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菜齐了，咱们趁热用饭。"


    李保国端着菜肴走来，一家人围坐餐桌，其乐融融。


    餐毕，何雨柱轻抚微凸的腹部暗自感慨。


    也唯有师父家会如此慷慨款待了。


    这桌饭菜，近半都落入他的胃袋。


    习武之人消耗甚巨，他如今的食量远超常人，今日还算克制，仅吃了六七分饱。


    倒非李家准备不足，相反，饭菜分量远超寻常家庭标准。


    毕竟何雨柱自带食材，李保国家亦不缺粮油。


    李保国对这个徒弟向来慷慨。


    谁能想到，何雨柱的食量如此惊人。


    "柱子，你这胃口真是不一般。"


    李保国的语气里带着纯粹的惊叹。


    在餐饮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这么能吃的成年人。


    肖秋珍轻轻碰了碰丈夫的胳膊。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才好！"


    她完全不介意何雨柱的饭量。


    家里条件不错，李保国虽不是顶级厨师，但也比普通人家强得多。


    更重要的是，她是真心疼爱柱子兄妹，孩子吃得越多她越开心。


    李保国连忙笑着解释："我可不是舍不得，就是随口一说。"


    他对妻子向来温柔。


    当年最艰难的时候，是她放弃优渥的娘家生活陪他吃苦。


    这份情谊，他永远记在心里。


    "师父师娘，主要是因为练武消耗大，所以饭量也跟着大了。"


    何雨柱坦诚地说出了习武的事。


    李保国和肖秋珍点点头。


    "练武是好事。要是发工资前手头紧，就常来找雨水玩，咱们师徒一起吃饭聊天。"


    李保国虽不懂武术，但也知道练武需要营养。现在柱子还没领工资，他们怕他不好意思，伤了身体底子。


    "师父师娘放心，我一定常来看望您二位。"


    何雨柱明白他们的心意，认真答应："以后肯定多来陪您。"


    徒弟孝敬师父天经地义。至于吃饭的问题，他倒不担心——随身空间里有存粮，杨佩元给的钱还剩下不少，暂时够用。


    聊着聊着，天色渐晚。


    何雨柱看了眼窗外："师父师娘，今天先告辞了，晚上还要去杨师父那里练功，改天再来看您。"


    李保国夫妇虽想多留他，但考虑到夜里不安全，便叮嘱道："路上小心。"


    "哥哥下次早点来！"小雨水拽着他的胳膊撒娇。


    何雨柱笑着摸摸她的头："雨水要乖乖的。"


    ……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


    "砰！"


    青砖地面发出一声闷响，何雨柱身形微晃，脸色泛红，呼吸有些急促。


    "师父不愧是宗师，即便身体状况不佳，随手一击也需要全力应对。"


    "不错，刚入暗劲就有这般火候，基础很扎实。"杨佩元满意地点点头。


    刚才他以暗劲层次的力道与徒弟切磋，意在训练其劲气防御。暗劲武者劲气有限，防守比进攻更重要。


    普通暗劲武者在宗师压制下早就手忙脚乱，何雨柱却应对得当。


    听到师父称赞，何雨柱没有骄傲。武术之道深不可测，自己这点本事不过是比普通人强一些罢了。


    想起师父带伤还能击败暗劲巅峰的对手，何雨柱深知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他虽然谦虚，却对自己充满信心。他相信自己终将踏入宗师境界，这是日积月累的回报。


    瞥了眼脑海中的系统面板，他的目光更加坚定。


    "再来！"


    回味刚才的防御心得，何雨柱有了新的领悟。


    杨佩元见状，抬手又是一道凌厉劲气袭来。比起徒弟的劲气，他的攻击更为迅猛，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转瞬即至。


    何雨柱早有防备，几乎同时催动劲气笼罩周身，比第一次应对时镇定许多。但劲气撞上身体的刹那，还是将他震退数丈，护体气劲差点崩碎。


    他从容不迫，心念微转，体内劲流立刻补上薄弱环节。这是与师父过招后悟出的窍门。


    待消耗部分劲气，杨佩元的攻势终于消弭。何雨柱暗自舒了口气——此番仅用不到半数劲气，比先前大有长进。


    杨佩元欣慰颔首。这徒弟的进境之快，即便以宗师眼光也无可挑剔。


    "师父，今日便到此吧。"何雨柱主动叫停。倒非力有不逮，实是师父身体欠佳，能陪练数招已属难得。


    杨佩元轻轻点头，忽而话锋一转："柱子，地图标注之处，想必还未踏足？"


    何雨柱应声称是，原打算明日前往查探。


    杨佩元从怀中取出一物置于案上："带上这个，或有所助。"


    何雨柱愣怔间接过，竟是地契！


    "四合院？师父，这......"


    掌中这张地契，分明是座二百余平的四合院落。这年头虽无房产炒作之说，但皇城根下的四合院价值不可估量。若能妥善保管，日后足可保他一世富贵。


    这份礼太重了，比先前五百万现钞更显珍贵。何雨柱本能要推拒——五百万用于习武尚在情理，平白得套宅院，实在令他难以坦然。


    杨佩元不容他推辞，直接摆手："莫急回绝。既然相赠，自是深思熟虑。柱子，此院于你必有裨益。"


    听闻此言，何雨柱眼底掠过讶色。


    师父竟早有打算？


    他要四合院何用？


    忽忆方才师父问话。


    莫非是为那些敌特物资据点？


    这座两百多平的四合院，观师父神色，显然是个极隐秘的所在。


    若在敌特据点有所斩获，这些东西断不能带回家中。


    大杂院里人多嘴杂，根本藏不住秘密。


    唯有这等独门独户的宅邸，方能妥善安置。


    师父已将诸事为他考虑周全。


    思及此，何雨柱心头暖意涌动。


    "师父，那......弟子愧领了。"


    他不再虚礼推让。


    既蒙师父安排，再辞反显矫情。


    虽说身怀系统空间这个后手。


    但空间之谜绝不可泄。


    况且眼下空间容量，未必容得下据点全部物资。


    届时反倒横生枝节。


    见何雨柱神色变幻，杨佩元知晓爱徒已明己意。


    面上不由浮现欣慰笑意。


    "好了柱子，明日探查物资点时务必谨慎。彼处情况未明，若遇值守，切莫强攻。"


    依杨佩元多年与敌特周旋的经验，


    此类物资点通常不会常驻人手。


    在四九城囤积物资本就行险，


    再派人长期看守，无异自投罗网。


    故何雨柱多半不会遭遇敌特。


    但万事谨慎为上，尤其对付这等势力。


    直至确认柱子身法武道皆有小成，方放心让其前往。


    此刻，杨佩元心中已然充满期许。


    这些物资点对敌特组织而言乃重要后勤，


    其在城中活动的各项供给皆赖于此。


    若能彻底铲除这个地方，对城内潜藏的敌特势力造成的打击，将比上次与军管会的联合行动更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