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准备重新写了

作品:《大明洪武:大嫂常氏,老婆徐妙云

    "典簿官..."朱棡指尖轻叩案几,"此人现在何处?"


    二虎脸色变得古怪:"七天前...暴毙了。"


    朱棡猛地抬头,与二虎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然——线索断了。


    "殿下,还要继续查吗?"二虎问道。


    朱棡沉思良久,突然将文书合上:"到此为止吧。"


    二虎一怔:"可是陛下那边..."


    "父皇要的是朝局稳定。"朱棡淡淡道,"既然真凶暂时查不出,不如就此打住。相信那人迟早还会出手。"


    二虎欲言又止,最终拱手退下。


    待书房重归寂静,朱棡从暗格中取出一封密信。


    这是今早徐妙云通过凤卫送来的,上面记载着李善长最近的行踪——那位被罢官的前丞相,竟然秘密会见过东宫属官。


    "李善长..."朱棡喃喃自语,将密信凑近烛火,火舌舔舐纸页,转眼间化为灰烬。


    他踱步到窗前,望着院中盛放的梅花。


    冰天雪地中,唯有红梅傲然绽放,这让他想起徐妙云昨日说的话:"有些事,急不得。就像等花开,时候到了自然见分晓。"


    "殿下。"赤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周王府送来一车药材,说是给您压惊的。"


    朱棡嘴角微扬:"五弟还是这般体贴。"他转身吩咐,"取我收藏的那套金针送去周王府,就说...三哥谢谢他的药。"


    当夜,朱棡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他站在奉天殿上,脚下跪满了文武百官,而当他伸手想触碰眼前的龙椅时,却发现朱元璋正端坐其上,冷冷地注视着他...


    惊醒时已是黎明。朱棡披衣起身,发现案几上放着一支新鲜的梅花,下面压着张纸条:"静待花开。——云"


    他握紧纸条,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


    朝堂上的暗流,兄弟间的猜忌,还有那个躲在暗处的黑手...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网,而他已经踏入网中。


    "那就看看,最后是谁网住谁。"朱棡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晨光刚刚洒在坤宁宫的琉璃瓦上,马皇后已经第三次询问身旁的宫女:"玉儿,去晋王府的人回来了没有?"


    玉儿正要回答,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安庆公主提着裙摆小跑进来,发髻上的珠花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母后!三哥来了!"


    马皇后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几滴茶水溅在凤袍上。她顾不上擦拭,急忙起身向殿门走去。刚迈出两步,就见朱棡一身靛蓝色常服,正跨过门槛向她行礼。


    "儿臣参见母后。"


    马皇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朱棡扶起。保养得宜的手指紧紧攥住儿子的衣袖,像是怕他消失一般:"快让娘看看...瘦了,也黑了..."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眼角泛起湿润,"在河南吃了不少苦吧?"


    朱棡心头一暖,轻声道:"儿臣没事,倒是母后清减了些。"


    安庆挤到两人中间,仰着小脸拉住朱棡的手指:"三哥,他们说有人要杀你,是真的吗?"


    马皇后脸色一变,连忙将小女儿拉到身后:"安庆!不许胡说!"


    朱棡蹲下身,平视着妹妹惊恐的大眼睛,温声道:"别怕,三哥这不是好好的吗?"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布包,"看,给你带什么了?"


    安庆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对精致的泥人,一男一女,穿着河南特色的彩衣。"哇!"小女孩顿时忘了害怕,"是给我的吗?"


    "当然。"朱棡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这对泥人会保佑三哥平安的。"


    马皇后看着兄妹俩的互动,紧绷的面容终于柔和下来。她示意宫女带安庆去偏殿玩耍,然后拉着朱棡在暖阁坐下。


    "棡儿,到底怎么回事?"马皇后压低声音,"你父皇昨日来坤宁宫,脸色难看得紧,只说有人要害你们兄弟..."


    朱棡斟酌着词句:"母后不必忧心,不过是些跳梁小丑,儿臣已经处理妥当了。"


    "处理妥当?"马皇后凤目微眯,"那为何今早听宫女说,你五弟被锦衣卫带进宫了?"


    朱棡心中一凛——母后的消息竟如此灵通。他正欲解释,马皇后却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眼中满是心疼:"棡儿,在娘面前不必强撑。你从小就这样,有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朱棡心中某个紧锁的匣子。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突然俯身将额头抵在马皇后膝上,声音闷闷的:"母后..."


    马皇后轻轻抚摸着他的发冠,就像他小时候做噩梦时那样。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铜壶滴漏发出规律的轻响。


    良久,朱棡直起身子,将事情经过简要道来,只是隐去了对李善长的怀疑。


    马皇后听完,眉头紧锁:"如此说来,是有人要挑拨你们兄弟阋墙?"她突然攥紧手中帕子,"莫非是北元余孽?"


    朱棡摇摇头:"儿臣也不确定。但既然对方藏在暗处,不如以静制动。"


    马皇后沉思片刻,突然道:"你父皇知道你的打算吗?"


    "父皇...只知儿臣要引蛇出洞。"朱棡谨慎地回答。


    马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棡儿,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娘永远站在你这边。"她顿了顿,声音更轻,"哪怕...是你和你父皇之间。"


    朱棡心头剧震,猛地抬头。马皇后眼中那份了然与坚定,让他瞬间明白了许多——原来母后什么都知道,包括他心底那个不敢宣之于口的念头...


    "母后..."他声音微哑,"儿臣..."


    马皇后抬手止住他的话,从腕上褪下一只白玉镯子:"这是娘出嫁时带来的,你拿去给妙云那丫头。"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孩子为了你,可没少往宫里跑。"


    朱棡耳根一热,小心地接过镯子。玉镯温润如水,触手生温,显然是常年佩戴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