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陈友善暴打骚扰男

作品:《陈友善她一拳重启人生

    珍珠肩纱飞扬中,陈友善抱着层层叠叠的婚纱拖尾,单手骑车,以搏击赛场的冲刺姿态碾过Q市的柏油路。


    “草,追了我两个路口了有完没完!?”十米开外的215路公交车尾窗上,铆钉男扭曲的脸随着她的逼近愈发清晰,他抹了把嘴角血渍,见陈友善将要与他持平时,崩溃道,“司机,快点开!这女的是个神经病!”


    “你爹没教你打女孩的畜生得下地狱吗?被我盯上,你十八辈子都逃不掉!你还欠她四巴掌!”陈友善猛蹬踏板,飞速追赶。


    公交车喷着尾气黑烟拐过路口,轮胎擦着站台边缘刹出刺耳鸣叫,眼见着车门开启,陈友善旋出一个漂移,弃车飞扑过去,婚纱裙摆“刺啦”裂开,露出里面的红色运动短裤,右膝上蜈蚣般的旧疤醒目。这是十年前全国跆拳道锦标赛决赛夜留下的,比她后来收到的除名通知书还刺眼。


    “师傅!别关门!”陈友善朝司机大喊。


    “快,快关门走人啊!这女的出轨,我不娶她,她就来杀人!”铆钉男挤开乘客跑到前门,狂拍驾驶室隔板。


    司机懵逼,下意识按了关门键,正当铆钉男咽下紧张的口水时,一只水晶鞋尖勾住了正在闭合的车门缝,“啪”地一声,陈友善一巴掌印在车门上,白脸红腮黑眼珠,宛如索命厉鬼,铆钉男当场腿一软。


    “下来去警局!”


    铆钉男红了眼,用厚底靴重重踩向陈友善的脚尖,故意狠狠一碾。


    这鞋是婚纱店发的,皮料软,正好包裹住脚,经他这么一碾,脚背上的骨肉感觉都快碎了,即便这样,陈友善也没后退。


    正要徒手扒车门时,一个清冷的男音道。


    “师傅,按这个开门对吧?”


    然后“滴”一声,门开了,陈友善眼睁睁看着铆钉男被投币箱旁站着的青年用伞给“捅”了下来。


    陈友善一把薅住铆钉男头发。


    “前言不搭后语,这人明显在说谎。”像是映衬青年的这句话,警笛声由远至近。


    “骚扰人不成,还打人?怎么,爽不爽?”卡着警笛声节奏,陈友善朝铆钉男膝窝狠狠踢去,又一个旋身,婚纱飞扬,正好踹上他的心窝,这下,铆钉男终于投降,“行行行你**有种,我也是倒霉,你到底谁啊你——”


    陈友善一巴掌让铆钉男安静如鸡,恰时215公交车也合了车门,两相错开时,陈友善与那个青年对上视线,他穿着卡其色风衣,拿着伞,戴着口罩,只露着一双长睫毛的眼睛。


    也就是一瞬的事,公交车快速驶去,陈友善这才反应过来忘记道谢。也罢,做好事不留名,随后她便拖着铆钉男往警车方向走,只要铆钉男露出挣扎苗头,陈友善就上脚踹,她的婚纱下摆早糊满泥浆,却不妨碍她踹人时裙裾绽成凌厉的刀锋。


    直到上了警车,铆钉男还指着陈友善的鼻子骂,“草拟吗的铐我啊!臭保安,你没瞧见这臭婊子把我肋骨都快踹断了,知道老子爹是谁吗?等着吧你!”


    “警察同志,别听他瞎说!”站在民警身边的JK制服女孩急了,边说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青肿,“我走得好好的,他上来问我要微信,我不给,他就打我踹我!这姐姐是好心人!”


    “谁让你穿这么骚!我又不是要□□你!你喊什么啊。”铆钉男倒委屈上了。


    陈友善听不得这种话,再次杀意满满瞪向铆钉男,铆钉男缩头忿忿。


    “情况我们清楚了,但你也需要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而你——什么江少江多的,给我老实点!”民警将铆钉男踹进车内,然后转头看向陈友善,“见义勇为是好事,但也别太莽撞,有事还是先给我们打电话。”


    “姐姐,你先抹点药吧,”JK女孩递给陈友善碘伏棉棒,表达了感激和内疚,陈友善这才发现脚尖的伤口,血迹已蔓延到了脚背处。


    “小伤,没事。”陈友善笑着安慰女孩,却在看到她手表上的时间脸色一变,“糟糕,要迟到了!”


    陈友善迅速提起拖尾,忍着痛往婚纱店方向跑,却还不忘维持社畜精神,回头打着广告,“传单没带不好意思,但我们婚纱店最近搞活动,全场礼服怒打八折!”


    说完,陈友善摇摇手头也不回离开。


    JK女孩看着陈友善的背影,面露狐疑,旋即打开手机,试探性地搜索‘Q市跆拳道天才少女’,待看到新闻后,她的表情转为惊诧,《天才陨落史无前例:17岁跆拳新星陈友善因打假拳被除名,创体坛最严罚单》,底下的配图是一个女孩被断臂教练护着离开的画面——是少女时期的陈友善。


    “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她是Q市第一个入选国家队的跆拳道选手,我的天……可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受贿打假拳呢?”说罢,JK女孩回头,想找寻陈友善的身影,但天色骤然暗下,淅淅沥沥落下了春雨。


    雨滴击打在橱窗上的声音,像极了陈友善滴血的心情。


    “你来店里两个多月了,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竟然会格斗啊?”


    她讪笑着回复老板,眼前的婚纱破损不堪,裙尾不仅沾满污秽,而且多有撕扯破洞,她已经在心里算过账,一日兼职一百二,这件婚纱三万五,她要倒贴三万四千四百八。很好,下个月泡面都得多啃两天干的了。


    好在老板因她的义举,没有让她赔款,但婚纱店的兼职也从此泡汤。


    跟老板告别后,陈友善像旧时代落寞的英雄那般兜上卫衣帽,将打包好的婚纱挂在自行车把手上,一手打伞,单手骑车,车轮在湿滑的满是落花的雨地上,留下细细的车辙。


    雨天也让陈友善膝盖上的旧伤再次疼痛起来。


    雨滴落在伞上的声音却很好听,啪嗒啪嗒。


    卡其色风衣被雨水沾湿,钟青摘下口罩,望着伞面的破洞,忽然想起毕设时用虚幻引擎调试的雨幕特效,那些像素化的雨丝总爱在碰撞体积边缘碎成光斑,影响游戏页面的可看度。可眼下漏进来的分明是混着铁锈味的雨水,正沿着伞骨往他新买的数位板包装袋里钻。


    “小伙子,幸福小区在那头,你坐反了,”烤红薯收摊的大爷见他一直盯着公交车牌,忍不住提醒一句。


    钟青道谢时长睫毛挂着水珠,惹得两个等车的女生偷偷举起手机。这个场景他太熟悉了——就像当年在哥本哈根图书馆,总有人假装问路往他衬衫口袋里塞电话号码,包括男士。


    一个半小时前,他用这柄古董伞捅那个铆钉男时,没料到对方夹克上的金属装饰这么锋利,现在它开合不灵的样子,活像只骨折的鹤。


    “还有好长一段路,这怎么办?”钟青在心里哀嚎,他刚从丹麦回国,拎着28寸的行李箱,却迷了路找不到家。


    第一次开文,更新乌龟速度,大家见谅[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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