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眉开眼笑，儿子要相亲可是天大的喜事。


    "那可是好事，但愿东旭能找个可心如意的媳妇儿！"


    三大妈嘴上应和着，心里却暗自吃惊。


    等贾张氏回了中院，三大妈一把拽住阎埠贵的衣角。


    "老头子，你刚才听见没？贾家要给东旭说亲了。"


    阎埠贵点点头，他听得真真儿的。


    "怪了，贾东旭不是没考上钢厂正式工吗？贾张氏成天吹嘘她儿子是正式工人，这情形怎么相看人家？"


    想到这儿，阎埠贵不由得皱起眉头。


    "嗨，管他呢，既然贾张氏都这么说了，咱们等着看戏就成。"


    三大妈却不以为意，转头就去找平日里唠嗑的街坊，绘声绘色地传起话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起了床。


    练功，吃早饭。


    一气呵成。


    雨水不在家，何雨柱的日子反倒清闲了许多。


    正当他收拾妥当准备去上班时，易家的门"吱扭"一声开了。


    易中海慢悠悠走出来，看见何雨柱就直接走了过来。


    ''柱子。''


    易中海招呼道。


    何雨柱抬眼："有事儿吗一大爷？"


    这会儿易中海站在门口，正好能瞅见何家屋里的情形。


    他往里头张望："雨水这是出门了？"


    昨儿晚上老伴回来，把街坊四邻的闲话都学了一遍。


    听说何雨柱 ** 妹送到师父那儿，易中海立刻琢磨出好些门道。


    这会儿就是来探虚实的。


    何雨柱痛快地点头。


    这事儿本来也瞒不住。


    "可是遇到难处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易中海语气殷切。


    他暗想终于等到机会了。


    鸿宾楼的差事再好，到底是个半大小子。


    独自拉扯妹妹终究力不从心。


    现在不得已 ** 妹托付给师父，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正盘算着怎么施以援手，却听何雨柱道："谢了一大爷，是我师父师娘疼雨水，接过去住些日子。"


    易中海眼神闪了闪，面上却不动声色。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还当你遇上什么难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大爷能帮的一定帮。"


    何雨柱心里暗笑。


    这人倒是不放过任何拉拢的机会。


    "晓得了，一大爷还有别的事儿吗？"


    易中海闻言一愣。


    这小子怎么这么冷淡？寻常半大小子得人这般关照，早该热乎起来了。


    转念一想，柱子向来是这个脾气，慢慢来才是上策。


    正琢磨着，易中海忽然想到个问题。


    "柱子，雨水既然搬出去了，她那间屋是不是就空着了？"


    先前何雨水虽不常住在厢房，但好歹还在院里住着，再加上上次何雨柱态度坚决，易中海也不好开口。


    如今何雨水搬走了，这可真是天赐良机......


    ......


    房产？


    何雨柱听见易中海提及此事，不由得眉头紧锁。


    又想打他那两套房子的主意？


    "是空着，有什么问题？"


    何雨柱语气波澜不惊。


    易中海吃过苦头，明白眼前这小子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事情是这样的。"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


    贾张氏昨日去相亲的事他已有所耳闻。


    媒婆说农村姑娘这两日就会进城与贾东旭见面。


    到时候他肯定要跟着去撑扬面。


    可光凭个钢铁厂工人的名头，实在拿不出手。


    贾家连台缝纫机都没置办，东旭转正的事更是遥遥无期。


    若是能弄到柱子一间房，在姑娘面前也能充充门面。


    "你东旭哥要成家了，他家境况你也了解。"


    "贾家现在捉襟见肘，成婚后肯定住不下。雨水既然住在你师父那儿了，不如把厢房腾出来？等雨水回来再让他们搬走。"


    "这样两全其美，你放心，大爷会照付租金！"


    上回的教训让易中海学聪明了。


    不仅话说得漂亮，还主动提出付房租。


    何雨柱心中冷笑连连。


    "这事免谈，我没打算出租。"


    "父亲走后，就剩下我和雨水的两套房当个念想，租出去算怎么回事？"


    何雨柱直接回绝。


    别说给不给租金，就是给也绝不可能外租。


    尤其租给贾张氏这种人，纯粹是自找麻烦。


    "真要租房，院里空房多的是，找别人商量去吧。"


    易中海嘴角微微抽搐。


    他当然心知肚明。


    可整个四合院就傻柱家的房产是私产。


    这是何大清当年从娄厂长手里置办的。


    即便日后公私合营，已经买下的房产也动不得。


    其他住户都是租的公房，怎么转租给贾东旭？


    易中海仍不死心："柱子，房子空着也是浪费。雨水不住，租出去每月还能多三五万进账，不是挺好？"


    "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替雨水打算。听闻你三大爷提起，雨水今年该入学了吧？孩子上学花销可不小，现在多攒些钱，将来也能宽裕些，这可是一大爷的经验之谈，你好好掂量掂量。"


    何雨柱刚听开头就皱起眉头。


    三五万的租金？


    把他当叫花子打发？


    雨水那间厢房虽不大，但每月只给这点钱，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这可是皇城根下的四合院。


    真要往外租，随便找人都能开价十万。


    他干脆利落地摇头："一大爷，这事您就甭提了，房子我绝不会外租。我在鸿宾楼当差，吃穿不愁，掌柜待我不薄，月钱也够用，十万八万的租金，我还真看不上眼。"


    易中海脸色一僵。


    十万八万？


    他何时提过这个数？


    本想着三五万就能打发了，毕竟都是街坊邻居。再说，贾张氏那脾气，让她掏钱付租金？


    想都别想。


    这钱最后还得他替贾东旭垫上。


    本想花点小钱帮徒弟成家，谁知何雨柱开口就是市扬价，半点情面不讲。


    看何雨柱这态度，易中海知道计划落空了。


    人家连十万八万都不放在眼里，自己那三五万更拿不出手。


    他讪讪地转移话题："柱子，既然你这么说了，一大爷也不勉强。但你爹走了，院里没长辈，我得提醒你——做人不能太独。有些东西钱买不来，邻里间讲究互相帮衬。今日你不帮人，来日谁帮你？"


    经典说教又来了。


    何雨柱心底冷笑不已。


    这套道德把戏，易中海早已驾轻就熟。


    若换作从前的傻柱，恐怕早已被他牵着鼻子走。


    “一大爷，您这话可站不住脚。”何雨柱语气平静，“帮忙讲究的是心甘情愿。按您的说法，当年我爹离开后，我和雨水孤立无援，算不算困难？怎么不见院里有人伸出援手？总不能现在我家日子好过了，大伙儿才想起我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