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 79 章

作品:《如何跟太子抢男人(重生)

    “既说到这,朕倒是还想再多说一句!”


    老皇帝再也不顾什么皇家颜面,腰背上的疼痛,简直像是背负了十几条灵魂一般的沉重,把他压得直不起腰来。


    他坐在台阶上,看向雀铭,讽刺的一笑。


    “当年朕怎么就心慈手软放过了你呢?既已经做了,就应当做到底,当初将你也杀了,就不会有你这孽障今日来朝上公然羞辱于朕!”


    说完他顿了下,拿手指着不远处正扶着长公主的状元新妇,“你!”


    “你也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吧!朕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必是个祸害!”


    众人都在皇帝的责问中惊出一身冷汗,越清宁却由此走出众人之列,对着年迈的皇帝淡淡笑了笑。


    “我的确不是好相与的!既然圣上已经看出来,那我也不妨告诉您,越凌霜自小便被我家收留在府中,按照文人及仕的目标培养长大,我的父亲没有忘记凌公,世人也不会忘记凌公!凌氏自此回来了。”


    众人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终于到了这一天,凌氏总算是沉冤得雪。


    老皇帝听完她的话忍不住放声大笑,嘲讽道:“你以为逼朕承认就有用吗?觥和元岂会放过了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他清楚的知晓,虽然有他在当中搅浑这潭水,但两派势力已然到了彼此不容的阶段,现在,他们根本不可能投靠觥和元,而他们这些异族心胸狭窄,又岂是能容人的雅量。


    到头来不还是只能站在自己这头。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冲天般的杀吼声,觥和元以为终于是自己的人到了,迫不及待冲出殿门迎奔大军。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崔景带领的虎豹营前来救驾。


    他魂不附体的朝身后看去,只见那跪倒在地上的崔勃拍拍衣袖站了起来,十分冰冷的盯着他的眼睛,眼中闪过的光像是一只鹰隼,清醒中带着直取对方性命的狠厉。


    原来都是他陷在编造好的谎言里的一腔幻梦罢了。


    觥和元手握长剑,颤抖得连剑柄都握不住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向着一直跟在身边的皇后招招手,皇后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刚要俯身依靠他,只见这个向来待她温柔的元哥,一剑刺穿了她的肚子。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太子在后哀切的高喊了声“母后”。


    自己的手就开始发凉,慢慢变得失去了紧攥着他衣袖的能力。


    觥和元淡漠的看着眼前娇艳的脸蛋失去颜色,沉声安慰她道:“小妹等等我,等我杀了狗皇帝下去同你一起走。”


    说罢丢下太子等人一路直直扑向皇帝,刀剑闪烁之间,所有人都战栗的捂紧了嘴巴。


    老皇帝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慌忙向身后躲去,只听噹得一声闷响,有人截住了皇帝身前拼死也要杀他的利剑。


    觥和元感觉腹部一阵温热,他匆匆向身下看去。


    只见萧恒奋力一扑,用剑挡开了他刺中皇帝的关键一剑,而肚子上的凉意来源于他始终看不惯的凌氏,他手中握刀,狠狠切开了他的肚子。


    短刀一甩,他干净利索的将利刃归鞘,收回袖中。


    此时,觥和元才看见他眼里的愤怒和冷冽,那是状元大人从来不曾示人的另一面的真样貌。


    为了此刻,他计划了这么多年,出手必是一击毙命。


    清远侯倒下的同时,门外的剩余残党也被收拾干净,活着的都被反手绑住听候发落。


    老皇帝眼见终于没了威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还要对着面前这群人指点江山。


    他大吼着“立刻处决他们这些乱党!砍下他们的脑袋!”


    但是没有人听他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面前咫尺之间的寿王殿下身上。


    “反了!反了你们!”


    他暴跳如雷,想要从身后夺剑杀了这些不听他话的士兵们,然而身后忠诚的羽林卫也在这时集体后退一步。


    他什么都没捞着,冲上前去,佝偻的身形站在寿王面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也要反你老子是不是?”


    岂料,寿王受此等大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咧着嘴笑了。


    他低下头,迁就他这个黄土淹没脖子的半百老人,沉声道:“当初嫌我母亲身份微贱,将我抛至禅院的是你,如今,你期望着你能有什么好结局?”


    老皇帝顿时僵住,他有能力有手段的时候,肆意玩弄这些臣子皇嗣,从未想过终有一天自己也会落在别人手里。


    他怎么对待他们,他们便要怎么“报答”回去。


    “反了反了!”他惊恐的大叫。


    又开始叫“救驾”,但旁人只当老皇帝是被逆党吓得失心疯了,连他的谕旨也不听,纷纷跪下听候寿王差遣。


    “众人听令!”


    寿王一呵,群臣士兵山呼海啸一般应答,直震得老皇帝两耳充血,嗡鸣不绝。


    “如今逆党领首觥和元已死,其余逆党关入大牢等候发落!”


