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


    十几个高矮不一的孩子乖巧地回答。


    牧曼羽看向宋之舟：“你把他们教得很好。”


    “他们原本就是好孩子，在熬过逃荒之路后，他们比同龄人更懂事。”宋之舟行了一个礼，“牧姑娘，你的恩情我们不会忘。”


    “你别拜来拜去的，好好吃饭。”牧曼羽说着，对旁边的王秀说道，“我不在的时候，这些孩子你帮忙照顾一下。”


    “老板说了嘛，一切按规矩办事，我明白的。”


    王秀清楚牧曼羽说的照顾不是说要伺候他们，而是教给这些孩子如何生存下去。


    晚膳之后，宋之舟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他们回到之前住的破庙。


    虽然还是破庙，但是他们不再饿肚子，而且手里也有了余钱，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再也不用担心过了今日没有明日了。


    “之舟哥哥，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啊？”瘦猴躺在他的身侧，拉了拉他的衣角，“今天好幸福啊！”


    “不是做梦，我们真的遇见了活菩萨。”宋之舟说道，“以后大家勤快干活，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牧姐姐说不能吃多，因为我们的身体长期保持饥饿，突然吃多的话会撑坏。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多吃了一个鸡腿，因为真的太好吃了。”


    “牧姐姐对咱们这么好，咱们以后干活是不是要更勤快？有单子的时候就跑单子，没有单子的时候就帮忙收拾一下桌面，招呼一下客人，但凡看见哪里有活儿就多干点活儿。”


    “之舟哥哥放心，我们肯定多干活。”


    牧曼羽看了账本，今天卖了三十几两银子。


    所有的食材、饮料、调味料都是从空间里拿的，0成本，所以她才敢卖得这么便宜。


    她刚才试了一下把仓库与她的空间联系起来，仓库里的食材要是用光了，空间自行补给，真的成功了。


    她让王秀在仓库里待着，背对着货架，再用意识控制，结果没有反应。


    王秀一出仓库，她再控制空间与仓库的运作，又成功了。


    意思是说，只要仓库没人，这个功能可以正常发挥。一旦有人在里面，它为了宿主的安全着想，就自行断了联系。


    第二日早上，牧曼羽起床做灌汤包。


    王大厨和李大厨最先起床，见牧曼羽在那里做包子，自觉过来打下手。


    “原本以为包子都差不多，没想到竟还有这么多名头。老板，你教我们吧，以后我们早上做包子卖。”


    “我们不做早点生意。”牧曼羽说道，“你们可以学，平日里自己吃也行，或者中午卖也可以，但是早上的生意就不做了。”


    “为何？老板的手艺这么好，我们要是做早点生意，肯定也会很好的。”


    “要是做早点生意，就得早点起床，本来白日里就要忙一整天，晚上要是休息不好，第二天就没有精神。为了做早点生意，把你们当牛马使唤，我可做不出这种事情。再者，忘川城里做早点生意的店铺不少，他们还靠着这点收入养家糊口，何必把人家的生路给堵了？”


    “老板的心肠真好。”


    “想要让忘川城的经济发展起来，只靠我们这家是不行的，得大家都能挣钱才行。你们刚才学会了吗？”


    “学会了，老板。”


    “那多做点，等会儿那些孩子要过来。”


    “老板，你简直就是在做善事。”


    “懂事的孩子应该得到庇护不是吗？”牧曼羽说完，把厨房交给两个大厨，自己去后院打了一套拳。


    她察觉有道火热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回头一看，见到了宋之舟。


    “你不是想学吗？”


    宋之舟惊喜：“可以吗？”


    “嗯，过来吧！”


    叶翊之刚进城就来到快餐店。


    他现在不需要天天针灸，牧曼羽就不用天天跟着他了，这才第一天，人就不见踪影了。


    刚进后院，只见宋之舟比划着奇怪的拳法，牧曼羽在旁边指点，抓着他的手臂不时纠正他的姿势。


    宋之舟的脸颊红得像猴子屁股。


    叶翊之靠在旁边，懒懒地看着两人。


    宋之舟脚下一滑，身体朝后面摔去，牧曼羽连忙接住他。


    嗯……


    叶翊之看着这一幕，想着在牧曼羽的话本里看见的剧情，挑了挑眉。


    这个画面与话本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实生活中男女角色颠倒了。


    “咳……”叶翊之轻咳了一声。


    宋之舟原本呆愣地看着牧曼羽，现在被这道声音打断了那点涟漪，连忙从牧曼羽的怀里出来。


    “你怎么来了？”牧曼羽说道。


    “方老让我给你带东西过来。”叶翊之走向她。


    牧曼羽接过他递来的书本，展开一看，发现是方老亲手写的医书。


    “方老担心你经常不着家，耽搁了医术的学习，提前写了一本医术杂记，让你有空的时候把上面的任务完成。”


    “谢谢。”牧曼羽发现医书下面还有一本，打开一看，竟是一本话本。


    与之前那些话本不同的是这是探案类的话本，不像之前买来打发时间的话本全是情情爱爱。


    “你从哪里找来的？我找了那么多书肆也没有找到一本，你竟找到这么一本异类。”牧曼羽惊喜，“谢谢。”


    “这位是……”叶翊之说道，“不介绍一下吗？”


    牧曼羽反应过来， 为两人介绍道：“这是宋之舟，在我店里做事。宋之舟，他是叶翊之，我的……”


    “未婚夫。”叶翊之接过话头。


    牧曼羽：“……对。”


    他说的也没错。


    宋之舟在看见叶翊之的时候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这人长得太好看了，气质还这么出众，一看就是富贵家养出来的公子。


    “那个……牧姑娘，我去前院帮忙。”宋之舟说着，离开后院。


    “你刚才那套拳法很不一般，要不教教我？”叶翊之说道。


    “你应该用不上吧？”宋之舟需要练拳，是因为他要护着那么多孩子。据她所知，贫民区里争地盘的情况特别严重。


    “我怎么就用不上？”叶翊之走过来，“平日里也会有人想欺负我的，练点防身术好歹能吓唬人，你就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