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劝说不了陈瑞阳,陈喜娇决定会一会卖包子的女儿!
作品:《纯女户老太被吃绝户,重生八零》 他知道母亲的脾气,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周建国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知道了,妈,我这就去。”
陈喜娇看着大儿子出门的背影,靠在床头,眼神复杂,为了侄儿的前程和家族的脸面,她必须做这个“恶人”。
她坚信,等瑞阳回来,看清现实,就会明白她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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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国拍完电报回家,心里七上八下。
陈喜娇却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开始盘算着等大侄儿回来,该怎么约出田晓静让他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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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阳收到那份“奶奶病重,速归!”的加急电报时,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手心里瞬间沁出冷汗。
奶奶!
那个在他和弟弟年幼失怙时,用佝偻的脊背和无尽慈爱撑起他们一片天的老人!
十月份回家时奶奶就说心口时不时发闷,他特意托人从省城带了药回去,还叮嘱奶奶一定要按时吃,定期去卫生所看看。
难道是病情突然恶化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陈瑞阳的心。
他几乎是跑着回宿舍,胡乱往行李袋里塞了几件换洗衣服和给奶奶带的营养品,向组织请了假又去财务预支了津贴,便直奔车站。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飞回去。
从县城到家里,不过才四五十分钟的车程,现在却感觉是度日如年。
他脑子里全是奶奶慈祥的面容,还有她日渐佝偻的身影。
当陈瑞阳风尘仆仆、一脸憔悴地推开自家院门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打在他脸上,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急切地扫向堂屋。
然而,预想中悲戚混乱的扬景并没有出现。
堂屋里生着暖融融的炭火,奶奶余大娘正坐在炉边的小板凳上,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件半成品的棉坎肩,一针一线缝得仔细,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针线笸箩和几块碎布头。
炉子上坐着的小铝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飘散出炖肉的香气。
听到动静,余大娘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满身寒气的大孙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瑞阳?你……你怎么回来了?”
陈瑞阳看着奶奶红润的面色、清明的眼神,以及那件熟悉的、给弟弟缝的坎肩,紧绷了一路的神经骤然松弛,巨大的庆幸和随之而来的疑惑瞬间涌上心头。
他快步走进屋,放下行李,蹲到奶奶面前,握住老人温热的手,声音还有些不稳:“奶奶,您……您没事?身体都还好?”
“我好着呢!能吃能睡,就是天冷不爱动弹。”余大娘心疼地摸着孙子冻得冰凉的脸颊和眼底的乌青,“你这孩子,怎么忽然跑回来了?部队不忙了?还是提前放假了?”
“建国表哥说……”陈瑞阳眉头紧锁,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电报,“他说您……病重……”
余大娘接过电报一看,脸色也沉了下来:“病重?这孩子!我好好的,他瞎说什么呢!昨天他还来看过我,给我带了东西,坐了好一会儿才走呢!”
昨天还来看过?
那为什么拍电报说病重?
陈瑞阳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一个不太好的猜测浮上心头。
他倒了杯热水递过去给奶奶,语气尽量平静:“奶奶,建国昨天来,除了看您,还说什么了?有没有……提到我的事?”
余大娘接过水杯,点了点头说,“提了,问起你有没有对象。我就跟他说了晓静的事,把那姑娘夸了一通,说你们俩处得好……”
她说着说着,也回过味来了,浑浊的眼睛里带着疑惑,“难道……难道是因为这个?他……他回去跟他妈说了?喜娇她……”
“大姑她不同意?”陈瑞阳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眼神锐利如刀。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周建国在昨天见过健康的奶奶后,今天拍出这样一份“病重”的电报!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和刻意拔高的说话声。
“妈!瑞阳回来了吗?”陈喜娇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夸张的焦急。
她拄着一根临时找来的木棍充当拐杖,在小儿子周建军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门口。
她脸上堆着满满的担忧和急切,一进门就直奔余大娘:“妈!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建国那小子回去一说您病重,我吓得魂都没了!您看看,我这腿伤还没好利索呢,都顾不上了,赶紧让建军推着板车送我过来……”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瞟向站在一旁的陈瑞阳。
只见大侄子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失措,反而是一片冰冷的沉静。
那双深邃的眼睛,正不带任何温度地看着她,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
陈喜娇心里“咯噔”一下,准备好的长篇大论顿时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几分。
余大娘看着女儿这副作态,再联想到那份假电报,气得浑身发抖。
她指着陈喜娇,声音因为愤怒而发颤:“喜娇!你……你干的好事!我好端端的,你让建国拍什么病重的电报?你……你是存心想吓死瑞阳,还是想咒死我?!”
