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咱这叫忍辱负重
作品:《遭活埋惨死,重生三年前虐翻全家》 一脸懵的苟栋喜始终一脸懵,“于将军,你和那人方才说了什么?”
于慕白没好气,“我遇上老乡了。拉两句家常,你也管?”
于慕白抓着白奇的手腕,带他返回马车上。
苟栋喜立在原地一阵,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片刻后,他也返回到车上。
队伍又启程。
于慕白没有心情再去观察车窗外头。
街市上的乌烟瘴气,他已经看清楚。
回想起老乡的方才所述。
于慕白靠在轿厢壁上,双手捂脸。
他当着徒弟的面,忍不住的落泪。
那位父亲告诉他,东倭人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祸害了近十年。
自从这些人来了以后,燕国的子民成了下等贱民。
有钱有势的还好点。
那些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们,在这些上等民众眼里,连畜生都不如。
像今天这种,一群浪人当着人家父亲的面,欺负两个年幼的女儿。
这种事情现如今,在这片土地上头时常上演,当真是正常不过。
整个帝都的兵将们,现在全部都是这些东倭人手上的傀儡。
越有良心的人,在这里越活不下去。
反而是那些,一心向着倭寇们的混蛋。
越是靠着欺压同胞,越是混的风生水起。
于慕白实实在在的被伤了心。
他与太子殿下离开故土整整三十年。
他们潜伏在他国为了什么?
为的就是能让自己的国家壮大。
可如今到头来,现实给了于慕白重重一击。
他和太子在他国扎根潜伏,想着总有一天,能够将萧家的江山拿下。
到时候只要两个国家合并。
天下归一,万朝来贺。
拓跋家将会开启一个新的盛世王朝。
可现在却让于慕白看见这样一幕。
他为自己流泪,也为太子殿下流泪。
更是为千千万万的大燕百姓们流泪。
他与太子这三十年的付出,实在太不值。
白奇静静的坐在一旁,没说任何话。
白奇能理解师父此刻的心情。
设身处地的想。
师父当年别过家人,背井离乡一走就是三十年。
如今再回来,家园已经被倭寇们霸占。
师父同他主子在外头拼上命的,想要为家人争一片天下。
可结果呢?
恐怕这结果落谁头上,谁都不好受。
白奇挑起车帘子,再次看向外面。
也就是提前告诉他,这地方乃燕国都城甘祁。
否则白奇真的会以为,自己到了别国土地上。
偶尔还是能遇上,倭寇欺负本国百姓的场面。
白奇也被那一幕幕刺激的,拳头攥紧。
等把师父劝回头,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带人灭了这个国家。
然后把这些东倭鬼子们,全部溺死在马桶里。
……
马车停在了行宫前。
白奇先从车上下来,然后再扶着师父也下地。
这处行宫修建起来,并没有多少年。
这座行宫的修建风格,完全按照东倭的建筑样式而建。
这种样式的建筑,于慕白曾在一些土木建造的书籍上看过。
于慕白痛恨的是东倭贼寇。
对于他们居住的屋舍样式,并不反感。
虽不反感东倭人建造的屋舍,但于慕白很气愤。
燕国的行宫,居然造成这种样子。
这群倭寇们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皇上难道就任由倭国贼寇,在这片土地上横行霸道吗?
如不是徒儿在边上时时提醒着。
于慕白已经忍不住的骂出了口。
苟栋喜因为鼻子还不停的冒血。
便就打发了身边武士首领过来。
此人朝于慕白和白奇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将军,暂且先入内歇息。”
于慕白道:“我们既然已经回来,不该是带我们去见陛下。怎么让我们住这里?”
那人言,“我家主人就是这么安排的,您二位不要为难我。”
白奇晃了晃于慕白的胳膊,“师父 ,既来之则安之。”
“日子有的是,不急于这一时,我们先进去歇息。”
“等缓足了精神头,再去见燕国皇帝也不迟。”
于慕白重重的叹口气,罢了。就依徒儿所言吧。
行宫的守卫们,全是东倭武士。
就连伺候在行宫之中的婢女,也基本上全都是东倭女子。
本国奴婢伺候在此的不多。那些隶属燕国的本土宫婢们,都被安排做了最苦最累的活计。
有人在扫地,有人在挑水。
而那些身上裹着被单的东倭女子们,则做着最简单轻松的端茶倒水。
武士首领将人送到一座院子里头。
立即有侍女,接替了武士首领。
侍女领着师徒二人,朝一间屋子而去。
到那屋子门前。
侍女用很蹩脚的汉语说,“请二位脱去鞋袜。”
于慕白没有理会。
白奇却麻溜的、将鞋袜脱掉。
但看师父无动于衷。
白奇推着师父坐下,帮师父脱去鞋与袜。
那侍女打开了屋子门。
门开一刻,打门内飘出来缕缕雾气。
雾气飘散一阵。
师徒二人看了清楚。
原来这间屋子是个澡堂子。
那侍女的意思是要他们师徒进去洗澡。
狗东西安排的倒是挺周到。
洗澡就洗澡,在洗澡这件事上,师徒俩的意见很统一。
路上走了这么久,浑身都快臭了。
好好的洗一洗,接下来面见国君,也不至于失了礼数。
洗过澡,侍女送来了崭新的衣裳。
看清楚衣裳的样式。
于慕白又生了一肚子不快。
侍女送来的衣裳,正是东倭人常穿的衣裳样式。
于慕白说什么也不穿。他要他的旧衣裳。
然而侍女说,旧衣裳已经全部拿去扔掉。
倘若不穿的话,就没有衣裳可以穿了。
于慕白被气的,鼻子都快冒烟。
反观白奇,已经再度麻溜的穿好衣裳。
也多亏白奇相貌够英俊。
东倭人的衣裳穿在他身上。
他居然把东倭人的衣裳衬出了光彩。
眼见师父不愿穿。
他过来,声音小小的劝,“师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衣服咱就先穿着,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见人吧。”
于慕白的后槽牙都快咬碎,“想我堂堂的骠骑大将军,有一天居然沦落到穿倭寇的衣裳遮羞。我简直愧对汉人老祖宗。”
白奇说:“师父,你没有愧对谁,咱这叫忍辱负重。待师父看清楚一切以后,我相信咱们定能够,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