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殿深处，书房厚重的橡木门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千寻疾缓缓转过身，金色的眼眸中不再有平日伪装的温和，只剩下冰冷的占有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面前，正是被他以商议要事为借口留下的比比东。


    “东儿，”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缱绻：“你真的以为，你能和他离开武魂殿，离开我？”


    比比东心中一紧，强自镇定道：“老师，我和小刚是真心相爱，留在武魂殿或离开，我们应该有选择的自由。”


    “自由？”千寻疾嗤笑一声，缓步逼近，强大的封号斗罗威压如同实质，让魂力远逊于他的比比东感到呼吸困难：“你是武魂殿的圣女，是未来的接班人，你的命运早已注定。”


    “那个废物，玉小刚，一个魂力终生无法突破三十级的理论大师？他凭什么染指我千寻疾的弟子？武魂殿的骄傲？”


    “他不废物！”比比东倔强地抬头，美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智慧远超无数封号斗罗！您不能这样侮辱他！”


    “智慧？”千寻疾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所说的智慧，就是将前人毕生的研究成果，缝合过后以自己的名义发表，将它们据为己有吗？”


    “你是武魂殿圣女，耗费了武魂殿无数资源培养的武魂殿圣女，你若是离开，武魂殿的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他话音未落，身影陡然模糊。比比东只觉颈后一痛，一股精纯而霸道的魂力瞬间涌入体内，封住了她的魂力流转和行动能力，她软软地倒了下去，被千寻疾伸手揽住。


    “你会恨我一时，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是为你好，为了武魂殿好。”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语气却冰冷如铁。


    他抱着她，走到书房一侧的书架前，触动了一个隐蔽的机关。书架无声地滑开，露出一间布置华丽却冰冷窒息的密室，他将比比东轻轻放在室内柔软的榻上，看着她眼中喷薄的怒火与绝望。


    “在这里好好休息，想通了，我自然会放你出来。”千寻疾抚过她的脸颊，却被比比东用尽最后力气偏头躲开。


    他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转身走出密室。书架缓缓合拢，最后的光线消失，将比比东彻底吞没在黑暗中，只剩下无声的泪水和浓浓的不甘。


    与此同时，武魂城最高的塔楼露台上。


    玉小刚正焦急地踱步，等待着比比东的到来。约定的时间已过，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了他的心头。


    脚步声响起，玉小刚心中一喜，赶忙抬头望去，然而，来的并非他心心念念的比比东，而是两位身着武魂殿执事服饰的中年人，面色肃穆，眼神锐利。


    “玉小刚。”为首一人看似客气，语气却毫无温度：“教皇陛下有请。”


    玉小刚心头一沉：“比比东呢？她怎么了？”


    “圣女殿下安然无恙，正在教皇殿陪伴陛下。”执事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姿态强硬，不容拒绝：“陛下只是想与您谈谈，请吧。”


    玉小刚自知无法反抗，只能怀着忐忑的心绪，跟随他们再次踏入那恢宏，却令人感到压抑的教皇殿。


    他被带到的并非正殿，而是一间偏厅，千寻疾并不在，只有那两位执事。


    “玉小刚。”其中一人开口，不再掩饰：“我们开门见山，武魂殿不欢迎你，请立刻离开武魂城。”


    玉小刚脸色一白，握紧了拳：“这是教皇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我要见比比东！”


    另一人冷笑：“玉小刚，希望你认清现实，你与殿下之间云泥之别，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殿下圣洁之名的玷污，是对武魂殿威严的挑衅。”


    “我们是真心相爱！”玉小刚声音颤抖，却努力维持着尊严。


    “爱？”执事脸上满是讥讽：“爱能给你什么？能给你强大的实力吗？能给你匹配殿下的地位吗？你除了那些纸上谈兵的理论，还有什么？陛下仁慈，愿意给你一个体面离开的机会。”


    第一个执事接过话，语气稍缓，却更显残酷：“玉小刚，你是聪明人，只要你答应永远离开，不再见殿下，不再联系，陛下可以给你足够一生富足的金魂币。”


    “甚至，可以允许你查阅武魂殿部分不传之秘的藏书，助你完成那些所谓的理论研究，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不是吗？”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玉小刚的身体微微颤抖，金钱和知识的诱惑，他或许可以抵挡。但对方话语中隐含的、关于比比东安危的威胁，却像一把尖刀刺入他的心脏。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等待他和比比东的，绝对是灭顶之灾，千寻疾有能力，也绝对做得出来。


    他想起比比东灿烂的笑容，想起他们共同憧憬的未来，心如刀割。他只是一个理论大师，一个废物，他拿什么保护武魂殿教皇想要囚禁的圣女？


    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瞬间将他淹没，他的骄傲，他的爱情，在绝对的力量和残酷的现实面前，被击得粉碎。


    他沉默了许久许久，脸色灰败得像失去了所有生机，最终，他抬起头，眼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暗，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好……我答应。”


    “我离开。”


    “永远……不再见她。”


    教皇殿书房密室内，比比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泪水早已流干。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密室的门再次打开，千寻疾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他手中拿着一张轻飘飘的纸。


