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一间不大的会议室，此刻却热热闹闹的。桌子椅子挤在一块，墙上贴满了写着奇怪方块的纸——那是汉字。空气里飘着各种调子，高的低的，拐弯的，听起来有点好笑。


    “大——家——好——”


    “我——是——防——弹——少——年——团——”


    “谢——谢——大——家——”


    防弹少年团的中文课，开始了。今年年底通知说要去中国演出，一个叫“炫动韩风”的演唱会，他们头一回去那么大的地方唱歌。为此，公司特意开了一门中文课。


    “啊～这个调子！怎么就是念不好” 金泰亨抓着他那头显眼的金发，对着纸上写的“mā má mǎ mà”愁眉苦脸。


    他试着学老师的样子念“妈—麻—马—骂”，结果最后一个“骂”字拐了个大弯，变成了怪腔怪调的一声“喵？”，惹得旁边的朴智旻噗嗤一下笑出声，赶紧捂住了嘴，肩膀一抖一抖的。


    泰亨委屈巴巴地瞪他：“智旻呐！不准笑！这个真的很难！” 他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坐在角落的宇澈，嘟囔着，“我要是像宇澈那样生下来就会就好了…”


    郑号锡学得可起劲了，脸上是他那招牌的“希望”笑容，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老——师！”他举手，声音洪亮，字正腔圆地喊（也不一定字正腔圆）“Fighting中文怎么说？”得到的答案后，他立刻对着旁边还在跟“谢谢”较劲的金硕珍就喊：“珍哥！加——油——！（中文），你可以的！”


    金硕珍被他喊得一激灵，手里的笔差点飞出去，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他一下：“呀！号锡啊，我正跟这个xie xie搏斗呢！”


    他皱着眉头，努力想把那俩字念清楚，舌头都快打结了，还不忘自我调侃，“哎一古，没想到我还要学新语言，真是…”


    金南俊坐在最前面。厚厚的笔记本摊开，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拼音和意思。他推了推眼镜，眉头微微锁着，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手指还在桌上轻轻敲着节奏。遇到实在搞不懂的，他就举手问老师，问得特别仔细，非得弄明白不可。


    旁边的闵玧其跟他完全两个样。玧其帽子压得低低的，几乎遮住眼睛，人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好像对什么都兴趣缺缺。


    老师让大家跟着读，他就掀掀嘴皮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可要是谁念错了，尤其是泰亨又拐到奇怪调子上的时候，他那帽檐底下就会飘出一句淡淡的吐槽：“呀…金泰亨，你是在念咒语召唤什么吗？”


    虽然声音不大，但杀伤力十足，泰亨立刻像被戳破的气球，蔫了半截，嘟囔着：“玧其哥好严格…” 玧其也不看他，只朝宇澈那.边抬了抬下巴，“不会的，问宇澈去。那可是他的母语。” 语气里带着点理所当然。


    朴智旻学得很认真，但总有点小心翼翼的。他念“你好”的时候，声音又轻又软，像怕惊扰了谁似的。念完自己还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笑。


    旁边的金泰亨还在跟四个声调死磕，急得抓耳挠腮。


    智旻看他那样，悄悄把自己的笔记推过去一点，小声提醒：“泰亨啊，看这里，马是第三声，往下沉的…”


    泰亨像找到了救星，立刻凑过去看，还不忘朝宇澈那边瞄一眼，小声问：“宇澈啊，智旻尼说的对吗？”


    宇澈点点头：“对的，智旻哥很厉害。” 朴智旻被夸的有些害羞，而旁边的泰亨听到答案才放心地继续练。


    宇澈看着黑板，一边做笔记一边在老师教新词时，跟着念一遍，发音就八九不离十了，字正腔圆，带着一种别人学不来的自然流畅感。


    旁边的柾国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只好奇的小兔子，看看黑板，又看看宇澈，小声问：“澈儿，这个‘高兴’，是这么念吗？” 他试着念了一遍，有点生涩，但调子是对的。


    宇澈点点头：“嗯，念得对，很棒。”


    柾国的眼睛一亮了起来，又指着下一个词问：“那‘朋友’呢？”


