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她吃醋了!

作品:《春色潮热

    他只能在外面等着。


    房间里面,岑挽看到手机里消息停了,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她看了眼时间,他已经连续在门外发了两个小时的信息。


    应该没耐心走了吧。


    她下床,脚踩在地上,蹦跶着往门口去,慢慢地开了条缝隙。


    真的没人了!


    消了大半的气又涌了起来,堵在胸口处,她刚要关上门,一只手按在门框上。


    !


    他还在,她下意识想将门关上,却不及他的力道,门被彻底打开。


    手腕还被他死死扣住,腰肢被抵在已经关上的门上。


    “你不是走了吗?”


    沈清辞双眸紧紧地望着她,有委屈、有小心翼翼。


    “你在这,我能走哪去?”


    他的那双眼眸很深、像是藏了不尽的深情,直直要望进岑挽眼眸深处。


    她偏开视线,“谁管你要去哪儿。”


    想到下午看到那个女人坐他腿上的扬景,岑挽就气得眼睫都在发抖。


    “去找那个女人呗。”


    沈清辞指腹轻轻剐蹭着她的耳垂,“我连你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能找哪个女人?”


    岑挽脸颊鼓鼓的,“你是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这么说?下午你是不是哄好她才出来追我,然后在这假惺惺!”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那个女人和沈清辞那么亲密,听到他的朋友们把她描述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坏女人,然后把那个女人说成是救赎了沈清辞的白月光,她心里就像是有什么虫蚁在爬一样。


    好难受。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沈清辞了。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而的时候,真的会有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占有欲。


    沈清辞他总说,他有多爱她,可在她的视角里,和他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六年前也不过才在一起了半年,现在领证也才一个多月的时间。


    她眼眸低暗下去,“沈清辞,你是不是觉得喜欢我那么多年,现在在一起了之后发现也不过如此,所以要去找你的白月光了?”


    沈清辞:“……???”


    他睫毛轻轻眨动,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从这位傲娇的大小姐嘴里听到了什么。


    后知后觉地,他才意识到,她这是吃醋的表现。


    她吃醋了!


    像是过山车一样,前一秒他还在抓心挠肺怎么哄好她,还在火烧眉毛般处在惊恐和害怕中,现在心里像是有一颗夹心的糖爆开了般,滋生出泉泉暖意。


    这种被心爱的人吃醋在乎的感觉,真他妈好爽。


    爽到他都不想哄她,就想看到她眼里对自己的在乎。


    想让这种感受延长一点、再延长一点。


    “你还笑!”


    她再重重一脚踩在他脚上,“给我去死!”


    沈清辞嘶了下,她还真是一点力没留着。


    脾气爆得还真是一点就着。


    在她要走,沈清辞拉住了她,迫不及待解释。


    “我没哄过她,下午迟了一点出去追你,是因为我让她别再来我,你会不开心。”


    “挽挽,除了你,谁也不是我的白月光。”


    他拉过她的手抵到自己的心脏处,“听到了吗?”


    “它跳得有多快。”


    “这里从始至终,都只装过你一个人。”


    “也只能装得下你一个人。”


    掌心下,他的心脏确实跳得又快又有力,他说这里只装过她一个人。


    “可那个女人,她是不是陪了你六年,她是不是救过你?”


    “你在东南亚那几年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你到底为什么会去东南亚那样的地方?”


    “还有……”


    岑挽低头看了眼他的腿,想到陆逸年还说了,他的腿和耳朵都是因为她而废。


    她眼睫轻颤着。


    “沈清辞,你的耳朵……也出问题了吗?”


    “陆逸年他们说,因为我而废?我六年前找保镖打你那一顿,不至于废了腿还伤到耳朵吧?你是好好走路出我家别墅的,你别想什么都赖到我身上,我才不认。”


    听到她的话,沈清辞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他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我就说嘛,我的挽挽她不会想要了我的命的,她要是想要的话,在别墅里,只要她说,我肯定给。”


    岑挽有些懵,“你到底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沈清辞也不想瞒着了,他一直以为真的是她找的谢屿和陈桥要他的命,但只伤了腿。


    重逢后,怕她多想,怕她更不在意,他不敢说。


    “六年前,我从你家里出来的那个晚上,下了很大的雨,你还记得吗?”


    岑挽点了点头,她也对那天印象深刻。


    “我出来后,被谢屿和陈桥他们找到,在海滨路的立交桥下,他们将我往死里打。”


    岑挽:“你傻呀,你不会反抗啊!”


    “他们说,是你要我死,我没反抗,任由他们打,一个个闷棍在那个雨夜落在腿上,最后剩了一口气,被好心人送到医院。”


    听到这,岑挽眉头紧蹙起来。


    “耳朵呢?也是那个时候出的事?哪只耳朵?”


    她想到之前在卧室里看到过的一个透明的人工耳蜗,这些天她和清音见面的时候,她戴过好几款,都没见到那一只。


    “上次在浴室里看到的那只人工耳蜗,是你的?”


    沈清辞点头,点了下自己的左耳。


    “这只听不见。”


    他很平静地说出这几个字,岑挽却觉得很沉重很沉重。


    “不是在那扬雨中,是……”


    他停顿了下,感觉喉间有些痒。


    岑挽重重掐了下他的手臂,“赶紧说!上次就骗我说,是在东南亚那几年伤到的,沈清辞,你表面看着老老实实的,实则就是个大骗子。”


    “不是故意骗你,只是……”


    “只是你信了他们的话,真的觉得是我指使的!”


    沈清辞垂下头,他确实是信了,还信了六年,因为六年前他火化了母亲回去找她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厌恶和只想逃离。


    她还说觉得他恶心。


    沈清辞就信了。


    可即使他真的觉得她要过他的命,在遇到她的时候,他还是无可抑制地想要靠近。


    砒霜也好、毒药也罢,她是瘾,他无法戒掉的瘾。


    “那你也没有报警吗?”


    沈清辞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