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野的目光在东方寒和惊云身上来回扫视，这两人，气场强得哪像是来当助理的？八成是九爷安插在星儿身边的“贴身保镖”。


    他没再多问，识趣地点点头，语气带着点无奈：“行吧。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什么事啊？需要我一起吗？”莫星儿立刻追问。


    萧牧野看了看她身后那两位存在感爆棚的“助理”，促狭地笑了笑：“算了，不用。您还是先……好好安置您这两位‘得力干将’吧。” 说完，他潇洒地一挥手，“先走了。”


    萧牧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办公区里，十七和夜行坐在各自的工位上，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黏在莫星儿身后的东方寒和惊云身上，满脸疑惑。


    估计除了前台小关还沉浸在颜值冲击波里无法自拔，其他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员工，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二位爷往这儿一站，那身行头、那身气场，跟“助理”俩字压根儿就不沾边！


    莫星儿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老板的威严，回头对着十七和夜行方向，故作严肃地板起脸：“看什么看？好好工作！” 说完，赶紧转身溜进自己的办公室。东方寒和惊云如同两尊守护神，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门一关，十七和夜行立刻凑到一起，两颗脑袋几乎要碰到一块儿。


    夜行压低声音，语气充满了玄幻感：“喂，你刚才听见没？老大说……那俩人是她新招的助理？我没幻听吧？”


    十七用力点头，表情同样玄幻：“你没听错！老大亲口说的！东方寒，惊云！”


    “就那俩人的气场！还有那身衣服！”夜行激动地比划着，“那料子，那剪裁，少说六位数起步！跑咱们这小庙来给老大当助理？这符合基本法吗？”


    十七深表赞同：“不科学！很不科学！”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惊呼，“老大该不会是……惹上什么天大的麻烦了吧？”


    夜行一脸凝重，忽然想起什么：“等等！老大说他们叫什么来着？”


    “东方寒！惊云！”十七肯定道。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下一秒，他们像训练有素的士兵，同时坐直身体，双手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屏幕上飞快地闪过各种加密搜索指令。


    两分钟后。


    “卧槽！”两声压抑不住的惊呼几乎同时响起。


    两人猛地转头，四目相对，脸上是同款的震惊到裂开的表情。


    十七：“你……查到什么了？”


    夜行：“只……只查到那个叫东方寒的！”


    十七：“我也是！”


    夜行盯着屏幕，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念什么禁忌的名字：“曾……曾经的世界杀手排行榜前十……代号‘寒鸦’……任务成功率百分之百……出手狠辣，从无活口的……东方寒？！”他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十七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补充：“是他！后来据说被世界三大神秘组织之一招安了，金盆洗手，不再接单……”


    夜行僵硬地点点头，声音更虚了：“那……另一个呢？惊云……查到没？”


    十七疯狂摇头，脸色有点白：“没有！干干净净！比新买的硬盘还干净！一点信息都查不到！这更可怕了好吗？！”


    两人陷入沉默，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十七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你说……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老大？”


    夜行盯着屏幕上东方寒那张带着几分邪气的照片，喃喃道：“要吧……不然哪天我们怎么凉的都不知道……”他顿了顿，看向十七，“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去！立刻！马上！”


    夜行翻了个白眼：“靠！能不能成熟点！多大人了还玩这个！”


    然后立刻伸出手：“三局两胜！速战速决！”


    十七：“……” 你更幼稚好吗！


    三局过后，十七看着自己出的石头，再看看夜行稳稳的布，简直想剁手：“卧槽！我为什么不出剪刀！！”


    “输了就认！快去！”夜行压低声音催促，“把老大叫出来，在门口小声说，他们听不见的！”


    “他们是听不见！但他们看得见我把老大单独叫出去啊！”十七眉头拧成了麻花，急得抓耳挠腮。他忽然灵光一闪，“等等！你说……以老大的谨慎，招这种级别的‘助理’，会不查底细？之前招前台小关，她差点连人家幼儿园得过几朵小红花都查出来了！她自己的贴身助理，她能不查？”


    夜行摸着下巴，觉得有点道理：“嘶……你这么一说……好像也对？”


    十七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那……要不我们再观察观察？等下班那两位爷走了，再跟老大汇报？”


    “行！就这么定了！”夜行重重点头，仿佛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


    “干活干活！”十七强作镇定地坐好，手忙脚乱地关掉屏幕上那些骇人的资料页面，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代码上。


    然而，他刚敲下几个字符，眼角的余光就瞥见自己工位的隔断屏风上，无声无息地搭上了一条手臂！


    十七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抬头！


    只见东方寒那张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俊脸，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


    “你好，请问……”东方寒刚开口。


    “啊——！”十七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鼠标“嗖”地一下脱手飞了出去！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把椅子往后一蹬，后背紧紧抵住椅背，惊恐万状地盯着东方寒，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想干嘛？！”


    东方寒被他这过激反应弄得一愣，眉头微蹙。靠！老子长得有那么吓人吗？像要吃人似的？ 他就是想问问水在哪儿！莫星儿办公室饮水机空了，他渴了！


    “不干嘛！”东方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桶装水放哪儿了？你们老大办公室没水了！”


    十七惊魂未定，眼神依旧充满戒备，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左侧：“茶……茶水间里有……”


    东方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贴着“茶水间”牌子的房间。他撇撇嘴，懒得再理会这个胆小鬼，转身径直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东方寒就拎着一桶18.9升的桶装水，像拎着一袋棉花似的，轻松地从办公区走过。那画面……违和感简直爆棚！引得所有员工都忍不住侧目行注目礼。


    直到东方寒的身影消失在莫星儿的办公室门后，十七才像虚脱一样瘫回椅子上，大口喘着气。


    夜行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瞥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魂儿都吓飞了。”


    十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弯腰从桌子底下捡回自己的鼠标，脸上有点挂不住。刚才……反应好像是有点太大了……


    莫星儿办公室里。


    莫星儿正背靠着办公桌，对着一身白西装、宛如冰雕的惊云交代一些规矩。


    看到东方寒拎着水桶进来，动作利索地帮她换上，她嘴角不自觉弯了弯。嗯……好像有这么个“助理”……力气活是不用愁了？


    她赶紧收住那点不合时宜的笑意，目光转向东方寒，板起小脸开始“立规矩”：


    “还有你，东方寒！”她指了指他那一身行头，“以后……穿得低调点！你看看你们两个！”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这身行头加起来都快能在郊区付首付了！我知道你们……嗯…以前职业特殊，收入高。但现在身份是我的助理！助理！懂吗？要接地气！低调！再低调！”


    东方寒换完水，大喇喇地往落地窗旁的沙发上一瘫，长腿交叠，笑得玩世不恭：“行~都听莫总安排~” 他和莫星儿熟稔，向来不拘小节，莫星儿也习惯了。


    莫星儿想了想，指着办公室旁边那扇门：“正好，旁边那间空办公室，以后就是你们的‘助理室’。我在公司的时候，你们就在里面待着，没事不用出来。我出去办事的时候，你们再跟着。”这样能最大程度减少他们带来的“视觉冲击”和员工们的“心理压力”。


    “是。”惊云言简意赅，语气依旧恭敬。


    “没问题~”东方寒懒洋洋地应道。


    “对了！”莫星儿竖起一根手指，表情无比严肃，“最重要的一点！在公司里，除非是非常紧急的情况，否则！绝对！绝对！不准显露你们的‘身手’！记住了吗？”她可不想哪天看到自己的员工因为看到“非人类”行为而集体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