    “Peng you。” 宇澈耐心地重复。


    “Peng… you…” 柾国认真地跟着学，念得慢，但很努力。他从小和宇澈一起长大，对中文有亲近感，学起来也格外上心。


    金硕珍看着这俩小的互动，突然乐了。他凑过来，故意用夸张的大叔语气问：“宇澈老师，柾国同学，你俩悄悄话说什么呢？也教教哥呗？” 他学着柾国刚才的发音，“盆——油——？是这么念吗？” 他故意念得怪腔怪调。


    柾国急了：“珍哥！不是盆油！是朋友！P-eng You！” 他着急地纠正，脸都微微涨红了。宇澈在一旁看着，嘴角也难得地弯起一点浅浅的弧度。


    金硕珍哈哈大笑，一把揽住柾国的肩膀：“哎一古，wuli柾国学得真快！哥学会了，朋友！” 这次他念对了，又转向宇澈，“宇澈啊，哥要是上台忘词了，你就站我旁边小声提醒啊，全靠你了！” 语气里满是信赖。


    课间休息，气氛更放松了。号锡还在兴奋地比划着“加油”的手势，试图把这个新学的词编进他的舞蹈动作里，动作有点滑稽。


    泰亨追着智旻问：“智旻啊，漂亮怎么说？快告诉我！我要跟中国粉丝说！” 智旻被他缠得没办法，红着脸小声教他：“Piao Liang…”


    南俊还在翻他的笔记本，玧其则走到窗边，默默看着外面，塞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但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


    金硕珍拿着水壶，像个大家长似的给弟弟们倒水：“来来来，喝口水润润嗓子，等下接着‘加——油——’！” 他特意对着宇澈的方向，“宇澈老师辛苦了，多喝点！” 宇澈接过水杯，低声说了句“谢谢哥”。


    宇澈和柾国坐在角落的小沙发上。柾国捧着宇澈帮他写下的几个简单句子，像捧着宝贝，嘴里不停地小声练习：“你好… 谢谢… 我爱你们…”


    念到“我爱你们”时，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兔牙。宇澈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练习，偶尔轻声纠正一下他的发音：“爱，第四声，再重一点。”


    窗外透进来的光，暖暖地照在两个少年身上。其他成员偶尔看过来，眼里带着对两个弟弟的宠溺与骄傲。


    日子一天天过去。


    去中国的日子越来越近。那间小小的会议室里，此起彼伏的中文练习声渐渐少了些最初的怪异，多了点像模像样的调子。


    而田柾国，他像是铆足了劲，那份从小在宇澈身边耳濡目染的对中文的亲近感，加上他特有的专注和努力，让他进步飞快。


    简单的自我介绍、感谢粉丝的话，他已经能说得有板有眼。宇澈看着他的进步，虽然脸上还是淡淡的，但眼神里总是带着欣慰。


    当柾国又一次准确无误地念完一小段中文，带着点小得意看向宇澈时，宇澈抬手，轻轻揉了揉柾国的头发，低声说：“嗯，念得很好。” 就这一句话，让柾国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出发去机场那天，气氛既兴奋又紧张。八个穿着统一打歌服的少年，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有眼尖的粉丝认出了他们，用韩语喊着他们的名字。其中一些粉丝显然知道宇澈的背景，目光热切地追随着他，用中文试探地喊：“宇澈！宇澈欧巴！”


    宇澈走在队伍靠后的位置，听到呼唤，脚步很自然地顿了一下。他没有特别惊讶，只是像回应熟悉的声音一样，转过身，面向那几个激动得脸都红了的中国女孩，微微欠身，然后用清晰、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你们好。谢谢你们来。” 他的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带着一种平静的温和。


    那几个女孩瞬间爆发出更大的惊喜尖叫：“啊！！！他真的说中文了！！！” 旁边韩国的粉丝虽然听不懂，但也被这气氛感染，欢呼起来。


    其他成员们也都看到了这一幕，脸上露出了然和自豪的笑容。金南俊笑着对宇澈点点头。金硕珍更是乐得直拍宇澈的肩膀：“看！我们宇澈多棒！”


    田柾国站在宇澈旁边，看着那几个激动兴奋的中国粉丝，听着宇澈自然流畅的中文，也鼓足了勇气，学着宇澈的样子，用他那还带着点生涩、但努力咬字清晰的中文，大声说了一句：


    “谢谢！我们… 加油！” 他说完，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耳朵尖红红的，但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粉丝群又爆发出一阵欢呼。


