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救风尘

作品:《真千金遇上假公子

    明翰文头更低了些,耳朵也红的厉害。


    他鼓足勇气,道:“知微姑娘我......在下很喜欢知微姑娘。”


    南知微脑子宕机,心想自己并无婚配想法,该怎么说能不伤害眼前这位糯米团子似的明家公子呢?


    她还未组织好措辞,明翰文朝她施一礼,“是在下言语冒犯。”


    说完,明翰文拔腿跑进了学堂。


    他可爱的样子,让南知微忍不住笑了。


    马车上的南时安一直透过小窗观察,又见南知微含着笑意进来,试探的问道:“姐姐,你可是对明家公子有意思?”


    “不是,我没有。只是前段时间有求与他,请他帮忙。明公子人很好,是一位值得结交的好友。”


    南时安放下心来,“那就好,可别跟他扯上联系。”


    南知微有些好奇,别人身边都围绕三五好友,明公子却总是独身一人。南知微宫宴第一次见明翰文时,他也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默默饮酒。


    “妹妹怎么对明公子如此避讳?因为她母亲明夫人吗?”


    “他母亲只是一部分。主要还是他父亲明侍郎,沉迷美色,家中有名有分的妾室都有十房。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都不愿意跟他们家牵扯。”


    南知微想到明翰文单纯清澈的样子,不由感叹,歹竹出好笋。


    回到南府,南知微匆匆用过午膳,带上自己的几幅画,马不停蹄的来到重锦画舫,给学徒授课,研究画楼账本。


    冬日节日多,画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除去本钱以及对南府的贴补,南知微最近又攒下一小笔积蓄。


    她找来大商的地图,细长的手指拂过一处处城池。南知微再盘算着,她的下一栋画楼,该开在哪里。


    大商北部士族聚集,喜好琴棋书画的人多,但对画作的要求高,且画店众多,竞争压力大。


    南知微想尝试去大商南部,商贾聚集的堂航城。那里百姓富庶,未有太多书画店铺。唯一不足的是,堂航人对书画并不热衷。如果店开到堂航,需要很出彩的宣传。


    重锦画舫关店时,南知微还没有忙完,她让其他人先走,只留下自己院中的侍女碧雨陪着自己。


    冬日天黑的早,不知不觉间,夕阳如血的天边挂上圆月。


    南知微怕院里的人为自己担心,收起地图纸笔,灭了炭炉,正打算叫醒身旁的碧雨,楼下响起开门声。


    碧雨也被吵醒,南知微急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出声。


    南知微熄灭房中灯火,跟碧雨紧张的靠在一起。她想着如果是盗贼,那偷完一楼的画便会走。


    可是过了好一会,楼下都没有翻找东西的声响,但来人还在,因为也没有响起开门声。


    就在南知微不敢轻举妄动之时,楼下竟然传来女子稀微的哭泣声。


    南知微怀中的碧雨轻轻一颤,贴近南知微耳边,害怕的小声道:“姑娘,莫不是有鬼。”


    南知微是敬信鬼神之说的,但她信的是不做恶事,鬼神不扰。


    南知微将碧雨塞进柜子里,交代道:“碧雨,你躲在这,我不叫你,你不要出声。”


    她摸黑重新点燃一根蜡烛,小心的开门查看。


    南知微一出门,女子哭声便止住了。


    她借者微弱烛火,看见门口,一女子蜷缩着倚在门上。


    南知微放下悬着的心,她走到女子身边,蹲下身子,“姑娘,可是遇到难处,来我楼中躲避?”


    女子抬起埋在臂弯里的脸庞,泪眼朦胧的看着南知微,轻声道:“知微姑娘。”


    南知微这才发现,来人是轻月。


    “轻月姑娘?你先起来,这里冷,跟我去楼上。”


    南知微扶着轻月来到楼上,“碧雨,没事了,快出来将炉火点上。”


    轻月在外面冻了很久,不停打颤。


    南知微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轻月围上,等炉子上的水烧热了,给轻月倒上杯热水捂在手里。


    南知微等轻月喝完水,她才开口询问:“轻月姑娘,外面天寒地冻,你怎么跑出来了?”


    轻月鼻子一酸,低声道:“知微姑娘,我遇到点难事,风香楼待不下去了。”


    想来不是好说出口的原因,南知微便没问。


    “那轻月姑娘可有去处,我派马车送姑娘。”


    轻月沉默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南知微想,轻月这是在风香楼有事待不了了,大晚上一个人跑出来,又走投无路,外面寒风呼啸,她冻得受不住,摸索到重锦画舫这一家没关门的店,便进来了。


    “那劳烦轻月姑娘跟我回去,暂住我院中一晚,等明日天亮再寻落脚的地方。”


    轻月自小风香楼讨生活,为了活命练就一身讨好本领。她对南知微露出一个娇媚巴结的笑,“多谢知微姑娘收留。”


    南知微被这笑弄的有点窘迫,她感觉自己像是救风尘的良人。


    她将轻月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依旧挡不住轻月那弱柳扶风的摇曳身姿。三人下马车进府时,门口小厮瞧了轻月好几眼。


    南知微知道带人回家的消息瞒不住,便提前给轻月找好理由,他对看门小厮道:“这位是我重金请来的画师,这几日暂住我院中,与我切磋画技。”


    南知微院中那间空余的房间,里面堆满了杂物,一时半会打扫不出来,轻月是客人,南知微不能让她和桃华她们挤大炕。


    她思来想去,还是把自己床铺换上新的床单被面,让出来给轻月。


    “轻月姑娘,委屈你今晚跟我同住一屋,你去床上休息,我就睡在床边,有什么不周到的,你叫我便好。”


    “这......”轻月刚洗漱好,身上还穿着南知微的里衣,她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紧接着又垂下眼眸,低声道:“知微姑娘,我烟花之地出身,不敢污了姑娘床榻,我打地铺便好。”


    南知微见轻月言语怯懦,心中也担忧起来,轻月姑娘深陷险恶之地,莫不是沾染隐疾?