    他回过头,看向仍在地上颤抖不止的皇帝,说:“父皇已被逆党所伤,心智失调,即日起搬至澄心殿静养,任何人不得无诏探望。”


    皇帝听见这话,睁大了眼睛就要骂回去,然而简单包扎了伤口的苏福迅速上前捂住他的嘴,叫他一个“逆子”也喊不出声。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众人向新皇叩拜,被气得最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不久后,宫中传来皇帝写下禅位书的消息。


    但那肯定不是皇帝写的,众人心知肚明这点,不由暗自在心中出了口气。


    这之后,长公主也幽幽转醒,她看向身侧候着她的这些小辈,得知消息后心中畅然出了一口气,而后竟然一病不起,再也不能下床了。


    她知道自己是大限将至,也知道是晢哥耐不住了,要来找她一道走了。


    于是走之前,她还是将清宁单独留在身前,又讲了遍她跟晢哥相识相爱的过往。


    清宁这次听得泪流满面,她知道祖母这次是真的挺不住了,她心中有许多不舍,许多过往的经历雪花一样落在她肩上,压得她哭得起不来身。


    “傻孩子,你哭什么?我这身子太沉了,我已经走不动了。”


    长公主说着,将她拉到身边,摸了摸她尚还乌青的头发。


    “你长大了,该去过自己的生活,别为了别人忙忙碌碌,有空多多想想自己吧!”


    越清宁似有所感抬起头,只听到长公主在她耳边悄悄问了一句,她答完,长公主说“去叫阿恒进来。”


    院外,越家一干人等都来了长公主府上,还有后来因崔护与长公主亲慕的护国公府,太医滕堰携女儿,以及雀铭也在这里。


    他站在院子里,看到哭肿了双眼的自家妻子,关切的上前将其扶住。


    “哀久伤身,长公主见你如此就更舍不得去见想见的人了。”


    越清宁抬起头,两只眼又红又肿,看着他的脸又忍不住扑在他怀里哭了好久好久。


    直到新皇从屋子里走出来,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道。


    “姑母……薨了!”


    越清宁眼下猛然一黑,还是雀铭在身前紧紧抱住了她,才没叫她跌到地上去。


    她死死的攥紧雀铭的青衫,泪水如同奔腾一般倾泻而出,这泪既是为祖母,也是为了她自己。


    从今以后的路就要她自己走了。


    长公主丧礼之后,雀铭突然在朝上向新皇辞官,同时越清宁也在家中同父母亲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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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最后一次谋算。


    其母钟氏十分难舍,言道“为何非要离开京城不可?”


    但其父却早已看出,直言同妻子言明:“清宁是害怕新皇。不提他俩在朝上叫皇室如何蒙羞,便是皇帝看重清宁这一点便是巨大隐患,长公主早便同我说过,若是事情平安解决到了这一步,一定不能叫新皇一念之差,做了罪人!”


    越清宁亦是点头,她对萧恒的爱慕,直到长公主死前才稍稍勘破一二。


    她从来没有料想过,一直牺牲她换取利益的萧恒,会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而今雀铭也不适合再身处朝堂,他俩在京城时刻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说不准哪天就会惹恼皇帝,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趁着时机合适,走得远些,叫他眼不见为净的好。


    当天傍晚,她收拾了行囊,在青珠百般哀求下,只带了青珠一个人等在大门口。


    门口马车已经备好,她其实有些没有信心萧恒会真的放他回来,但雀铭说没事,她便相信他一定没事。


    远远地,驶过来一辆简便马车,她以为是雀铭,焦急的走上前去。


    却没料到,掀开车帘见到的会是此刻应在深宫的皇帝。


    她脚步顿了一下,犹豫着凑上前柔柔一拜,皇帝当即下车,将她扶了起来。


    “陛下……”她想问雀铭在哪,却很是知晓此刻不应该在这个档口提起他。


    皇帝仿佛是知晓她的目的,但他并不应答,只是仔仔细细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伸手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两人散步一般,一牵一随的往远处走。


    她抽了抽手,没抵过他的力气。


    而他仍是没有感觉到似的,领着她随着河岸杨柳堤旁悄悄漫步。


    “陛下!”


    被她又喊过一次,他终于回神,看她双眼红红的,便知晓自己又为难了她一次。


    不过这次,他是为了他自己的情。


    他看了眼攥在掌心发凉的手指,低笑道:“从来不曾与你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想的独处一会,看来是我贪心了。”


    说着,放开了她的手,越清宁搓了搓指尖,只感觉手指被他捏得痛极了,他似乎明白这是最后一次相见,用尽力气想要握紧她。


    越清宁说不出话来,他现在已经是皇帝,自己多说一句都怕是错了,唯恐连累到雀铭。


    但皇帝好似想开了一般,望着江面同她言道:“姑母叫我发誓不能拆你姻缘,不能纳你进后宫,否则便后世子孙无福,两代必亡!”


    “她也真狠得下心!”


    看似无意中吐露的真相,叫清宁愈发震惊,她没料到祖母在离世前竟还在为她考虑!


    顿时两腮滚下热泪,无法不因此哀伤,但眼下的冷面郎君又在看她神色,他想从她眼里看出哪怕一丝一点的真情,也能叫他违反誓言,做下孽债。


    于是越清宁便不能再流露脆弱了,她狠着心怒瞪着他,双眼仿佛要从心底喷出火来,将他往日里算计她的事跟他一一列出来,讲清楚。


    她再怎么也不可能待在他身边。


    皇帝看清这点之后哀哀叹了一声,咧嘴苦笑半寸兀自离去了。


    皇帝车马走后不久,雀铭被放了回来。


    他看向她笑得甜蜜,走近时猛地将她抱住。


    越清宁却在他身上看到了许多灰尘,她含着泪为他拍了拍,道。


    “我们走吧!”


    雀铭郑重的点了点头,牵着她扶她上了马车。


    此后二人周游全国,为过去已逝的凌公、凌将军、驸马、崔护等一干忠臣良将,把他们的事迹一一探访调查,做了详实的札记记录,后整理呈送皇帝,被皇帝赞为明德录,举国上下广为传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