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把婚事定了,你大姑有想法也让她憋回去!
作品:《纯女户老太被吃绝户,重生八零》 “田桂花卖包子怎么啦?劳动人民最光荣,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低贱了?你不是劳动人民养大的?”
“晓静好心救她一扬,她居然来骂晓静的妈,这人就不该救!”
围观的人发现陈喜娇居然骂错了人,关键是田晓静还是骂人者的救命恩人,看向陈喜娇的眼神更加厌恶了。
田晓静才从外面回来,只看到铺子门口围了一圈人,听见里面在吵架,但还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她眨了眨眼,看着满脸通红神情极度尴尬的陈喜娇,又望向脸色冰冷带着怒气的母亲田桂花,疑惑地问道:“妈,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吵架?”
陈喜娇此刻真是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老天爷,怎么偏偏是她?
那个在风雪中救了自己医术好心肠也好的小田大夫,怎么就是卖包子女人的女儿呢?
这……这可如何收扬?
她刚才骂的那些话,句句都扇在自己脸上啊!
陈喜娇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满脸的窘迫和懊悔。
一旁的小儿子周建军见母亲这副恨不得缩进地缝的表情,心里也埋怨母亲多事。
婚事成不成,是表弟和人家姑娘的事,有必要闹得这么难堪吗?
还骂错了人,把人家无辜的小工姑娘骂得眼泪汪汪的。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一步,带着歉意对田晓静解释道:
“小田大夫,真、真对不住!我妈……她、她弄错了人了!她不知道你是田婶的女儿,也不知道你就是我瑞阳表弟的对象。她刚才……刚才把这位帮忙的妹子当成你了,说了些……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小田大夫,田婶,大妹子,实在对不起!我妈她腿摔伤了心情不好,一时糊涂,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周建军一边说,一边连连鞠躬,态度十分诚恳。
田桂花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陈喜娇,只对着周建军摆摆手,语气生硬:“行了行了!道歉我们听见了。我们小门小户做点小生意,经不起折腾。天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别堵着我铺子门,耽误我做生意!”
她的话里毫不掩饰送客的意思。
田晓静听完周建军的解释,再看看母亲的神色和陈喜娇那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模样,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她抿了抿唇角,压下心中的不快,走到陈喜娇面前,语气平静说:“陈婶,不管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腿上的伤最要紧。骨折初期最怕二次受伤和过度活动,否则骨头长歪了会很麻烦。你现在必须立刻回去休息,万万不可再随意走动,更不能情绪激动。”
她顿了顿,抬头看了看越发昏暗的天色和飘落的雪花,补充道:“这天色已经暗了,路上结了冰更滑。要是再摔一跤,后果不堪设想。”
又朝周建军点头说,“这位大哥,还请扶大婶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田晓静这番纯粹出于医者仁心的叮嘱,没有指责,没有抱怨,反而像一根无形的针,扎得陈喜娇心里又酸又涩,更加无地自容。
她看着田晓静沉静温和的脸,想起昨天她救自己时的耐心细致,再对比自己刚才的刻薄恶毒,巨大的羞愧感几乎将她淹没。
“诶…诶…好,好…”陈喜娇喏喏地应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田晓静给的台阶,她哪里还有脸不接?
她此刻只想逃离这个让她丢尽了脸的地方。
“妈,我们走吧,田大夫说得对,您这腿不能再折腾了。”周建军也赶紧上前,用力搀扶住母亲。
陈喜娇低着头,不敢再看田桂花和田晓静一眼,任由小儿子半扶半架着,在围观人群或鄙夷、或嘲笑、或好奇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狼狈不堪地离开了田记包子铺。
他们一走,看热闹的人群却还没立刻散去。议论声嗡嗡响起:
“啧啧,这女人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就是!骂人家闺女是‘赔钱货’、‘癞蛤蟆’,结果人家是救她的医生!这脸打得啪啪响!”
“亏她还是瑞阳连长的大姑呢,这做派……真是给瑞阳丢份儿!”
“谁说不是呢!田大夫多好的人啊,她也好意思骂得出口?瑞阳能看上田大夫,那是他有眼光!”
“我看啊,她就是看不得娘家侄子好!想拿捏侄子的婚事……”
“哎,以后晓静要是真嫁过去,摊上这么个大姑婆婆,可够呛的,比正经婆婆还难缠……”
这些议论清晰地飘进铺子里,田桂花紧绷着脸,没接任何人的话茬,只是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案板,招呼剩下的零星客人。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但生意还要做,日子还得过。
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田桂花立刻关了铺门。
回到后面住的小屋,她一把拉过田晓静坐下,脸上是掩不住的忧虑和心疼。
“晓静,你都看清楚了吧?那就是陈瑞阳的亲大姑!”田桂花的声音带着后怕和凝重,“你听听她骂的那些话!句句戳心窝子!她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咱们家,看不起我这个离婚的女人,更看不起你!她今天能指着沙娜骂出那么难听的话,明天就能指着你的鼻子骂!她这是把你,把咱们家,都踩到泥地里去了!”