    “看来他比我想象的更识时务。”千寻疾将那张纸扔到比比东面前。


    纸上，是玉小刚熟悉的笔迹，只有寥寥数语，核心意思清晰而残忍，他放弃了，为了前途和补偿，选择离开，永不相见。


    比比东怔怔地看着那封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将她的心捅得千疮百孔，她不相信，不相信小刚会写出这样的东西！


    “你骗我！你逼他的！”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沙哑。


    千寻疾淡漠地看着她：“证据确凿，不是吗？他亲自签下的名字，按下的手印。”


    “东儿，你该醒了，为一个经不起丝毫考验、在利益和威胁面前轻易就放弃你的男人，不值得。”


    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彻底忘了他，安安心心做你的圣女，未来武魂殿的教皇，你属于这里，属于强大的力量和无上的荣耀，而不是那个废物。”


    比比东没有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封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迹也浑然不觉。


    三日后。


    “东儿，你让我很失望！”


    武魂殿数十里外的一处密林中，千寻疾背后天使羽翼展开，他飞在空中，居高临下的望着倒在地上，伤痕累累的比比东。


    他以为比比东已经接受了玉小刚离去的结果，他也想要，只要此后不再有交集，比比东会渐渐把对方给遗忘掉，于是千寻疾把比比东给放了出来。


    然而事实总让他难以接受，比比东趁他放松警惕，居然偷偷的跑出了武魂城，想要去寻找玉小刚。


    所谓爱情，在千寻疾看来是那么的可笑，他是武魂殿教皇，一切都要以武魂殿的利益为先。而堂堂武魂殿圣女，要和一个废物私奔，这对千寻疾而言简直不可理喻，对整个武魂殿来说，是多么的耻辱。


    千寻疾冷着脸，把比比东带回武魂城，将她关回密室之中。奈何过了足足半个月，比比东却丝毫不肯低头，如同疯魔了一般，把自己折腾得狼狈不堪，哪还有堂堂圣女的模样。


    “老师！老师我求求你，让我去找他，我要听他亲口跟我说放弃！”


    “老师，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直都在骗我！”


    “千寻疾！！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比比东的哭喊、怒骂、指责，始终回荡在密室之中，千寻疾站在门边听了一阵，越听脸色就越难看，越听就感觉越窝火。


    很显然，这个圣女基本废了，武魂殿的未来交到她手上，只怕会分崩离析。可像比比东这般天赋超群，还天生拥有双武魂的苗子，千百年都不一定找得到第二个，即便现在重新挑选接班人，那一个个歪瓜裂枣，千寻疾实在是没眼看。


    他表情阴晴不定，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魂师讲究的是血脉，两个武魂强大，天赋极高的男女相结合，所诞下的孩子先天条件就会越好。


    千寻疾现如今正值壮年，他很好奇，如果自己与比比东诞下后代，那么他们的孩子，将会是多么的耀眼。


    这个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立即就牢牢扎根其中，哪怕千寻疾有意去遗忘，却又无时无刻都会想起。


    于是在这种胡思乱想的状态下，又过了好几天，千寻疾如往常一般踏入密室，看望自己这位不听话的好弟子。


    哪知他刚出现，比比东便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这那是看自己老师的目光，这明明就是看待一个杀父仇人。


    千寻疾大脑一阵嗡鸣，他呆呆的望着比比东，对上那双通红的眼睛，极致的愤怒瞬间压过了他仅有的理智。


    玉小刚到底有哪里值得比比东念念不忘？


    自己这个老师多年来对她悉心教导，用心呵护，居然还比不上一个这辈子都无法突破三十级的废物？


    你比比东又有什么资格，对自己的老师怀着刻骨仇恨？


    千寻疾阴着一张脸，直直逼视比比东：“你在恨我？”


    比比东不答，仍旧用通红的眼睛注视着他，身子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


    千寻疾笑出了声，他先是轻笑，而后猖狂大笑：“呵呵……哈哈哈哈！！”


    “真是可笑，你居然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千寻疾速度很快，一把掐住比比东的脖子，将她摁在了墙壁上：“你是武魂殿圣女，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武魂殿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说话，比比东！！”


    比比东咬着牙，倔强的偏过头去，一声不吭。


    千寻疾彻底失望了，若她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把自己说得无言以对，或许还有机会挽回。可自己这位弟子明明知道是错的，却偏偏要一路走下去，哪怕抛下武魂殿，抛下自己这位老师。


    痛苦的闭上双眼，千寻疾眼中再无情绪，只剩下漠然：“既然如此，那么比比东，为武魂殿，奉献你最后的价值吧。”


    “嘶啦～”


    衣袍被扯碎，比比东震惊的扭过头看向自己的老师，眼中的仇恨与愤怒，瞬间转变为不敢置信与惊恐。


    “千寻疾！你要做什么？”


    千寻疾冷笑，继续伸手撕扯比比东身上的衣服，很快对方就只剩下最后遮挡要害的一件小衣。大片白皙肌肤裸露出来，娇嫩光滑，宛如美玉雕琢，美得不可方物。


    “做什么？当然是为我，诞下天赋更妖孽的子嗣，我会将孩子好好培养，继承武魂殿，成为下一任教皇！”


    千寻疾缓缓伸出手抓住小衣，面无表情的微微一用力，将最后一块遮羞布也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