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 章 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作品:《网友遍布古今,我惊呆了》 能可超能耐:什么?
能可超能耐:人家给你送了系红绳的菜心,你让大厨炒了一盘菜心作为回礼?!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
那问题大了去了!
这就好比:人家送你一颗代表相思的红豆,你回人家一碗红豆粥;人家赠你表达爱意的玫瑰,你反手给人家泡一壶玫瑰花茶。
人家跟你搞爱与浪漫,你跟人家搞口腹之欲,这能没有问题吗?
一瞬间,能可操碎了心,也没心情吃饭了,刚刚吃着觉得爆好吃的腊肉炒菜心也少了几分吸引力。
她抱着电脑,噼里啪啦敲击键盘。
能可超能耐:你不喜欢这个宴世子?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为何这样问?
能可超能耐: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那个宴世子是对你有意吧。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你也这样认为吗?
能可超能耐:也?除了我,还有谁这样认为?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我的大丫鬟绿荷也认定他对我有意,但我一见到他,就想起我与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这位小姐,可否麻烦你帮我挖一节莲藕?天凉了,该喝藕汤了。”
能可超能耐:哈哈哈哈哈,所以你是觉得他本身就是个吃货,心里眼里只有对食材的渴望,没有一丝对你的心动和爱慕?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我与他确实有过几面之缘,但面对面交谈的,只有两次。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第一次,他让我帮他挖藕,他请我一起喝了藕汤;第二次,他给了我一棵菜心,本着礼尚往来的礼仪,我想着该请他吃一盘菜心。
能可超能耐:第一次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昨天夜里这一次,我保证把他绝对不是想让你帮他凑一盘菜。
能可超能耐:人家那份小心翼翼系上去的心意传达给你,你却把她扔进了锅里,用锅铲将其大力翻飞,炒得七零八落。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所以,你也觉得他对我有意?
能可超能耐:十有八九是,我甚至怀疑他第一次见你,就对你心生好感了。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怎会?第一次见面那天,我狼狈不堪成那般。
能可超能耐:你觉得自己狼狈的时候,人家说不定觉得你很特别呢。
能可超能耐:总之,我觉得人家世子爷昨夜送你菜心,那是借菜传情,红绳系的是心意,绝对不是菜谱。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传情?
能可超能耐:对啊,千里姻缘一线牵嘛,结果你倒好,反手一个爆炒,香是香,但宴世子那边怕是心都凉了半截。
能可超能耐:对了,他现在知道你把他送给你的信物炒了,还端回去请他吃了吗?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应该……还不知道。
能可超能耐:还没送出去?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已经让人送出去了……
能可超能耐:现在去追回来还来得及吗?
重生的大小姐云甦:那应该是来不及了,路上没出什么意外的话,菜心应该已经进了武安侯府大门了。
事实上,那盘精心烹制的菜心确实已经进了武安侯府大门。
不仅进了武安侯府大门,还成了几位主子午膳中途的一道“加菜”。
饭至半酣,忽添一盘青翠欲滴的炒菜心,武安侯夫人执筷的手一顿,面露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侍立一旁的丫鬟垂首恭敬回道:“回夫人的话,这是云府大小姐差人送来的,说是……”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那丫鬟抬头飞快的瞥了宴从容一眼,“送菜过来的云府下人说,这是云大小姐给世子的回礼。”
“回礼?”
武安侯夫人眸光倏地一亮,视线立刻转向一旁宴从容,语气里是按捺不住的惊喜,“容儿,你给云家姑娘送东西了?”
不等宴从容开口,她喜不自胜地侧身对武安侯感叹:“真是难得!咱们这儿子,可算是开了窍了!”
武安侯抚着短须,亦是满脸欣慰,连连点头,“甚好,甚好,这榆木脑袋总算是开窍了。”
夫妻二人相视而笑,自顾沉浸在儿子终于开窍的喜悦之中,完全没留意到宴从容那瞬息万变的脸色。
此刻的宴从容,那脸色可谓是由青转黄,由黄变绿,最后沉如墨黑,周身气压骤降,黑气隐隐弥漫。
他昨夜才将那系着红绳的菜心放到她掌心,她今日便回赠一盘……炒熟了的菜心?
这算什么?
斩钉截铁的拒绝?
昨夜因终于表露心意而辗转难眠生出的一点忐忑与期待,此刻被她这盘突如其来的“回礼”彻底浇灭,只剩下一腔被“爆炒”了的憋闷。
那被爆炒之后依旧鲜嫩翠绿的菜心,此刻在宴从容眼里,无异于一份被“处决”后送还的“战书”。
武安侯没注意到自家儿子脸上的风起云涌,他率先动了筷,夹起一筷菜心送入口中。
细细品味后,他眼中笑意更盛,“不错!这菜心选得极好,不老不嫩,清甜爽脆,火候也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老,少一分则生,可见是用了心的。”
武安侯夫人闻言,也兴致勃勃地尝了一筷子,连连点头附和:“确实不错,这菜心确实鲜灵,咸淡适中,吃着甚是爽口,云家姑娘有心了。”
说着,她含笑望向身侧的儿子,却发现那盘备受他们称赞的菜心,他一筷未动。
她心下觉得有些奇怪,却又很快自行找到了解释。
自家这向来对风月之事冷淡的儿子,难得开了情窦,头一回对姑娘家上心,又初次收到人家的回礼,心中怕是早已波澜四起,只是面皮薄,羞于显露罢了。
这般想着,她眼角眉梢的笑意愈发浓厚,那是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看着儿子一言不发,武安侯夫人只觉得他在故作姿态,带着几分了然的调侃,“容儿,这菜心味道极好,你怎么不动筷?莫非……是云家姑娘这番心意太过特别,让你舍不得下口?”
面对母亲满是笑意的调侃,宴从容从喉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母亲,她此番回礼……或许并非接纳,而是婉拒。”
“婉拒?”
武安侯夫人脸上的笑意霎时褪得干干净净,转为错愕,“这……这从何说起?”
宴从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几分,将他与云甦之前见面的种种一一道出,只隐去了她开端从荷塘中探头的事。
听他说完,室内有一瞬间的死寂。
武安侯夫人先是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随即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缓缓跌坐回椅子里。
她抚着额角,声音里透着一股虚脱,“第一次见面,你……你就让人家一个千金小姐下塘给你挖藕?!”
“孽障!真是孽障啊!”
武安侯指着宴从容,痛心疾首,“第一次见面就使唤别人帮你挖藕,人家没当场把你栽泥潭里已是涵养极好了!你竟还敢送棵菜心就以为能表明心迹?”
他越说越气,几乎捶胸顿足,“我武安侯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这么个榆木疙瘩!”
武安侯夫人幽幽叹气,“这又是挖藕,又是送菜的,你儿子怕是想找人合伙开酒楼呢,是咱俩想岔了。”
“唉!”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同样的绝望和恨铁不成钢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