井承面前,目光锐利地打量着他。


    “你便是晏井承?”


    *


    晏井承行一礼,恭敬道:“正是,晚辈晏井承,见过师娘。”


    “师娘??”柳嘉之倏然抬头,更疑惑了,这又是哪一出渊源?


    思夫人闻言,忽然盈盈笑了起来:“师娘?”


    “这个称呼倒是新鲜有趣,我喜欢。”


    她话锋一转,看着晏井承追问道:“你师父呢?没跟你们一同前来?”


    “师父说,他在昭弥部外围等候,不便入内叨扰师娘。”晏井承如实答道。


    思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叨扰?他是不敢见我吧。”


    “阿娘,”阚忆思连忙插话,“这些年,阿爹早就后悔了,他心里一直很想念您。”


    “罢了。”思夫人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目光转向柳嘉之和晏井承,神色郑重,“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二人,需各应我一个要求。”


    晏井承眉头微蹙,沉声问道:“不知师娘是何要求?”


    “放心,”思夫人轻笑一声,“绝非让你们行有悖道义之事。”


    柳嘉之也跟着问道:“思夫人神通广大,我二人微薄之力,能为您做些什么?”


    思夫人瞥了她一眼,看穿了她的犹豫,缓声道:“看来,你们也不急着救那位朋友。既然如此,我也不必急着答复。”


    阚忆思刚想开口劝说,晏井承已率先开口:“我答应您。”


    思夫人重新坐回软榻,挑眉看向他,“只你一人答应?还是说,你能替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