    飞机冲上云霄。


    机舱里，八个少年心情各异，兴奋、忐忑、期待交织在一起。金泰亨和朴智旻靠在一起，还在小声复习着刚学会的几句中文。郑号锡看着窗外，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嘴里无声地念叨着“加油”。


    金南俊闭目养神，但手指在扶手上的敲击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闵玧其塞着耳机，帽檐下的表情看不清，但偶尔会抬眼看看舷窗外。金硕珍看着窗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像是在回忆什么。


    宇澈安静地看着手里的书，偶尔抬眼看看身边的田柾国，他正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舷窗外厚厚的云层，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对即将踏上的那片土地、那个舞台的憧憬。


    飞机平稳降落在跑道上，机身一阵轻微的震动。广播里传来空姐甜美但陌生的语言。机舱里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气氛褪去。


    “到了！到了！”金泰亨第一个扒着舷窗往外看，兴奋地指着窗外陌生的机场建筑和中文标识，“哇！全是方块字！跟宇澈的本子上一样！”


    朴智旻也凑过去看，小脸上满是新奇：“真的耶…好神奇。”


    郑号锡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加——油——！” 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决心。


    金南俊推了推眼镜，表情沉稳，但眼神里也闪着光。


    闵玧其依旧戴着帽子和耳机，只是把帽檐稍微抬了抬，扫了一眼窗外，又恢复了那副酷酷的样子，但紧绷的下颌线松了些。


    金硕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像个带孩子们出游的家长：“孩子们，都检查好东西，别落下什么。”


    宇澈合上手里的书，安静地收拾好随身小包。旁边的田柾国也揉揉眼睛，彻底醒了，眼神亮亮地看着宇澈：“澈儿，我们到了？” 声音里带着初醒的懵懂和按捺不住的兴奋。


    “嗯，到了。”宇澈点点头，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波澜，但目光也投向了窗外那片熟悉的土地。


    走出机舱，踏上廊桥，一股混合着潮湿空气和淡淡消毒水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充斥着各种陌生的语言，广播里字正腔圆的中文播报清晰可闻。这真实的异国感让几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少年瞬间有点手足无措。


    “哇…人好多…”金泰亨看着廊桥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下意识地往朴智旻身边靠了靠。


    朴智旻也小声说：“感觉…和仁川机场不太一样…这里好大啊！”


    郑号锡努力挺直腰板，但眼神也忍不住好奇地四处张望。


    金南俊走在最前面，试图辨认指示牌上的中文字，眉头微锁。


    闵玧其双手插兜，帽檐压着，步伐倒是很稳，只是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金硕珍走在队伍中间，笑着安抚：“别紧张别紧张，跟着走就行。宇澈在呢！” 他这话像是说给弟弟们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澈走在队伍靠后的位置，和柾国并肩。他微微侧头，似乎在仔细听着广播里的中文播报和周围旅客的交谈。


    田柾国紧挨着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中文标识、广告牌、穿着不同制服的工作人员…遇到看不懂的，他就下意识地扯扯宇澈的袖子，小声问：“澈儿，那个牌子上写的是什么？” 宇澈会低声用韩语告诉他意思。


    进入到达大厅，人潮更加汹涌。举着各种牌子接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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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挤在一起。防弹少年团八个穿着统一打歌服的少年在人群中显得有些扎眼，但也并不算最瞩目的焦点。毕竟此时的他们，在中国还远远没达到家喻户晓的程度。


    突然，在嘈杂的人声中，几个清晰又带着激动颤抖的女声，用中文奋力地喊着：


    “防弹少年团！BTS！”


    “宇澈！田宇澈！欢迎回来中国啊！”


    “欧巴们！看这里！”


    声音的来源是一小群年轻女孩，她们挤在接机人群的前排，手里高高举着有些简陋的手幅和写着成员名字的牌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期待。


    成员们瞬间都听到了！虽然听不懂具体内容，但那熟悉的团名发音和他们名字的音译，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喜和感动的笑容。


    金泰亨立刻兴奋地朝声音来源挥手，用刚学的中文大喊：“腻好！腻好！我爱腻们” 调子有点飞，但热情满满。


    朴智旻也羞涩地笑着挥手，小酒窝甜甜的。


    郑号锡更是直接对着那个方向比出了他标志性的“加油”手势，笑容灿烂。


    金南俊和金硕珍也笑着朝那边点头致意。


    闵玧其虽然没大幅度动作，但帽檐下的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


    田柾国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喊，眼睛一下子亮得像星星，激动地抓着宇澈的胳膊摇晃：“澈儿！你听！她们在叫我们！”


