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跟着母亲卖包子,提升自信心
作品:《纯女户老太被吃绝户,重生八零》 “我就说嘛,女孩子家,还是得踏踏实实的为好。像我家小娥,跟着胡师傅学得多用心,胡师傅可喜欢她了,说她是块好料子,将来转正肯定没问题!”
李娥站在母亲身边,微微抬着下巴,带着点得意地看着田晓芬。
她正是胡师傅新收的那个“儿媳妇”徒弟。
田晓芬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攥着行李带子。
“妈,”她小声说,“李娥就是胡师傅儿子的对象。”
田桂花挑眉,冷呵一声,“我说呢!”
她前世跟李娥只是见面熟,因为黄丽华不喜欢她和三个女儿,黄丽华从不让儿女们跟她有过多的来往,也因此,她不知道李娥是什么性格,但李娥定会将工厂车间的事情说给黄丽华听,黄丽华这个心胸狭隘的人,一定会在背后搞鬼
难怪晓芬的工作不顺利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田桂花把三轮车稳稳停住,转过身,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怒意,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疏离的平静。
“黄丽华,我们家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田桂花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毛巾厂好不好,那是别人的看法。我们家晓芬在厂里干得不痛快,被人冤枉扣钱,师傅也不教真本事,待着憋屈,那这‘铁饭碗’端着也没什么意思。我们穷家小户的,比不得你家有靠山,孩子能跟着未来婆婆学手艺。”
黄丽华和李娥,被田桂花说得脸色微微一变。
田桂花没给她们反驳的机会,继续道:“现在政策放开了,广播里天天喊‘搞活经济’、‘勤劳致富’。我们家晓芬有手有脚,脑子也不笨,回来跟我学做包子生意,靠自己的力气吃饭,清清白白,挣多挣少都是自己的本事,不看人脸色,不受冤枉气,我觉得挺好。至于以后咋办?”
田桂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天大地大,有本事还怕没饭吃?黄丽华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家的事吧。我大女儿嫁人了,你家大女儿明年就三十了,哪年出嫁呀?还有两个儿子哪年结婚呀?”
前世的李娥也没有在工厂干多久,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开除了,也没有再找到工作,更没有相亲嫁人。
黄丽华索性也不让李娥和另一个大女儿嫁人,一直让她们在家干农活养着两个儿子。
黄丽华的两个儿子比黄耀华黄耀光还懒,三十好几才结婚,娶的媳妇也同样是吃喝玩乐不干活的。
两个儿子的重担子落在两个女儿的身上。
既然李娥没有好下扬,她又何必在乎黄丽华的嘲讽?
田桂花说完,不再看黄丽华母女青红皂白的脸色,利落地跨上三轮车,对田晓芬说:“晓芬,上车!咱们回家!妈今天教你发面调馅儿,咱们的生意,从今天起,多了一个顶梁柱!”
田晓芬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眼眶,母亲这番话,比任何安慰都更有力量。
她响亮地应了一声:“哎!”麻利地爬上三轮车后座,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再也不看旁边那对母女一眼。
田桂花脚下用力一蹬,三轮车载着母女俩,在黄丽华和李娥错愕又难堪的目光注视下,稳稳当当地驶离了毛巾厂门口,向着充满希望的家驶去。
“一个卖包子的,还神气了?嗤!”黄丽华瞪着走远的田桂花,冷笑一声,又劝着小女儿李娥,“小娥,在胡师傅面前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嫁到他家,给妈争口气。”
李娥红着脸,“妈,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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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桂花带着田晓芬回了家。
铺子里只有黄沙娜在看门,田晓静和田晓晓还有陈瑞阳他们今天一大早回县城上班的上班,读书的读书去了。
黄沙娜在写作业,看到田晓芬回来,她高兴地跑上前,帮忙拿行李,“晓芬姐,今后咱俩一起干活。”
田晓芬拍拍她的肩头,微微一笑,“嗯。”
把行李整理好后,田晓芬马上卷了袖子开始找活儿干。
田桂花见她像无头苍蝇一样,东忙一下西忙一下没个头绪,又焦急又茫然,便摇摇头说,“晓芬,你停下,我给你和沙娜做个分工吧。”
她朝黄沙娜点头,“沙娜也过来。”
黄沙娜放下扫把,欢快地跑了过来认真听着。
“沙娜只是来打下手,她还要读书做不了太多活儿,帮忙招呼客人扫个地洗个碗洗点菜就行了,晓芬你来包包子卖包子,和面揉面调馅料有技巧我来做吧,等过几天你熟悉了再来学。”
田晓芬轻轻吐了口气,“好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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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芬脑子灵活学得快,才一天时间,她的包子就包得又快又好了,速度不比田桂花慢。
多了一个人帮忙,田桂花顿时觉得轻松许多,索性多做些包子,
等包子上了气,田桂花将包子捡出来,一个个往提篮里装,朝田晓芬说,“晓芬,一会儿妈带你去正街渡口那儿卖包子。”
田晓芬眨着眼,“为什么到那儿卖?”