“妈!您……您说什么呢!”陈喜娇脸色一变,强撑着辩解,“我……我这不是担心您吗?建国昨天回来说您气色不太好,我……我这心里着急……”
“担心我?着急?”陈瑞阳冰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陈喜娇苍白的解释。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目光沉沉地落在陈喜娇脸上。
“大姑,您担心奶奶,昨天建国表哥来看过,奶奶好好的。您着急,今天就能拍出‘病重速归’的电报?”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您着急的,恐怕不是奶奶的身体,而是想用这个借口把我骗回来,好让我跟您认为‘门当户对’的姑娘相亲吧?”
他这个大姑,自打他当了连长后,没少操心安排给他相亲。
后来他实在烦了,尽量避开和大姑见面。
父母去世后,大姑确实帮了他家许多,但是!
他不喜欢这种打着为他好的名义一直干预他这个二十好几岁的青年人的生活。
他二十六了,不是十六更不是六岁。
陈瑞阳的目光扫过陈喜娇打着夹板的腿,语气更冷:“甚至不惜拖着伤腿,也要亲自赶过来‘主持大局’?大姑,您这份‘苦心’,真是让人承受不起!”
这番话,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陈喜娇所有的伪装和借口。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在侄子洞悉一切的目光和母亲失望愤怒的注视下,只觉得无地自容。
“瑞阳!你……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陈喜娇又气又急,声音也拔高了,
“你是军官!前途无量!怎么能娶一个开包子铺的离婚女人的女儿?那家的姑娘再好,家世也摆在那里!她妈离婚,名声就不好!将来在部队里,人家会怎么看你?你还要不要前程了?”
“前程?”陈瑞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刀,“我的前程,是靠我自己在战扬上、在训练扬上,用血汗拼出来的!不是靠娶一个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媳妇换来的!”
他目光直视着陈喜娇,声音铿锵有力,
“晓静是什么样的人,我比您清楚!她善良、坚韧、努力上进!她靠自己的本事获得了一份职业,赢得大家的尊重!她母亲田婶,更是我见过最了不起的母亲!一个人拉扯三个女儿,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自强自立,受人敬佩!”
“她母亲离婚怎么了?那是她爸不做人!是她们母女的劫难,不是她们的污点!我陈瑞阳找对象,看的是人品、是心性、是本事!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家世名声’!”
他的目光又望向余大娘:“奶奶,晓静就是我要娶的人!这辈子,就是她了!谁也改变不了!”
说完,他转向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的陈喜娇,语气斩钉截铁:“大姑,您的心思,我明白。但我的婚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您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养养您的腿!”
最后那句话,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陈喜娇被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指着陈瑞阳颤抖着手,“你你你……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你这孩子究竟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真是无可救药了!”
余大娘看着他们姑侄剑拔弩张,一副非要吵得你死我活的样子,叹了口气,摆摆手说,“好了好了,别吵了,喜娇啊,你家里事多,你这腿还伤着了,你就别管瑞阳的事情了。瑞阳啊,你匆匆赶回来累了吧?去洗把脸,吃了晚饭早点休息,回来就休息两天,别急着回去。”
陈瑞阳点了点头,没理会陈喜娇,拎着行李袋子回了自己屋。
陈喜娇费了好大的力气把陈瑞阳骗回来,不甘心无功而返。
她辛苦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了大侄儿有出息了,哪能毁在一个离婚女人的女儿身上?
要是侄儿过得不好,而她家里的事情也一堆,她哪有精力一直回来照看娘家人?
大侄儿过得好了,就能把小侄儿照顾好,不然,她要帮娘家操一辈子的心。
见劝说不了陈瑞阳,陈喜娇决定会一会那个卖包子的女儿!
她倒要看看,是哪方妖精,把她沉闷少语的大侄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