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沦陷
作品:《深度沦陷【追妻火葬场】》 陈嘉是被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吵醒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后背抵着的胸膛也是火热,热度透过一层薄薄的睡衣源源不断传来。
她试着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掀开被子一角,看到一只肌肉紧实的手臂,正横亘在她腰间。
陈嘉一动宋谦言就醒了,他揉了揉眼睛,问,“醒啦?”
好不容易拉开的一点距离又瞬间消失,宋谦言紧紧搂住她,下巴在她颈窝埋着,深吸一口,“抱歉,昨天太累了,就在你床上睡着了。”
陈嘉:...
宋谦言揉了两下她的头发,伸长胳膊把床头一早准备好的保温杯拿来,打开盖后凑到她唇边,“喝点水再睡会儿吧,昨天你也够累的。”
陈嘉:...
她咬住吸管喝了两口水,才发觉手指哪里好像不对,原本稍显尖锐的指甲修剪的整洁,圆润,“我指甲呢?”
“昨晚你睡着我帮你剪了。”陈嘉喝了半杯水,剩下的被宋谦言接过去一饮而尽。
她看了一眼他胳膊上的红痕,问,“抓疼你了吗?”
“怎么可能?”宋谦言毫不在意的笑笑,“你那点力气,还不至于,我是怕你指甲裂了。”
“哦。”喝了水,喉咙舒服了不少,陈嘉一只手撑着床垫,想要起来。
宋谦言眯着眼睛掀了掀窗帘,“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今天又不用上班。”
“我得给客户拜年。”
“拜什么年啊,群发条短信不行吗?”
“不行,那样太敷衍了,你松手,让我起来。”
宋谦言摸了摸她肿胀的眼皮,叹了口气,跟着一起坐起来。
“你睡吧,我帮你发。”
陈嘉有些不放心,“你会发吗?”
“不会。”他轻轻挑眉一笑,“但是我收到过很多。”
陈嘉实在是太困了,把手机交给他,嘱咐道,“标签带客户俩字的都发,称呼按照备注写,后面加几句祝福语。”
宋谦言没穿上衣,随手拿过一件家居服披在身上,动作轻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放心,睡吧。”
陈嘉便又躺下了,宋谦言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靠坐在床头开始发信息。左手还在被子里舍不得出来,能用的只有右手,好在陈嘉的手机刚好是一只手可以握住的大小,除了打字慢一点,操作起来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王总,新年快乐,祝您生活愉快!阖家欢乐!烟花烟花烟花
陈总,新年快乐,祝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更上一层楼!笑脸笑脸笑脸
李总,新年快乐,祝您新的一年天天开心,越来越美丽!
......
陈嘉这个回笼觉睡到了八点半,宋谦言正靠坐在床头玩手机,而她的手机正好好地放在床头柜上。
她轻轻咳嗽一声,掀开被子整理了一下睡衣,下床穿鞋。
“等一下。”宋谦言拉住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新年快乐,我的甲方。”
陈嘉已经有很多年没收过红包了,李小芸和陈杰离开后,陈致远第三天就把她送回了乡下老家。他工作忙,陈嘉的衣食住行全由年迈的奶奶打理。
陈致远寄回来的生活费多半都被奶奶补贴给了叔叔一家,她穿表姐的旧衣服,在学校吃最便宜的饭菜,补习费也是一拖再拖。
她和陈致远提过,但是电话那边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和一个女人不耐烦地催促声。
大学四年,她勤工俭学,靠着助学贷款和奖学金生活,没再要陈致远一块钱。
看着眼前这个厚度很可观的红包,陈嘉想笑但是没笑出来,而且现在这个画面如果被第三个人不知情的外人看到,百分百会觉得怪异。
她抿了抿唇,“谢谢,但是我没给你准备红包。”
“不需要。”宋谦言看着陈嘉眼里一晃而过的恍惚,轻轻地笑起来,带着点勾引和促狭,“你要是过意不去,亲我一下好了。”
那些挣扎着向上的日子已经过去太久,陈嘉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她接过红包丢到床头柜里,像昨晚意识馄饨之际时那样,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宋谦言的脸,“那得加钱。”
阳光直直地射进来,不偏不倚的照在陈嘉身上,宋谦言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滚了滚,脸上的触感不算十分柔软,但是很舒服。
让人上瘾。
—
陈嘉一边吃早饭一边查看宋谦言给客户发的信息,内容大差不差,没有新意,但是也没有出错。
她碗里的饺子只剩下2个了,宋谦言又给她盛了一小碗。
“太多了,我吃不完。”
话是这么说,陈嘉又夹了一只水饺塞到嘴巴里。
“唔。”她咬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吐出来,是一枚硬币。
“万事如意,大吉大利。”宋谦言笑着说。
“谢谢。”她没有想到宋谦言还知道这个传统,初一吃饺子吃出硬币的那个人一整年都会顺顺利利的。
杨棋路打来电话的时候,陈嘉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很无聊的生活剧,她看的津津有味,手边放的是宋谦言拆好包装的薯片和可乐。
“杨总,新年快乐。”她还沉浸在欢快的剧情里,声调不自觉上扬,落到杨棋路耳里,便又是另一种意味。
“新年快乐,陈嘉。你...”
