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生感受不到快乐的人，唯独在心爱之人死去之时，心中的死心才泛起一波涟漪。在他随后的生活中，直到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与师父，心中的那份沉积半生的愉悦才得以升华，把他推向完全的恶的一面。


    这样一个被悲剧写满人生的家伙，比起该吊在路灯上的存在，更容易让高松灯理解。


    果不其然，高松灯看完言峰绮礼的生平，也不禁要问：“他没有试着唱歌吗？”


    “他当然是人——”白歌一愣，随后撇撇嘴，停下自己的话。


    你这灯，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让你看他是不是人，你问我他怎么不试着唱歌？


    可以，这很少女乐队。


    “咳咳，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为什么不试试唱歌。”白歌打个岔说：“重点是另一个，你觉得他是不是人。”


    “大叔你说是，他就是。”


    “……”


    这话没法聊了。


    好在白歌的耐心很多，又花了一段时间，把话题掰回了正轨。


    “总的来说，非人的道路，以你的见识和观念，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得到。”


    “嗯。”


    说到这里，白歌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催高松灯赶紧回家，然后可以大胆地去问她的朋友，她们撒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谢谢大叔。”


    高松灯走后，白歌也不禁感慨，自己这个吟游诗人当得可真累。


    等高松灯走出一阵，白歌也收拾收拾吉他，刚走出公园没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他回过头，看到了两名身穿警服的男子。


    “你好，我们接到报警，说公园附近有一男子跟踪女子高中生，请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


    白歌撤回前言，他这个吟游诗人当得不是累，而是太累了。


    ……


    “姓名。”


    “白歌。”


    “性别。”


    “男。”


    一串问题结束，警察见白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奇地问了句。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之前好像见过现在的扬景，”白歌说：“我怀疑自己进入了某种轮回。”


    “这样啊。”警察点点头，没再多问。


    虽然白歌并没有做什么，但仍然需要找人担保才能带他离开。


    白歌也只能感慨，这个时候，给马甲留一个工作地点的用处总算体现出来了。


    很快，一通电话过去，伊地知星歌接了电话。


    “是白先生吗？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和一个女子高中生聊聊天，有人报警说我诱拐她，现在需要人带我出去。”


    “……哈啊？”


    虽然白歌说的事情非常离谱，但接触了一段时间，伊地知星歌不觉得白歌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他就算看伊地知星歌，也只是看晚辈的目光，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伊地知星歌过来需要等一段时间。在这之前，白歌还看到一个蓝色长发，用丝带扎着头发的女孩，领走了自己身旁一个烂醉如泥的男子。


    东京真小呢，进局子都能偶遇认识的人。


    虽然丰川祥子没认出白歌就是了。


    等伊地知星歌来了，带着白歌来到室外，星歌说：“我怀疑你找工作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什么目的？”白歌假装不懂。


    “等着找人担保离开。”伊地知星歌说：“我完全没从你身上感觉出，你对这份工作的热情。”


    “我没有热情吗？”白歌晃了晃自己的吉他，“我觉得我在舞台上时还蛮努力的，至于打杂的工作，谁都不会有热情吧。”


    “嗯……”


    伊地知星歌的眸子扫过白歌，随后眯上眼。她感觉白歌在跟她玩文字游戏。


    这几天白歌的表现的确如他所说一般，需要帮助演出时十分卖力，杂活也的确不积极。


    可这份不积极，在伊地知星歌看来，并非是因为钱给的不够多，而是其他的原因。


    “也是因为你对音乐的感情，我才愿意让你留下来工作。但音乐是音乐，工作是工作。”伊地知星歌斟酌着用词，“应该说，你对钱完全没什么兴趣。”


    白歌眨眨眼，“我表现地有这么明显吗？”


    “所以不否认自己对钱没什么兴趣吗？”伊地知星歌觉得自己猜对了，连忙搓搓手，“莫非你是什么富家子弟？”


    “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掩饰了。”


    在伊地知星歌颇为期待的凝视下，白歌一手抱胸，另一手比个大拇指指向自己：“我是魔法少女。”


    “……”


    伊地知星歌眼中的期待飞速消逝。


    过了一会儿，她一巴掌拍向自己额头，“算了，你不想说真话就不说吧，只是你什么时候玩腻了，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白歌则保持微笑，暂且没有回答。


    和伊地知星歌分开，白歌回到自己住处，刚准备开始刷群，就发现自己被人@了。


    【宇宙希望之光】：刚忙完，有是什么事吗？


    【半个水神】：你在璃月做了什么？怎么闹得提瓦特都乱起来了。


    【宇宙希望之光】：？详细说下。


    在芙宁娜的说明下，白歌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白歌走后不久，刻晴似乎想到了什么，先是被吓晕，醒来后，又连续嘀咕什么“七神怎么能是唱唱跳跳，一副街溜子样子”。


    因为刻晴的地位很高，再加上她的表现过于反常，导致她的这番言论传到了别的国家。


    枫丹自然也传到了，民众和芙宁娜都挺生气——七神唱跳怎么你了。


    可就在芙宁娜找上芙卡洛斯，打算对璃月进行谴责时，蒙德却先对璃月七星的发言表达了不满，直接让提瓦特人觉得震惊。


    什么，除了水神外真有别的神这么干了？


    可璃月传出的小道消息更加炸裂——刻晴指的神不是风神和水神，而是另有其神。


    提瓦特人对于此事件，则开始了猜神大逃杀。


    岩神已经死了，姑且不算在内，那么剩下的，就只能从草神、火神、雷神、冰神中进行猜想了。


    提瓦特人这么想，魔神的猜想可能也是如此。


    芙卡洛斯也认为摩拉克斯那么正经的神，肯定不会参与唱跳，所以也在怀疑别的神。


    芙宁娜则敏锐察觉到了，这其中有个捣乱者——她觉得白歌肯定搞事了。


    白歌也很坦然。


    【宇宙希望之光】：刻晴怀疑我是岩神了吧，摩拉克斯把神之心给我了，我研究岩元素和唯心魔法的使用方式时，用岩元素做了一个项链，然后在其中封存了我的魔法。


    【饭之律者】：……你是不是直接略过了很重要的事情？


    【半个水神】：什么叫怀疑你是岩神？


    而当白歌把自己和钟离一起搞的事情说出来后，还在群内的成员直呼离谱。


    【粉毛吉他手】：所以你现在可以把魔力放在岩元素产物上了？那能用岩元素做一个类似的变身器，让我们体验一下变成魔法少女的感觉吗？


    【饭之律者】：？！


    【半个水神】：？！


    【用牌玩命】：那岂不是？


    【蓝丝带】：商机！


    【宇宙希望之光】：禁止售卖！


    【宇宙希望之光】：不过爱音的提议挺不错，我以后研究下。


    “白歌，love~”


    千早爱音躺在床上，对着聊天群比了个心。


    虽然想靠的更近一些很难，但对于这类事情，白歌就显得十分宽容，搞得千早爱音只能对着群聊做些这种事情来解闷。


    不过白歌肯定能看到的吧。


    抱着这样的幻想，爱音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来到学校，千早爱音打算和高松灯分享自己可以拿到魔法少女变身器的喜悦时，突然发现，自己前桌的位子空无一人。


    “啊嘞？Tomori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