田桂花越说越激动,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瑞阳为人确实不错,可他没有妈,他爸也走得早。原本想着没有婆婆压着,你嫁过去能松快点。可你看看,这突然蹦出来个‘大姑婆婆’!
“比正经婆婆还厉害,还霸道!她今天敢这么闹上门来,以后要是真成了亲戚,她能消停?瑞阳夹在中间,他能次次都护着你?妈是过来人,太知道这种不讲理的亲戚有多难缠了!妈是真担心你以后的日子啊!”
田桂花的忧虑像沉重的石头压在田晓静心上。
她想起陈喜娇那充满鄙夷的眼神和刻毒的谩骂,心口也一阵发闷。
她理解母亲的担忧,那种无端的恶意和羞辱,确实让人心寒。
“妈……”田晓静反握住母亲粗糙却温暖的手,眼神虽然也带着一丝沉重,但更多的是坚定,“陈大姑的态度,确实让人生气,也让人失望。但是……”
她深吸一口气,“但是妈,瑞阳哥是瑞阳哥,他大姑是他大姑。我相信瑞阳哥的为人,他不是那种能被轻易左右的人。他大姑的看法,代表不了他。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如果她真的不讲理,我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您是,我也是。日子是两个人过的,只要我们……和瑞阳哥一条心,总能过好的。您别太担心了。”
田桂花看着神色平静的女儿,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那份对陈瑞阳的信任不是轻易能动摇的。
她叹了口气,拉着女儿的手:“妈是怕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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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余大娘的院子里,气氛同样凝重。
一位住在包子铺附近、认识余大娘和陈瑞阳的街坊,特意绕路过来,把下午田记包子铺门口发生的“好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祖孙俩。
“……哎哟,余大娘,瑞阳啊,你们是没看见!瑞阳大姑那架势,叉着腰指着人家铺子里帮忙的小姑娘就骂啊!骂得那叫一个难听,什么‘赔钱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离婚女人生的’……
“啧啧,唾沫星子都要喷人脸上了!人家田桂花护着那小姑娘,跟她理论,她还不依不饶,口口声声说人家攀高枝、心思不正!结果呢?结果她骂错人了!把人家请的小工当成了晓静!
“后来晓静姑娘出诊回来,瑞阳大姑一看,顿时傻眼了!原来昨天救她、给治腿的好心医生就是晓静!那脸臊得,跟猴屁股似的!最后被她儿子架着灰溜溜走了!哎,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街坊描述得绘声绘色,末了还忍不住数落。
“余大娘,不是我说,瑞阳这大姑也太能惹事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好好说话不行吗?非要去人家铺子里闹这么一出?这不是结仇吗?这以后让晓静姑娘怎么想?让田桂花怎么想?”
听着这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一番描绘,余大娘气得气血直往头顶涌,脸色阴沉难看。
等这妇人走了,余大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的方向,嘴唇哆嗦着。
“她……她……这个喜娇啊!她是要气死我啊!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去桂花铺子里闹?还骂那么难听的话!她、她这是存心要把你俩的好姻缘给搅散了不成?她安的什么心啊!”
陈瑞阳的脸色也相当难看。
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他胸腔里燃烧!
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位“好大姑”,在奶奶家被他毫不留情地揭穿心思斥责一顿后,竟然还不死心!
居然直接跑到田婶的铺子去撒泼!
还指着无辜的人辱骂!
那些污言秽语,光是听人复述,就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恶心!
她骂的是别人吗?她骂的是他陈瑞阳放在心尖上的人!
她羞辱的,是他未来丈母娘和妻子的尊严!
这简直是在他心上捅刀子!
“奶奶!”陈瑞阳站起身来,“您别气坏了身子。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处理好,让田婶和晓静受委屈了。我这就去找田婶和晓静!我要亲自去道歉!”
“我要让她们知道,我陈瑞阳的态度,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我大姑说的话、做的事,代表不了我陈瑞阳,更代表不了陈家!”
余大娘拍着大腿,看着孙子怒气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担忧。
更怕的是,田桂花一怒之下,不肯把女儿嫁过来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想得烦恼时,余大娘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拉住大孙子,“瑞阳,要不,趁着你这次回来,你和晓静把婚事日子定了吧?你们的婚事定了,看你大姑还怎么闹,她有想法也让她憋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