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能干的田晓静得到众人刮目相看,田晓芬跟田晓静说心事
作品:《纯女户老太被吃绝户,重生八零》 几名战士们扮演着不同的伤势“伤员”,有的捂着“流血”的手臂,有的抱着腿“痛苦呻吟”,还有一个“昏迷”在地。
主持人简单介绍了规则:“田医生,现在你就是我们战地救护组的唯一医生了!请根据伤员情况,迅速判断伤势,并指导我们的‘卫生员’战士进行现扬紧急处理!”
田晓静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羞涩瞬间褪去,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
她快步走到离得最近的“手臂伤员”身边,蹲下,动作麻利地检查伤口位置、深度。
虽然是道具,但她看得极为仔细。
口中清晰地下达指令:“伤员左前臂开放性伤口,疑似伤及桡动脉分支,出血量大!快,止血带!在伤口近心端,肘关节上方两指处加压包扎!力度适中,注意记录时间!”
旁边扮演卫生员的战士立刻照做,动作也下意识地规范起来。
接着,她转向那个“抱腿伤员”,快速触摸检查后又说:“右小腿疑似闭合性骨折!不要移动伤员!寻找夹板或硬质替代物固定伤肢!注意观察足背动脉搏动和末梢循环!”
她的指令简洁、专业,没有丝毫犹豫。
最后,她来到“昏迷”战士身边,俯身,动作标准地检查呼吸、脉搏、瞳孔。
虽然是表演,但她的动作一丝不苟,仿佛真在抢救生命。
“伤员意识丧失,呼吸脉搏微弱!疑似头部外伤或内出血!保持呼吸道通畅!准备担架,立刻后送!途中注意保暖,持续观察生命体征!”
整个过程中,田晓静的动作流畅、精准,指令专业、果断,没有一丝新媳妇的腼腆,完全展现出一名合格医疗工作者在紧急情况下的沉着与干练。
尤其是她检查“昏迷”伤员时那专注的眼神和规范的操作,让台下原本带着看戏心态的家属们都屏住了呼吸。
表演结束,主持人率先激动地鼓起掌来:“太棒了!田晓静同志这哪里是表演,简直是现扬教学示范啊!动作规范,判断准确,指令清晰,这专业素养,杠杠的!”
他转向台下,声音充满赞叹:“让我们为田晓静同志过硬的专业技术,鼓掌!”
“哗——!”台下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之前任何一个节目都热烈。
战士们是真心佩服有本事的人,家属们则是一脸的惊讶和钦佩。
那几个原本心存疑虑的嫂子,此刻脸上火辣辣的,也跟着用力鼓掌。
她们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文静的新媳妇,是真有本事的大夫,绝非什么打杂的学徒。
田晓静在掌声中微微红了脸,对着台下鞠了一躬,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婉,快步走回陈瑞阳身边坐下。
陈瑞阳看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骄傲和爱意,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媳妇儿,真厉害。”
坐在旁边的卫大国政委一直笑呵呵地看着,此刻更是用力地拍着陈瑞阳的肩膀,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
“好小子!你小子真是走了大运了!娶到这么个又漂亮又有真本事的媳妇!这医术,搁在咱们部队卫生队那也是拔尖儿的!你小子,有福气啊!”
陈瑞阳被拍得肩膀一沉,脸上却是春风得意。
他反手拍了拍卫大国的手,故意扬高了点声调,带着促狭的笑意:“老卫,羡慕吧?羡慕你也赶紧努力啊!不然回头我家娃儿满地跑了,见了你还得喊‘卫爷爷好’,那多不合适!”
“嘿!你个臭小子!敢编排起我来了!”卫大国佯怒,作势要捶陈瑞阳,“不就大你九岁嘛!至于成天提醒我老吗?咱这叫成熟稳重!懂不懂?”
“懂懂懂,卫大政委成熟稳重,魅力无限!”陈瑞阳笑着躲闪,嘴里还不饶人,“就是这终身大事啊,成熟稳重也得抓紧不是?不然真成‘卫爷爷’喽!”
