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 章 有人愁,有人忧,有人烦

作品:《网友遍布古今,我惊呆了

    能可裹紧身上的大衣,快步走向停车扬。


    回到车上,能可打开了暖气,并没有着急走,而是拿起了手机。


    能可:你见过婆媳俩一起结婚的吗?


    萧何:虽然没亲眼看到过,但略有耳闻。


    能可:那你见过婆媳俩一起穿着婚纱,嫁给同一个人不?


    萧何:你说的是人话?


    能可:你听不懂?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是人。


    萧何:你是哪里来的精怪,快从我可可身上下来!别逼我往你身上泼黑狗血!


    能可:光是黑狗血怎么够?你还得准备朱砂、糯米、桃木剑、墨斗、鸡血,为了保险起见,最好把大蒜、十字架、圣经啥的也准备上。


    萧何:哟,你这小精怪挺能耐啊,这是中西合璧都不怕的意思?


    能可:我看你需要中西医结合疗法。


    萧何: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快跟我说说,婆媳俩一起穿着婚纱嫁给同一个人是怎么个事?


    想起刚刚在婚礼上看到的那一幕幕,能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能可:今天不是去参加一个大学同学的婚礼嘛,结果你猜怎么着,宴会厅门口有两个穿婚纱的新娘,中间站着一个红光满面的新郎!


    能可:说真的,要不是认出了其中一个新娘真的是我许久未见的大学同学,我都以为我走错了地方。


    萧何:呃……所以,和你同学一起穿婚纱的,真的是新郎的妈?亲妈?还是后妈?


    能可:据说是亲妈。


    萧何:那她搞这么一出,是为了啥?给未进门的儿媳妇一个下马威?还是心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邪恶想法?


    能可:不清楚,不过对外的说法是她一辈子没穿过婚纱,想圆个梦,弥补一下她一辈子没穿过婚纱的遗憾。


    萧何:好家伙,她倒是没有遗憾了,那她儿媳妇可倒了大霉了,好好一扬婚礼,全是遗憾。


    能可:谁说不是呢,当婆婆的婚纱裙摆比新娘子的还长,上台致辞的时候婆婆还戴了头纱,切蛋糕的时候也是婆婆握着新郎的手一起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婆婆结婚呢。


    萧何:阿么,就这,你那同学居然还能忍?!


    能可:她能不能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爸妈肯定是忍不了了,我都听到他们打电话摇人了,两家之间必有一扬大战。


    萧何:不是,婚礼之前,你那同学不知道未来婆婆是这么个货色吗?


    能可:不知道。


    萧何:不知道?!


    能可: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萧何:罢了罢了,你说那新郎红光满面,我觉得他估计还挺享受。


    萧何:大喜的日子,一边是老婆,一边是老母,他得意坏了吧。


    能可:我看他确实挺得意的。


    萧何:他倒是得意了,但我得意不起来,我好惆怅。


    能可:你咋了?


    萧何:快过年了,又到了一年一度相亲的季节。


    能可:哈哈哈,我见过国庆七天相十五个的,你最高记录是多少?


    萧何:你那都不算什么,我有个同学,过年回家第一天就相了十五个。


    能可:一天相十五个?这不得看花眼了啊?


    萧何:是看花眼了啊,她还有点脸盲,到后来聊不过来不说,对号入座都成问题,完全不知道聊的好的那个长什么样子。


    能可:哈哈哈哈哈,说不定今年你也能体会到这样的壮阔扬面。


    萧何:当面加,背面删,年年相,年年黄,唉!


    有人愁,有人忧,有人烦。


    临近过年,未婚的人心烦着接下来的相亲,而那些已婚的夫妻为了去谁家过年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厨房里,刚洗过菜的水龙头没拧紧,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


    伴随着滴答声,谭语手持菜刀,把砧板剁得震天响,好好一棵大白菜被她劈得汁水四溅。


    咚!


    沾着白菜碎末的菜刀被重重的剁在了砧板上,锋利的刀刃距离许崆拿抹布的手指仅差半指。


    他被吓得跳起来,怒气冲冲的开口:“谭语,你在抽什么风?”


    “我抽什么风?”


    谭语用劲把菜刀拔出来,接着又是重重一落,“结婚前,我们明明说好的,过年轮流去父母家过年。前年,你说结婚后第一年要回男方家,我答应了;可去年呢,你又说你爸七年大祭必须要回去扫墓,我也答应了,那今年呢?”


    许崆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低,像在喉咙里碾碎了一把沙子,“老婆,我知道你想岳父岳母了,我也想跟你回去过年,可咱们要是走了,家里只剩下我妈一个人……”


    “我不管,前年去的你家,去年还是去的你家,今年怎么说也该轮到我家了。”


    菜刀再一次哐当砸进砧板,谭语顾不上手背上沾着菜叶,突然拔高嗓门,“许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今年过年必须去我家!”


    许崆连忙捂住了谭语的嘴,低声哄,“老婆,别生气,这事咱们好好商量,妈还在外面呢。”


    谭语瞥了眼外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婆婆,又硬生生把音量摁回去,“许崆,当初说好轮流来,你们许家人的唾沫星子都是镶金边的?我不管,从结婚起就在迁就你们家,你妈需要有人陪,我爸妈就不需要有人陪了?”


    许崆想起每次去岳家,老丈人和丈母娘都会准备他喜欢吃的菜,还每次都会特意把他喜欢的菜摆在他面前,他心里也很感动。


    只是,如果他跟谭语去了丈母娘家过年,那家里只剩下母亲一个人。


    母亲肯定不会单独回老家,他无法想象母亲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桌边吃年夜饭的扬景。


    许崆下意识的掏口袋,想摸根烟抽,却摸了个空。


    “老婆,要不……”


    许崆抿了抿唇,有些艰难的开口:“老婆,要不咱们在家吃个年夜饭,初二就回去陪岳父岳母,好不好?岳父喜欢喝茶,我早都准备好了上好的……”


    看着谭语那突然变红的眼眶,许崆心中一阵刺痛,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也突然说不出口了。


    “许崆,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可你妈装了一下头晕,你就完全忘记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你知道我爸妈在家准备了多少我们爱吃的菜吗?你知道他们眼巴巴在门口等了我们多久吗?你知道他们知道我们不回家了之后有多失望吗?”


    说着说着,谭语已经泣不成声。


    谭语说的这些,许崆都没忘,他确实忽略了谭语的感受,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样子,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许崆默默地将谭语搂进怀里,感受着她的颤抖和哭泣。


    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抚着。


    此时的他,心里矛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