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如刀。


    精心算计的易中海顿时哑口无言。


    平日里无往不利的手段，怎么一到柱子这儿就不灵了？


    “柱子，你这……”


    易中海本想继续给柱子上课，可回想起方才那番话，饶是他再厚颜，也不好意思再提租房的茬儿。毕竟柱子说得在理——当年何大清走后，院里人谁不是远远躲着何雨柱兄妹？唯恐沾上半点麻烦。谁能想到，这俩孩子没了爹，日子反倒蒸蒸日上。早知道如此，易中海当初就该抢先一步施以援手。可惜错失良机，如今连半句劝说的话都递不进去。


    他暗自懊恼，却也明白这事急不得，只得叹息道：“行吧，那就先这样。柱子要是改了主意，随时来找一大爷。”


    “您放心，改不了。”何雨柱摆摆手，“我赶着上班，先走了啊一大爷。”


    望着柱子远去的身影，易中海再次叹气。估摸着这孩子还对贾家那事儿耿耿于怀。眼下说不动他，雨水那间厢房短期内是别想拿来给贾家充门面了。或许等柱子将来遇到难处主动求助时，这事才有转机。


    正思量间，贾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贾东旭探头瞧见师傅站在院里，赶忙小跑过来：“师傅早！”这对师徒向来结伴上工。


    “嗯。”易中海点点头，“你娘昨儿跟媒人谈妥了？”


    贾东旭顿时愁容满面：“说是这周就安排见面。可师傅您看我们家这条件……”他掰着手指头数：没了爹，家徒四壁，自己还是个没转正的学徒工。最要命的是缝纫机还没影儿——当初他妈跟媒人拍胸脯保证的三大件之一，至今连个边儿都没摸着。


    易中海听得直皱眉。这年头相亲虽说不要楼房汽车，可总得有件像样的家当撑扬面。他沉吟半晌，最终含糊道：“先见一面再说吧。”真要结婚的话，缝纫机肯定得置办。可那是一大笔钱，易中海没主动提帮忙——贾东旭他爹工伤去世时，厂里可是赔了两百万抚恤金的。


    贾张氏虽然蛮横无理，却并非毫无算计。


    当初敢承诺买缝纫机，正是因为手头有这笔钱作底气。


    如今迟迟未买，一来或许是未见实际好处，不愿轻易掏钱。


    二来，多半是在盘算着如何从易中海身上揩油！


    易中海同样心思缜密，他猜得出贾张氏的算盘——无非是等着自己主动开口，替贾东旭购置缝纫机。


    即便不全额承担，只要能补贴一部分，对贾张氏来说都是稳赚不赔。


    因此，易中海自然不会傻到往坑里跳，当冤大头。


    贾东旭心思单纯，全然未察觉其中的弯弯绕绕。


    听完师傅的建议，他点头表示认同。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娶媳妇他当然盼着，但也得量力而行。


    待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出门上班后，一直躲在窗后的贾张氏探出头来。


    她盯着两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


    “东旭这孩子要是机灵些，能从易中海那儿哄点钱来就好了，买缝纫机也不至于掏空家底。”


    贾东旭工伤赔偿的那笔钱数目不小，可买完几样大件后，二百万转眼就花光了。


    如今全家全靠贾东旭那点学徒工资艰难度日，常常入不敷出。


    贾张氏哪受得了这种清贫生活？


    ......


    鸿宾楼后院里。


    何雨柱见到师父李保国，头件事就问起妹妹近况。


    "师父，雨水没打扰您二老吧？"


    李保国笑呵呵摇头："柱子啊，雨水这丫头机灵着呢。你师娘教她认字时总夸，说这丫头认的字比三年级学生还多。"


    何雨柱听了点点头。


    妹妹的聪慧他是知道的，师父这话半点不假。


    "让师父师娘费心了，这周末得空一定去看望二老。"


    如今雨水在师父家安顿妥当，何雨柱总算能专心磨练本事，好应对将来种种。


    两日匆匆过去。


    1950年2月24日，周五。


    周末前的最后一班岗。


    何雨柱清早在院里站桩练拳，调出系统界面查看：


    【姓名：何雨柱】


    【技能：厨艺4级（41275/50000），钓鱼3级（3412/5000），桩功4级（2710/50000），太极元功拳2级（379/500）（已掌握龙形桩等十一式），轻功3级（4797/5000），药理1级（476/500）】


    【储物空间：30立方】


    这两日在师父指点下，他已将形桩练会了十一式。


    待今夜过后，十二形桩便能悉数掌握！


    ......


    收功吐纳完毕，何雨柱目光落在即将突破的轻功和药理上。


    这两样本事，今日定要更上层楼。


    何雨柱就着饭盒里的剩菜和家里蒸的白馒头，草草解决了早饭。


    他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翻看《药理真解》细细揣摩。


    【药理+1】


    【药理+1】


    【药理+1】


    【药理+1】


    【药理经验已满，晋升2级】


    【技能：药理2级（0/5000）】


    随着脑中提示音响起，顿觉灵台清明。


    海量药材知识与医理精要涌入脑海，比初学时精深数倍。


    此刻的何雨柱，对药性的把握已达行家水准。寻常药铺坐堂大夫凭着几十年经验开方配药的本事，他现在已然具备！


    脑中记得的药材种类与配伍禁忌，比1级时多了十倍不止。


    感受着医术精进，何雨柱眼中精光闪动。


    此刻回想给杨佩元师傅诊病的情形，竟发觉好几处疏漏。若是现在重新诊治，必能找出更多病灶，甚至有望逆转师傅每况愈下的身体。


    想到这儿，他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刻飞奔向师傅住处。


    奈何白日还要去鸿宾楼当差，何雨柱强压冲动，收拾碗筷到院里清洗。


    整理停当，他出门直奔鸿宾楼而去。


    路上行走时，他特意运起轻功心法。


    【轻功经验+1】


    【轻功经验+1】


    【轻功经验+1】


    【轻功经验+1】


    快到鸿宾楼时，提示音再度响起：


    【轻功经验已满，突破至4级】


    【技能：轻功4级（0/50000）】


    霎时间浑身一轻，仿佛卸下重重枷锁。


    何雨柱试着快走两步，十米开外竟瞬息而至！


    夜色中，他再度催动体内气息，周围景物如流水般向后飞掠，转瞬已在百步开外。


    短短几个呼吸间，竟能爆发出这般惊人的速度！


    何雨柱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内心掀起波澜——


    想不到提纵术圆满之境，威力竟如此骇人！


    从前在那些夸张的抗战剧里看到的桥段，此刻竟真真切切地在他身上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