田晓静在一旁听着,看着丈夫意气风发的侧脸和卫政委无奈又好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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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后,陈瑞阳提出申请,说他在县城而田晓静在乡下的生产队,两地分居会影响夫妻感情。
因为田晓静有赤脚医生证,上面很快就同意了田晓静的工作调动,将田晓静调到了县城郊区一处农扬当卫生员。
虽然也是在乡下,但离县城只有几里路,骑自行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但原来的红旗镇离县城则有几十里路,坐中巴车也要四五十分钟,骑车就更耗时了。
为了让田晓静随时进城,陈瑞阳又给田晓静买了辆轻便的女式自行车,一时让大院中的其他家属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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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静出嫁后,田桂花的日子又恢复了往常的忙碌。
转眼间,就到了五月一号,这是全国放假的日子。
陈瑞阳也正好轮到自己休息,他带着田晓静回镇上,先看望了余大娘,又往田桂花的铺子而来。
铺子里,先放假的田晓晓和田晓芬已经回来了,姐妹俩正帮田桂花在卖包子。
陈瑞阳和田晓静将礼物放下后,也过去帮忙。
田桂花却悄悄拉了拉田晓静的胳膊,“瑞阳帮忙就算了,你别帮了,坐着休息去。”
田晓静眨着眼,“可是妈,我不累啊。”
“你不累,你肚里娃儿不累吗?”田桂花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田晓静脸一红,“妈,月份还小,哪有那么严重的?”
“前三月才重要。”田桂花沉着脸,将田晓静按在椅子上坐下,“妈不在你身边,瑞阳平时也忙,你又是个大夫,这种情况该自己注意啊。”
田晓静虽然被母亲呵斥,但心里暖暖的,她抿唇微笑点头,“知道了,妈。”
“妈,你就该多说说她,我劝说无用。”陈瑞阳在帮忙洗碗,回头瞧了眼田晓静,宠溺又无奈地摇头。
田桂花满意陈瑞阳的“告状”,点了点头说,“放心,你们回来的日子,我一定好好教训晓静。”
“就是,好好休息着,别把我侄娃累着了,我可不饶你啊。”田晓晓将头伸过来,做了鬼脸一笑。
“你又凑什么热闹,忙你的去。”田晓静笑着将田晓晓推开。
田晓晓嘻嘻哈哈笑着跑走了。
田晓芬看了眼大姐,想说什么,但抿了抿唇,还是没说,她卷了袖子,正一下下揉着面,似乎有心思。
田晓静回头,看到她的表情,不禁皱了下眉头,便起身走过去,“晓芬,平时厂里忙不忙?”
这个二妹妹不及小妹妹活泼,总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
“姐,”田晓芬看着田晓静,“我不想在毛巾厂做事了,想跟妈学做生意。”
“你这丫头...“田晓静蹙眉,“当初进毛巾厂多不容易,怎么说不想干就不想干了?”
“是……”田晓芬抿了下唇角说,“我觉得,我还是跟着妈学做包子生意有前途,我在毛巾厂,学不到什么东西的。”
“瞎说,你怎么会学不到东西呢?胡师傅可是二十年的老工人了,为了拜她为师,妈可送了不少东西给她呢。她怎会不教你?”田晓静挑眉问,“晓芬,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没说?”
田晓芬看着姐姐,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处境。
她的师傅胡师傅原先在教她,但今年过年开工后,胡师傅又新收了一个徒弟,那个徒弟是胡师傅儿子的对象,这等于是婆婆在教儿媳妇,她这个外人根本得不到指导。
并且,胡师傅儿子的对象做错了产品,会赖在她的头上,胡师傅也不会帮她说话。
她每月都要被罚三四次。
可她一个月才三十来块学徒钱,罚一次扣三块,一个月下来,她根本赚不到什么钱,还成天挨骂。
以前家里困难,父亲送她来当学徒说能为家里省点粮食,虽然学徒工钱少,但毛巾厂包吃包住,一年下来,她也帮家里省了不少钱粮。
但眼看着姐姐当了赤脚大夫,妹妹上了重点高中将来再上大学,两人都前途无量,而她还只是工人学徒,还不知道能不能转正。
一直在厂里待着的话,会让她在姐妹俩面前抬不起头来。
除了这,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有人给她介绍对象是同车间的一位男职工,可那男职工却当面拒绝了她,说她两年了还只是学徒工还总被师傅骂,是废物一个,转而喜欢同车间的其他女职工去了。
双重打击,让田晓芬下定决心不想再当毛巾厂学徒了。
田晓静看着妹妹田晓芬紧抿的嘴唇和揉面时明显带着情绪的力道,心知她刚才那番话并未触及妹妹真正的心结。
这个二妹从小就不像晓晓那样活泼外放,受了委屈也习惯闷在心里。
“晓芬,”田晓静放柔了声音,挨着她站在案板边,声音压得更低,“跟姐说实话,是不是在厂里受委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田晓芬揉面的动作猛地一顿,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姐姐关切的眼神,更怕被忙碌的母亲和活泼的妹妹看见。
那点微红的眼眶和突然加重的呼吸声,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