田桂花道,“上月渡口扩建后,停靠的客船多了,还经常有远处的货轮停下来采买物品,有些人不愿意到街上去的,会在河堤边就近买吃的。你跟妈去卖卖看,学着跟人做生意,等你胆子放开,妈做包子你来卖。”
田晓芬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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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河风带着湿润的水汽,吹散了正午的燥热。
扩建后的渡口果然比以往热闹许多,水泥堤岸上停靠着几艘大小不一的客船和货轮,人来人往,喧嚣嘈杂。
小贩们见缝插针地占据了有利位置,吆喝声此起彼伏。
田桂花找了个靠近客船上下通道、人流相对集中的空地停下三轮车。
她利落地支开简易折叠桌,将盖着干净白布的提篮稳稳放上去,揭开一角,露出里面白白胖胖、冒着热气的包子。
“晓芬,学着点。”田桂花轻咳一声说,“吆喝不用太大声,眼神要活络,看准那些刚从船上下来的、提着行李张望的,还有那些在岸边等船显得无聊的。咱们的包子香味就是最好的招牌。”
说着,她吆喝起来。
田晓芬深吸一口气,学着母亲的样子,挺直腰背站在桌后。
看着眼前陌生又充满生机的人群,她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努力克服着羞涩,小声地开始吆喝:“卖…卖包子嘞,热乎的肉包子……”
声音不大,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有些单薄。
田桂花鼓励地看了她一眼,自己则拔高了点音量,声音清亮又不刺耳:“新鲜出笼的肉包子!皮薄馅大,好吃不贵!赶路的、等船的,来两个垫垫肚子热乎热乎!田氏包子铺的包子,刚出笼的包子咯——”
她的吆喝立刻吸引了几道目光。
一个扛着麻袋的汉子循声走过来:“老板娘,包子咋卖?”
“肉馅的五分一个,素菜的四分,馒头三分。大哥来几个?”田桂花麻利地回答,手上已经拿起了油纸准备包包子。
今年的包子馒头,每个比去年涨了一分,别家早在年底就涨了,她家的包子算涨得迟的一家。
“来仨肉的!”
“好嘞!”田桂花动作麻利地包好三个包子递过去。汉子接过,咬了一大口,汤汁差点溢出,烫得他直哈气,含糊不清地赞道:“嗯!香!实在!”
这小小的成功像一剂强心针,让田晓芬的胆子也壮了几分。
她学着母亲的样子,也开始招呼下一个顾客:“大姐,带几个路上吃?热乎着呢!”见大姐没反应,她指了指大姐手里牵着的孩子,“给娃买两个吧。”
“妈,我要吃肉包,我要肉包……”五六岁的男娃,赖在田晓芬她们跟前不走了,眼神巴巴指着田晓芬的篮子说。
大姐只得哄他,“行行行,买几个。”
她递了一角钱,买了一个肉的一个菜的。
母女俩正渐入佳境,生意慢慢开张。
田晓芬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那是在毛巾厂从未有过的、靠自己劳动获得认可的满足感。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又带着浓浓嘲讽的女声突兀地插了进来:
“哟!这不是二婶和晓芬姐嘛?放着好好的毛巾厂工人不当,跑这渡口风吹日晒地卖包子来了?啧啧啧,这脸皮得多厚才拉得下这个脸啊?”
田桂花和田晓芬循声望去,只见黄彩云和黄家良,正站在几步开外。
黄彩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黄家良则脸色铁青,眼神阴沉地盯着她们,尤其是看到田晓芬穿着围裙、站在包子摊后的样子,那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田晓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下意识地往母亲身后缩了缩,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自信在刻薄的言语和父亲阴沉的视线下摇摇欲坠。
田桂花脸色一沉,将女儿护在身后,冷冷地看向这对不速之客:“我们凭自己本事、靠双手干干净净挣钱吃饭,有什么拉不下脸的?总比某些人,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心思不正强。”
这话意有所指,黄彩云脸色变了变。
她立刻转向黄家良,声音拔得更高,带着煽风点火的意味。
“二叔!您听听!您看看!我就说二婶她心狠吧?晓芬姐在毛巾厂干得好好的,虽说只是个学徒,那也是正经工作,旱涝保收,将来总能转正!她倒好,硬是把晓芬姐拽回来干这个!这不是存心毁了晓芬姐的前程是什么?我看她就是见不得晓芬姐好!八成是只想着她自己铺子赚钱,缺个不要钱的苦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