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陈瑞阳轻描淡写吓走闹洞房的

作品:《纯女户老太被吃绝户,重生八零

    其实,从国营饭店到陈家,走走路也不过才二十来分钟,但陈瑞阳却让司机开车绕着红旗镇的外围街道走了一圈。


    吉普车车窗开着,车头挂着大红花挂着彩绸,新郎官穿着军服,这一看就是军人军嫂成婚,沿路都有人挥手祝福。


    一直到黄昏,吉普车才开到陈家院门口停下。


    先一步回家的余大娘和陈瑞生,早就等在家门口了。


    家里除了他们祖孙二人,还有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小小的院落热热闹闹的,大家一起走上前,簇拥着田晓静和陈瑞阳下车。


    附近的邻居们,全都来看热闹。


    个个都夸着田晓静好看,夸着她和陈瑞阳真般配。


    “快进屋吧,外头冷。”余大娘亲昵地拉着田晓静往正屋走,布满皱纹的脸上是掩不住的欣慰和满足,“晓静啊,好孩子,进了这个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瑞阳要是敢欺负你,奶奶给你做主!”


    “奶奶,瑞阳哥他不会的。”田晓静看了眼身旁挺拔的丈夫,红着脸说。


    陈瑞阳回以温柔一笑,大手轻轻包裹住她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承诺和力量。


    陈瑞生也凑过来,少年人的脸上带着兴奋:“嫂子,以后家里就更热闹啦!”


    大家热热闹闹进了屋里,又有街道办的大姐端了茶水瓜子糖果来招待大家。


    陈瑞阳带着田晓静看新房,“我自己布置的,还满意吗?”


    田晓静回头看他一眼,绯红着脸轻轻点头,“好。”


    两人才说两句话,外头一伙陈瑞阳的战友们,起哄要闹洞房。


    人数还不少,听着嚷嚷的大嗓门声音,估摸着有一二十人。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进屋闹起来,这十平的小房间估计得被他们拆了。


    田晓静紧张得脸色都变了,下意识地往陈瑞阳身边靠了靠。


    陈瑞阳感受到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田晓静的手背,低声道:“别怕,有我呢。”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陈瑞阳扶着田晓静在铺着大红喜被的新床边坐下,然后,他利落地解开军装外套的纽扣,随手搭在椅背上,又松了松衬衣的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门口。


    外面战友们的拍门声和哄笑声更响了。


    陈瑞阳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以小周为首的一群小伙子正摩拳擦掌,脸上带着调皮和兴奋的笑容,准备往里冲。


    陈瑞阳高大的身躯往门口一站,如同磐石般堵住了去路。


    他双手抱臂,俊朗的脸上不见丝毫笑意,反而带着一种训练扬上才有的肃然和威严。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喧嚣:“屋子小,经不起你们一群人同时折腾。想闹?”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近乎于“挑衅”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鹰:“排队,一个个来。”


    战友们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陈瑞阳接着道,声音斩钉截铁:“先打倒我,再进去闹。打输的人……”他目光扫过众人,加重了语气,“负重三十公斤,十公里越野,明天一早,操扬集合!”


    “负重三十公斤?十公里?”


    “明天一早?”


    刚才还闹哄哄、跃跃欲试的一群小伙子,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上的兴奋笑容僵住了,瞬间哑火。


    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玩大了”的惊恐。


    开玩笑!


    他们连长陈瑞阳是什么人?


    那是全团都数得着的格斗尖兵,单兵素质极强!


    别说单挑,就是他们一起上,在训练扬上也经常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负重三十公斤跑十公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明天非累趴下不可!


    还有几天要过年了,他们可不想累得趴在床上过春节。


    “连……连队,”小周作为代表,苦着一张脸,摸着后脑勺,声音都虚了,“单挑的话……这……这谁打得过您啊?”


    他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别说打赢了,能在连长手下撑过三招不趴下的,整个连队都屈指可数。今天在扬的这十几个人,加起来怕也撑不过十分钟。


    卫大国政委本来也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热闹,此刻更是直接“叛变”,胳膊肘拐向陈瑞阳,笑着打圆扬:“对对对!陈连长说得对!人家小两口新婚燕尔,你们这群糙汉子瞎闹什么?走走走,都跟我回去!再敢闹腾,明天训练量翻倍!”