话还未说完,陈嘉那边就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声音,他连忙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盘子碎了。”
她说完这句话,又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
“你别动,我来捡。”
大年初一,阖家团圆的日子,杨棋路在陈嘉身边听到了宋谦言的声音,他站在稍显空旷的房子里兀自笑了下,“好,那我挂了。”
“再见杨总。”
宋谦言正站在水龙头下冲洗手指,刚刚他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碗,手指也不小心划破了。
“你没事吧?”
宋谦言扫了一眼陈嘉手里的手机,摇了摇头,“没事,你去帮我找个创口贴吧。”
好在伤口不深,很快就止住了血,陈嘉帮他贴了一个创口贴,“不要碰水,晚饭我来做吧。”
宋谦言已经很久没吃过陈嘉做的饭了,眼睛亮了亮,满是期待地说,“好啊,辛苦你了。”
两人在安市没有亲戚也没有邻居,接完杨棋路的电话就默契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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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都调成了静音,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客厅没有空调,陈嘉又不爱关窗户,宋谦言就找了一床毛毯把她裹住,一双脚捂在自己的大腿里。
那里的肉比别的地方软,陈嘉不受控制的踩了踩,宋谦言条件反射地夹紧,目光深深,“你要干嘛?”
陈嘉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对不起,我就试试。”
说着,就要把脚抽出来。一只大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把她的脚往更里处引去,“没事,随便踩。”
电影还未过半,陈嘉就沉沉睡去,她睡着的样子很乖,手臂抱在胸前,双腿曲起,紧紧贴着身子,那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宋谦言盯着她的鼻尖看了一会,然后才想起来调低电视音量,米色的轻纱窗帘随风卷起,又慢慢落下,阳台晾着他的毛衣和陈嘉的家居服,夹子上夹着的,有一双毛茸茸的地毯袜,旁边是一双大很多的深灰色袜子。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午后,但也是两人难得的好时光。宋谦言抚平陈嘉蹙起的眉心,拥着她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街道传来人们的欢呼声,安市下雪了。
有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小男孩抓着一把从绿化带上收集到的雪,横冲直撞的朝他们跑来,“爸爸!妈妈!看,是雪!”
没有人闪躲,小孩子一把抱住了宋谦言的腿,抬起头,一张小脸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太过兴奋,异常的红。
“咦,我认错人了?”
有对年轻的小夫妻跑上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撞到你们吧?”
陈嘉看着对方身上的衣服,笑了笑,“没事,小孩子很可爱。”
有人在天桥放孔明灯,陈嘉的视线随着红色的孔明灯缓缓向上,在消失之前,她问,“那年除夕你许了什么愿?”
她目光潮红,一瞬不瞬的看着宋谦言,执着的像个小孩子。
宋谦言眨眨眼睛,胸腔生涩,他抓过陈嘉的手放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
“我的愿望是,陈嘉的心愿都实现。”
四个月前,陈嘉捏着那张房卡打开酒店房门的时候想过,如果当年她没有拦下那辆出租车,没有去找他,她的人生是不是会不一样。
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孩子,读书、上学、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所有的一切都尽量按照既定意义的人生路线在走。
少有的两次行差踏错,第一次是17岁那年离家出走去找宋谦言,第二次是接受那张意味不明的房卡。
她不后悔,但是也有些好奇另外一条未曾发生过的路线。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她做出了选择,就必须承受相应的代价,更何况,这个代价的承担者不止她一个人,宋谦言比她更加无辜。
“陈嘉,醒醒,陈嘉...”
下午睡了很长一觉,陈嘉夜里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在推她的胳膊,温柔、执着、逼着她从混沌的梦里醒来。
夜色笼罩里,宋谦言轮廓清晰,额发漆黑,一双眼睛出奇的亮,清冽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余波不断,似有绕梁之意。
他说,“要不要和我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