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黑帮大佬的心尖宠(3)
作品:《快穿!攻略那个疯批大佬》 清晨七点的闹铃像把钝刀,生生将白依从混沌的睡梦中剜出来。
她条件反射地摸向枕头下,餐刀还在,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三下敲门声,不轻不重。
“林小姐,该给阿瑞斯换药了。”是那个唐装老者的声音。
白依挣扎着坐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昨晚她等到凌晨三点确认整栋别墅安静下来后,才敢用微型工具检查房间各个角落,结果在窗帘杆顶端发现了第二个微型摄像头。
冷水拍在脸上才勉强清醒,镜子里的女人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黑发凌乱地翘着。她快速扎了个马尾,套上昨天那件白色工作服,医药箱就放在门边的矮柜上。
走廊空无一人,晨光透过尽头的玻璃洒在地毯上,将花纹染成血色。
白依光脚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医药箱的金属扣随着步伐轻轻碰撞。
转角处突然传来水声。
她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堵人墙,医药箱脱手而出,被一只苍白的手稳稳接住。
霍权稚站在洗漱间门口,黑色丝质睡衣敞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伤疤,他嘴里叼着牙刷,薄荷味的牙膏泡沫沾在嘴角,右手还保持着接住医药箱的姿势。
“早。”他含糊地说,取下牙刷,水珠顺着他下巴滴到锁骨凹陷处,在那里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白依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着那滴水珠。
“早...早上好,霍先生。”她伸手去接医药箱。
霍权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然后若无其事地递过箱子。
“换完药下来吃饭。”他转身时睡衣下摆擦过白依的手背,带着沐浴露的冷冽松木香。
白依站在原地,听着洗漱间里哗哗的水声。
霍权稚刷牙的样子意外地...普通,没有阴鸷的眼神,没有威胁的气场,就像一个刚起床的寻常男人。
这种平常感反而让她后背发凉——毒蛇最危险的时候,往往是它看起来最无害的时刻。
阿瑞斯的房间门虚掩着,白依轻轻推开,看见金毛犬正趴在落地窗前晒太阳,受伤的后腿包扎得整整齐齐。听到动静,它耳朵动了动,尾巴在地毯上拍打两下以示欢迎。
“好孩子。”白依蹲下来检查伤口。愈合情况比她预想的要好,看来霍权稚昨晚亲自换过药了,她动作利落地拆开绷带,突然注意到阿瑞斯的项圈换了。
新项圈是纯黑色的皮革,内侧刻着一行小字:“若丢失,悬赏百万”。
典型的霍权稚风格。
换药过程很顺利,阿瑞斯出奇地配合,甚至在白依轻抚它耳朵时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她最后检查了一遍伤口,突然发现狗窝下面露出纸张的一角。
趁着弯腰捡听诊器的动作,白依迅速瞥了一眼——是张被撕碎的快递单,只能辨认出“XX生物研究所”和“冷链运输”几个字。
“好了吗?”
门口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白依差点摔了镊子,霍权稚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已经换上了惯常的黑色衬衫,头发还湿着,有几滴水珠顺着鬓角滑到下巴。
“马上好。”白依稳住呼吸,给绷带打上最后一个结。
霍权稚走进来,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飞盘。阿瑞斯立刻竖起耳朵,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不行。”他用飞盘轻拍狗鼻子,“腿好了再说。”
“餐厅在二楼西侧。”霍权稚抬起头,“管家会带你去。”
白依点头,正要离开,却听见他又补充一句:“别走错房间,有些门...开了就关不上了。”
霍权稚诡异的望着她许久,黑不见底的眼眸里尽是警告。
“谢谢提醒。”白依紧了紧医药箱的带子,“我对别人的秘密没兴趣。”
霍权稚突然笑出声,露出森白的牙齿:“说谎的人...”他挠着阿瑞斯的下巴,“会被狗咬。”
管家在门口等候多时,下楼时,白依注意到老人右手小指缺了第一节,像是被利器整齐切断的。
“霍先生起得真早。”她状似无意地搭话。
管家像是没听见,直到拐过楼梯才突然开口:“主人四点就起了。”他顿了顿,“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他睡得很少。”
白依正想问是什么事,一阵香气飘来。餐厅门开着,长桌上摆着简单却精致的中式早餐:小笼包、豆浆、油条,还有一碟鲜红的辣椒酱。
没有仆人,只有两副餐具。
“霍先生呢?”白依问。
管家已经无声地退到阴影里:“主人说,请您先用。”
白依盯着那碟辣椒酱,资料显示霍权稚是东广人,根本不吃辣。
这副餐具,是给谁准备的?
她拿起一个包子,热气模糊了视线。窗外,晨雾渐渐散去,露出远处如黛的山峦。而在这栋豪华别墅的某个角落,霍权稚可能正通过某个隐藏的摄像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包子馅是鲜虾的,鲜美多汁。白依小口吃着,突然在馅料里尝到一丝金属味——就像昨天那块牛排。
她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蘸了一大坨辣椒酱。
“能给我杯冰水吗?”她擦着被辣红的嘴唇,“这辣椒酱太够味了。”
管家无声地退出去,白依迅速将剩下的两个包子捏碎,馅料裹进餐巾纸塞进袖口。正要把醋碟里的可疑物质倒进盆栽时,她突然发现——
辣椒酱碟子底部有个几乎不可见的刻痕:LYX。
这三个字母像一盆冰水浇在她背上,父亲殉职前最后一份情报上,就画着这个标记,白依的手指微微发抖,差点打翻醋碟。
“冰水。”
管家的声音吓得她差点跳起来,老人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托盘上放着玻璃杯,冰块碰撞声格外清脆。
白依接过杯子,突然注意到老人左手无名指上有道陈年刀伤,这个细节让她心跳加速:五年前那个逃脱的毒品案嫌疑人,右手就有同样的标记。
“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她小口啜饮冰水。
管家灰白的眉毛动了动:“足够久。”他收走辣椒酱碟子的动作略显急促,“主人说,您用完餐可以去花园走走。”
白依留下半杯豆浆起身,管家盯着那杯剩饮,眼皮跳了一下。
花园比想象中荒凉,草坪修剪得一丝不苟,却没有一朵花,白依沿着石子路走到一棵老槐树下,突然发现树干上布满细小的划痕,像是被利器反复劈砍过。
远处传来犬吠声,阿瑞斯拖着包扎的后腿,正追着一个飞盘奔跑。霍权稚站在露台上,朝狗子蹲下身。
白依下意识后退一步,踩断了一根树枝。
霍权稚转头看过来,他举起手,做了个“过来”的手势,随意得像在召唤阿瑞斯。
“腿好了?”白依走近时指了指金毛犬。
霍权稚没回答,他靠在花岗岩栏杆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倒出两粒扔进嘴里。
白依瞥到,他的指关节有新伤。
“喜欢辣椒酱?”他突然问。
白依的喉咙还在灼烧:“还行。”
“呵,我就不喜欢吃辣,按理说,我们算半个老乡,你也应该一样啊。”
“我在泗汌上的大学。”
霍权稚眯起眼,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瞄准猎物的狙击手。
“兽医专业,”他慢慢重复她昨天的谎言,“在泗汌。”
白依的掌心渗出冷汗,她确实在呈都警校培训过半年,但这个身份背景不该出现在“林小雨”的档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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