    她看轻月的眼神更加怜悯,“轻月姑娘是客人,哪能睡地上。床榻这些都可以清洗,轻月姑娘安心睡下便好。”


    南知微把轻月拉到床边,按着她坐下,自己则躺到铺好被褥的床边地上。


    南知微等轻月躺好,熄灭了屋内两盏灯。她不喜欢睡觉时太亮,平日里都是三盏全熄灭,但她怕初来乍到的轻月害怕,所以今晚留了一盏。


    南知微睡眠很好,躺下没多久便有了睡意。轻月因为平日晚间要在风香楼待客,习惯白日睡觉,夜间反而精神,在床上翻来覆去难眠。


    南知微打了个哈欠,“轻月姑娘可是有心事?”


    轻月沉默良久,小声道:“知微姑娘,我有了身孕。”


    南知微顿时睡意全无,她压下惊诧,尽量用平常语气道:“恭喜啊轻月姑娘。”


    轻月语气轻松了些,“你是第一个恭喜我的人,谢谢你知微。”


    南知微没敢追问孩子父亲,虽然她觉得轻月一人无法抚养这个孩子。


    第二日,南知微用过早膳,轻月才刚醒。


    她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醒的有些迟了。”


    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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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嗜睡很正常,南知微理解。


    “无妨,我给你留了早膳,你慢慢起来便好。我屋子狭小,两个人住不习惯,我近几日给你找个住处先落脚。”


    “知微姑娘可否先借些钱给我,等我......等我身子方便能挣钱了,定会马上还给你。”


    轻月说完,羞耻的耳朵都红了。


    “借钱没问题,至于还钱,以后再说。外面风大,你不要出院门,我先去画楼忙。”


    轻月立即点头,“你放心,我不会乱出门给你添麻烦。”


    南知微来到画楼,安排好今日事宜后,想着孕妇得需要些补品,便出门打算买些滋补药材入膳。


    路过官府张贴告示处,南知微并没打算凑热闹,可是今天张贴处来了很多人,将路都堵了大半,南知微只能从人群中穿过。


    “轻月可是风香楼头牌,怎么这般想不开?”


    “人心不足蛇吞象呗。”


    ......


    南知微闻言换了行动方向,开始向告示出靠近。


    她费了大劲才挤到告示前,认真看清告示后,神情严肃起来。


    官府告示上清清楚楚写道:风香楼舞妓李玄月,花名轻月,偷盗风香楼钱财后逃匿,如有发现者,需立即送往官府,赏银五两。


    南知微走出人群,按照原计划来到药铺,买了些阿胶党参等回到府中。


    轻月正在桌上写字,见南知微回来,笑着迎上去,“知微姑娘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店里不忙,桃华,将这些药材炖入鸡汤,轻月姑娘身体娇弱,需要滋补。”


    轻月感激道:“多谢,让姑娘破费了。”


    南知微屏退侍女,拉着轻月坐下,“轻月姑娘,今日我在长街,看到官府告示,说你偷盗风香楼财物。”


    怕刺激到轻月,她尽量将话说的平缓。


    轻月反应激烈,“他们胡说!我出风香楼时,就只有身上一套衣服。知微你信我,我这就去找他们对峙!”


    南知微赶紧拉住轻月,“我信你。”


    她昨晚见到轻月时,并没有见轻月身上有何宝物。


    “会不会是风香楼的老板故意冤枉你?”


    轻月摇摇头,“老板孙娘子待我极好,是我有孕后没脸见她,赎身后便偷偷跑走。”


    南知微想了想,果敢道:“那我便冒险,去帮姑娘问一问孙娘子。”


    轻月无措道:“会不会连累姑娘?”


    南知微帮她擦干净脸上泪水,“应该不会有大碍,你不要出门,我很快便回来。”


    南知微拿上自己的脂粉盒子,带上桃华,先去裁缝店,买了身男子衣服,躲在马车上,哆哆嗦嗦的脱掉身上温热的衣服,换上男子衣服。


    她给自己化妆,桃华给南她梳男子发型,没一会南知微便从娇俏姑娘,成了位清雅公子。


    桃华惊讶道:“姑娘这脸画的真好,我都认不出来,完全是变了模样。”


    南知微嘿嘿一笑,“是桃华头发梳的好,马车上太冷,你去旁边的客栈点些吃食等我。”


    南知微踏进风香楼,一股香甜的气味涌进鼻腔,她想等回去,她也给自己的画楼安排上香料。


    她要了个小包间,刚到门口门进去,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了三楼,进了包间。


    南知微心下一惊,南鹤归此时应该在三十公里外的书堂,怎么会来这?


    她对南鹤归的背影记得十分清楚,实在是太像了。


    一位身材丰腴的女子,攀上南知微肩膀,催促道:“公子?您不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