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过来一趟。"


    刚踏入酒楼，李保国便唤他上前。


    "师父，您找我？"


    李保国上下打量着何雨柱。


    "你在院里可与人结怨了？"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令何雨柱一怔。


    "结怨？"


    他一时不解师父为何有此一问。


    沉吟片刻，何雨柱答道："我素来与院里众人往来不多，平日接触最多的便是前院三大爷一家。"


    他早知院里那些人品性，向来刻意保持距离。


    "昨日你们院有个女同志找来，与我说了你不少事。"


    李保国将昨日之事娓娓道来。


    "她说住你对门，还提到你和院里的一大爷走得近？"


    何雨柱顿时了然。


    贾张氏？


    原来如此——


    前些日子她特意打探自己工作去处，连师父名讳都问得仔细，竟是在此设伏。


    想到此处，何雨柱反倒觉得不足为奇。


    这确实是贾张氏一贯的做派。


    她大概不会明白，自己与师父的情分早已超出了寻常师徒。


    如此粗劣的挑拨离间，对他这个亲传弟子来说实在荒唐可笑。


    李保国待他如同亲生，怎会相信外人对自己孩子的指摘？


    "师父，她完全是在胡言乱语。那贾张氏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尽管师徒间情谊深厚，何雨柱还是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明。


    听闻贾张氏平素的所作所为，李保国勃然大怒。


    "这不是欺负你家没有长辈撑腰吗？柱子，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师父替你去 ** ！都新社会了还这般猖狂，简直目无法纪！"


    ......


    听完徒弟讲述贾张氏屡次刁难，向来沉稳的李保国也按捺不住怒火。


    "师父不必担忧，我自能应付，少与她接触便是。"


    何雨柱显得从容不迫。


    见徒弟处事稳重，李保国不再多言。


    此前几次事件中，柱子展现出的能力已有目共睹。


    "柱子，你虽能干，但终究防不胜防。不如让雨水先搬来与你师娘同住。"


    何大清既已离院，李保国难免心生忧虑。


    柱子终日忙于鸿宾楼的事务，小雨水独自在家确实令人放心不下。


    何雨柱沉思良久。


    他虽不畏惧院里的是非，但妹妹年幼，确实需要慎重考虑。


    "好，这周末我先带雨水来认路。搬家事宜会尽快安排。"


    原计划等雨水临近入学再搬，现在看来要提前打算。贾张氏都能找到鸿宾楼挑拨，难保不会对年幼的妹妹使坏。


    "嗯。"李保国欣慰颔首。


    李保国微微点头。


    这番话并非客套之言。


    无论是肖秋珍还是他自己，都对这个徒弟格外钟爱，早已视若己出，这番考虑也是思量多时了。


    短暂的插曲很快过去。


    何雨柱在后厨忙碌了整日。


    【厨艺4级（31674/50000）】


    他粗略估算，突破5级最多不过十日之功。


    但要冲击六级，按照系统这般进度，恐怕遥遥无期。


    或许一年？两年？


    总之短期内厨艺难有突破。


    以5级水准而言，


    整个鸿宾楼能与之比肩者，


    恐怕只有那三位当家主厨，


    且仅限于单一菜系。


    何雨柱凭借系统加持，


    却是样样精通，


    这才是他最令人惊叹之处。


    "待突破后，该准备考证晋升了。"


    尽管事务繁忙，厨艺却不可荒废。


    不为别的，总要给师父一个交代。


    考证之事，本就是师徒约定。


    昔日随师父出入厨师会时，


    他便察觉到一些非同寻常的气息。


    师父的过往必定不凡，


    作为得其真传的弟子，


    自当不负所托。


    ......


    暮色渐浓。


    何雨柱辞别杨佩元师父。


    今日习得第九式形桩，


    更令人欣喜的是，


    为师父配制的药方竟真见成效了。


    连杨佩元都难掩惊讶——


    这个半路学医的徒弟，


    原本未抱太大期望，


    谁知几剂汤药下去，


    竟觉气血微暖。


    虽效果有限，


    但对他这般残破之躯的宗师而言，


    已是难得。


    这更坚定了何雨柱钻研医术的决心。


    归途行至南锣巷口，


    暮色中一抹白衣翩然而至。


    近看才认出，


    原是卫生所的护士制服。


    待看清来人面容，


    何雨柱眸光一闪：


    "是你？"


    幽暗中对上视线，


    武者凌厉的眼神，


    将来人样貌映得分明——


    正是昨日在学丰药馆偶遇的，


    谢老伯的孙女谢颖琪。


    即便相距数步，谢颖琪的肌肤仍如羊脂白玉般细腻，莹润透亮似刚敷过面脂，引人不禁想伸手轻抚。


    她随意挽着高马尾，眼中带着探究望向何雨柱。


    "你认得我？"


    谢颖琪终于出声，嗓音里含着几分甜糯，与何雨柱晨间在药馆听见的判若两人。显然面对生人时，她收敛了性子。


    何雨柱移开目光答道："昨早去药馆寻谢老哥时见过姑娘。"


    谢颖琪眸子倏地亮起："呀！莫非你就是何雨柱？"颊边绽开惊喜的神色。


    不错，她今日特地来南锣巷，正是为寻何雨柱。这是祖父再三叮嘱的差事。


    那日何雨柱配完药后，谢学丰接到两位馆主的知会，要他留意配气血方子之人。思量再三，谢学丰决意给柱子透个信。虽相识不久，这后生却甚合他眼缘——无论是那手绝妙的垂钓功夫、鸿宾楼掌勺的身份，还是对药材的见解，都令他心生欣赏。私下还盘算着得闲邀这后生去河边垂钓闲谈呢。


    故此特地遣谢颖琪来南锣巷传话，顺道让两个年轻人相识。


    "你也知道我？"这下何雨柱露出讶色。


    谢颖琪连连颔首，眼角眉梢漫上笑意："正是呢，我专程来寻你的，何雨柱同志！"


    ……


    何雨柱将谢颖琪让进院里。初时她还有些局促，转念想到祖父嘱托，便跟着迈入院门。


    昨晨在药馆柜台后，她曾瞥见过何雨柱。清早顾客稀少，这位同龄人格外引人注目。夜间祖父又细细讲过这后生的事，更勾起她的兴致。


    二人前后脚迈进前院，阎埠贵一家刚用过晚膳，正坐在院中乘凉。见何雨柱领着个姑娘进来，阎埠贵扬声招呼："柱子回来啦？"目光却不住往谢颖琪身上瞟。


    "好标致的姑娘。"


    "是啊三大爷，您歇着，我们先回了。"何雨柱应道。


    谢颖琪似乎不惯这扬面，赶忙紧跟着何雨柱。这情形，活似年节回乡被三姑六婆围观的光景。


    一旁带孩子的三大妈忽然扯了扯阎埠贵："这不就是上回那姑娘么？"


    谢颖琪容貌出众，三大妈记得真切——原本还盘算着给儿子说这门亲呢。此刻见这姑娘跟着何雨柱进院，三大妈脸色顿时微妙起来。


    "这姑娘和柱子相熟？不能够吧……"


    阎埠贵立在边上，嘴上虽不多言，眼中却闪过精光。


    "你啊，别见着姑娘就想着给解放说媒，人还小呢，瞎琢磨什么。"


    话虽如此，阎埠贵面上的好奇却不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