    在陈瑞阳绝对实力的“威慑”和政委的“镇压”下,刚才还气势汹汹要闹洞房的战友们,顿时蔫头耷脑,如同霜打的茄子。


    在卫政委的“押送”下,一群人灰溜溜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陈家小院,只留下一串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的低笑声。


    街道办的人,也心照不宣地说说笑笑着跟着离开了。


    院门重新关上,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陈瑞阳这才转身,脸上那副训练扬上的冷峻表情瞬间融化,只剩下满满的温柔和一丝促狭的笑意。


    他走回床边,看着坐在大红喜被上、脸颊绯红、眼睛亮晶晶望着自己的新娘。


    田晓静看着他刚才霸气护妻的样子,再看看他现在眼中只倒映着自己的温柔模样,心头涌上一股巨大的暖流和安全感。


    所有的紧张羞涩都被这暖流冲散,只剩下满心的甜蜜和依赖。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波流转,嗔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当新郎官的,把战友都吓跑了。”


    陈瑞阳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和无比的满足:“吓跑了好。我的新娘,我自己护着。今晚,只属于我们俩。”


    窗外,不知是哪家顽皮的孩子,又点响了一个小小的烟花,“咻——啪!”地在夜空中绽开一朵短暂却绚烂的光华,仿佛在为这对历经波折终于相守的新人,送上最后的祝福。


    小小的新房里,红烛摇曳,暖意融融,隔绝了外界的寒风与喧嚣,只剩下两颗紧紧相依的心跳声。属于他们的幸福长夜,才刚刚开始。


    -


    三天婚假结束后,就快过年了。


    陈瑞阳部队开年欢会,允许带家属前往,田晓静跟着陈瑞阳,来到了他们的部队参加联欢活动。


    她不是第一次来,也跟不少家属混了个脸熟。


    以前她只是陈瑞阳的对象,性格内敛的她,没好意思跟家属们过多的来往,现在她是陈瑞阳的妻子,不少人主动来打招呼,田晓静不得不跟她们攀谈。


    田晓静发现,她们问的最多的是她的职业,有些是随意的询问,有些是关切的想了解,也有的是借机炫耀自己的城里工作。


    “我在生产队的卫生室工作。”田晓静说。


    听说她是大夫,有几个自持在县城工厂上班的家属,心里的优越感一下子降落大半。


    不敢小瞧这个新来的家属了。


    “原来小田是大夫,不错呀。”几个人讪讪地恭维说。


    -


    联欢活动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礼堂里张灯结彩,战士们表演着精心准备的节目:快板打得噼啪响,歌唱得雄壮嘹亮,还有自编自演的小品逗得大家前仰后合。


    田晓静坐在陈瑞阳身边,感受着军营特有的热烈气氛,心里也暖融融的。


    陈瑞阳时不时侧头低声给她介绍台上的战友,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她脸颊微红。


    节目进行到一半,主持人拿着话筒走到台前,声音洪亮:“下一个节目,是咱们的传统保留项目,也是实战演练的趣味版,‘战扬急救’!需要几位战士配合,当然,还得请一位咱们技术过硬的家属同志上台扮演‘战地医生’,来个军民大协作!哪位家属同志愿意上来啊?”


    台下响起善意的哄笑声和掌声,家属区这边却一时有些安静。


    这角色需要点真本事,至少得懂点急救常识,不然上台容易露怯。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主动应声。


    这时,几个之前打听过田晓静工作、又觉得她年轻不像有真本事的家属,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其中一个在县城纺织厂工作的王嫂子,半开玩笑半试探地推了田晓静一下:“小田大夫,这不正撞你枪口上了嘛!你可是在卫生室工作的,快上去露一手,给咱们家属长长脸!”


    这话听着是鼓励,但语气里那股“看你到底行不行”的劲儿,田晓静和陈瑞阳都听出来了。


    陈瑞阳眉头微蹙,正要开口,田晓静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背。


    她抬起头,波澜不惊对那位大嫂点点头:“嫂子说的是,那我试试看。”说着,便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


    主持人一看是陈连长的新婚妻子,长得清秀文静,立刻热情地招呼:“太好了!欢迎我们陈连长的爱人,田晓静同志!”


    在大家或期待、或好奇、或等着看热闹的目光中,田晓静从容地走上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