    宇澈的目光准确地锁定了那几个喊他中文名字的女孩。看到她们努力举高的牌子，看到她们脸上纯粹的喜悦，一种奇异的、温暖的归属感轻轻触碰了他一下。


    他没有像其他成员那样兴奋挥手，只是停下了脚步，朝着她们的方向，非常认真地、幅度不大但清晰地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用清晰、平稳、足以让那几个女孩听清的普通话说道：


    “谢谢你们来接机，辛苦了。”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大厅里不算特别响亮，但那份真诚和字正腔圆的语调，却精准地传递了过去。


    那几个女孩瞬间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更加激动、甚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尖叫：


    “啊啊啊！！！他跟我们说话了！”


    “天啊！声音好好听！”


    “宇澈欧巴！我们爱你！” 她们用中文大声回应着，兴奋得跳了起来。


    这一幕让旁边的成员们看得既开心又有点羡慕。金硕珍大笑着拍拍宇澈的肩膀：“呀！宇澈！干得漂亮！看把孩子们高兴的！” 语气里满是自豪。


    金南俊也笑着点头：“是啊，真好。”


    郑号锡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宇澈啊！她们刚才喊是‘哥哥’吗？我能用吗？”


    得到宇澈肯定的眼神后，他也立刻学着朝粉丝那边挥手，用他那充满活力的语调，不太标准但努力大声地喊：“哥——哥！谢——谢腻们！” 惹得粉丝们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和尖叫。


    田柾国看着宇澈和粉丝自然的互动，看着哥哥们开心的样子，也鼓起勇气，对着那几个还在激动尖叫的中国粉丝，用他那带着点奶音、努力咬字清晰的中文大声喊道：


    “谢——谢！我——们——加——油！” 喊完，他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耳朵红红的，紧紧挨着宇澈，仿佛这样能汲取更多勇气。


    在机场工作人员和经纪人的引导下，他们开始往出口移动。那一小群中国粉丝一直努力跟着，用中文喊着鼓励的话，虽然成员们大部分听不懂，但那份热情和善意是共通的。


    金泰亨和朴智旻一边走一边回头挥手，用刚学的“你好”和“谢谢”回应。郑号锡还在练习他的“哥哥”发音。金硕珍像个大家长，笑着提醒兴奋的弟弟们注意看路。金南俊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闵玧其依旧沉默，但步伐轻快了些。


    宇澈走在队伍中，偶尔会回应粉丝一两句简短的中文。田柾国则紧紧跟在宇澈身边，像只充满好奇又依赖的小兽，小声问着：“澈儿，刚才那个姐姐说的是什么？”“澈儿，外面那些车看起来好大！”


    坐上前往酒店的大巴车，车窗外是飞速掠过的、陌生的城市景象。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车流，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哇…好大…” 田柾国趴在车窗上，看得目不转睛。


    “感觉楼比首尔的还高？好漂亮啊！” 金泰亨也挤在窗边。


    朴智旻小声感叹：“人真的好多啊…”


    郑号锡看着窗外，眼神里充满了斗志：“我们的舞台，也一定会很棒的！对吧？”他看向金南俊。


    金南俊点点头，镜片后的目光坚定：“嗯，全力以赴。”


    闵玧其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但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金硕珍看着弟弟们兴奋的样子，笑着拿出手机：“来来来，第一次来中国，我们一起拍张照纪念一下！” 他招呼着大家凑近。


    宇澈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流动的光影。耳边是成员们兴奋的议论和中文的报站广播。这里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国度，流淌着他一半血脉的土地。


    虽然从未在此长期生活，但那些方块字和熟悉的语调，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亲切感。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里面有妈妈发来的信息：“到了吗？澈儿，记得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柾国和大家。妈妈为你骄傲。”


    一只温热的手搭上他的胳膊。田柾国凑了过来，脑袋挨着他的肩膀，小声说：“澈儿，这里…有点不一样，但是有你在，我们一起。” 少年的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信任和依赖。


    宇澈侧过头，看着柾国亮晶晶的眼睛里映着窗外的流光。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柾国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背。


    “嗯。” 他低声应道。


    大巴车平稳地行驶在陌生的街道上，载着八个年轻的梦想，驶向他们在中国的第一个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