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芝麻千层糕
作品:《纨绔世子总想攻略我》 宋锦棠走进粥铺,铺面不大,屋子里摆了三、四张桌子,铺外也留了两张桌椅。
她原是算好时辰来的,这会儿已过了早膳当口,店内不算忙,祝芙一眼就瞧见了她。
“宋姐姐,你来了!”少女见了她格外亲昵,奔上前搂住她的胳膊,“快些就座,我去给你盛豆花。”
她又拉着朱樱坐下,“朱樱姐姐也坐,来我家里不必拘束。”
朱樱早就习惯了与自家小姐同桌共食,故此也不扭捏:“小姐,您看谢世子,他为何去了陈家粥铺?”
宋锦棠回头看过去,果见那人坐在对面粥铺外的桌前,正与粥铺老板闲谈。想来那位方脸黝黑的老者正是祝芙口中的陈叔。
“不管他。”宋锦棠倒了杯茶,见祝芙从后厨转出,手中端了两碗豆花和一盘糕点。
“这碗甜豆花是宋姐姐的,这碗放了辣子的咸豆花给朱樱姐姐。”祝芙手脚麻利,手中的食盘端得稳当,“这是我娘新做的芙蓉糕,宋姐姐尝尝味道如何。”
宋锦棠将祝芙拉到身边坐下:“不必招待我们,我是来帮忙的,不是来给你添乱的。”
她说着挑眉看向后方:“那位给谢公子送豆花的男子,可是你口中的阿满哥?”
祝芙脸上泛出一丝红晕,点头道:“正是。”
宋锦棠仔细打量,只见陈阿满相貌周正,姿仪甚佳,与谢云起说话时也是彬彬有礼,单看样貌倒是与祝芙极为般配。
宋锦棠道:“你的阿满哥性情如何?祝伯母对他可有不满?”
“没有,阿满哥人老实,对我也很好,我们是贫苦人家,上不起学堂,可是阿满哥识字会念诗,平日里再忙也会抽出空教我。”
祝芙说起陈阿满时满目钦佩:“我娘倒是不讨厌阿满哥,就是与陈叔不对付,芝麻大的小事也能吵起来。”
“比如呢?”
“嗯……就拿这豆花来说。”祝芙指着面前的甜豆花,“我家乡都是吃甜豆花,我娘便独创了这蜜饯红丝豆花,可是陈叔偏生说豆花哪能吃甜的,便在对面铺子卖咸豆花,揽走我们大半客人。”
“我娘气得紧,与他大吵一架,自此连阿满哥也不敢进我家的门。”
“仅是因这件小事便闹得如此僵?”宋锦棠简直哭笑不得,“你娘和这陈叔,当真是一对活宝。”
祝芙也哀叹道:“唉,他们两个的事情三言两语道不清楚,总之就是谁也不让谁,我和阿满哥夹在中间为难。宋姐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
二人正说着话,谢云起从对面走了过来,朱樱急忙起身让座。
“多谢。”谢云起颔首道。
宋锦棠自然知晓他为何去对面粥铺,径直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谢云起直言不讳:“这位陈叔做生意实诚,慈眉善目,倒是很好讲话,不过就是性子硬了些。”
祝芙笑道:“谢公子可真厉害,说得一点不错。”
宋锦棠问:“如何见得?”
谢云起:“就拿这豆花来说,我方才看这边粥铺挂着甜豆花的招牌,就问他店里有没有,结果老者瞬间变了神色,摆手说本店只卖咸豆花,坚决不做甜豆花。”
“他还说‘甜豆花’是野路子吃食,吴娘子尽搞旁门左道。”
祝芙接话:“陈叔就是这么个脾气,认死理,怪不得我娘与他争吵。”
宋锦棠顺抚祝芙的发尾,故意问道:“我们祝芙的阿满哥呢?我方才可是看到他一表人才呢。”
祝芙瞬间满脸期待。
“咳咳。”谢云起轻咳两声,“还行吧,与我答话时条理清晰,识文懂礼,样貌嘛,勉强算得上周正,与本世子相比差远了——嗷!”
宋锦棠在桌下狠狠踢了人一脚,睁大杏眼瞪他:闭嘴。
归云关切道:“世子,您没事吧?”
谢云起摇起折扇,没事儿人一般:“无事,本世子腿有些抽筋。”
“芙妹,我给你带了芝麻千层糕!”
门外倏然响起爽朗的少年声,紧接着那人便如一阵风般跑入,双手捧着用洁白麻布包裹的糕点,白色热气氤氲在少年眼前,衬得他双眸愈加明亮。
“阿满哥。”祝芙雀跃上前,接过热气腾腾的糕点放在桌上,捧着少年的手轻吹,“烫不烫?你个傻子,不会等放凉了再送来。”
陈阿满赧然道:“刚出锅的,你爱吃,我便想着给你送来。”
宋锦棠靠着朱樱,主仆二人四只眼睛直直盯着,一个赛一个笑得开心。
果然,恋爱还是看别人谈比较甜。
意识到屋内众人都在看他们,祝芙赶忙放开了陈阿满的手:“阿满哥,你怎么过来的?陈叔不在吗?”
若是陈翁在店里,定是不准陈阿满来祝家粥铺。
陈阿满道:“我爹回家准备明日的食材,让我留在这儿看铺子,这才寻着机会来见你。”
“唉,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到头。”祝芙哭丧着脸。
陈阿满在身上蹭了蹭手,这才用手指梳理少女额前碎发,轻声安慰:“放心,我一定会说服我爹同意这门亲事,也会努力让吴婶接纳我。”
“嗯,我相信你阿满哥。”祝芙的性子大大咧咧,上一刻还在难过,下一瞬便又喜笑颜开。
她看着宋锦棠道:“这是我的朋友宋姐姐,还有这位谢公子,他们也会帮我们的。”
陈阿满一一拱手:“宋姑娘,谢公子。”
他看着谢云起道:“原来谢公子是芙妹的朋友,方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谢云起道:“陈公子客气,方才有些话不便相问,既是要帮你二人,便要从病灶下手。”
“你可知令尊与吴娘子有何旧怨?”
陈阿满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幼时芙妹一家搬来锦绣坊,我爹还曾多番照拂,更是叮嘱我说他们孤儿寡母背井离乡、生活不易,让我护着芙妹,莫要让她被人欺负。”
“可后来不知怎得,他们关系越来越差,本是邻居,却闹得现下这番局面,唉。”
宋锦棠看了眼谢云起,见对方点头,便起身道:“祝芙妹妹,我们想去你家做客,不知是否方便?”
“当然可以,我娘也一定欢迎你们。”祝芙拉起宋锦棠的手,说着就要往铺子外走,“阿满哥,我家的铺子麻烦你照看。”
“好,放心。”陈阿满一口应下。
思量着人太多不方便,宋锦棠便提议让归云先行送朱樱回府,她和谢云起随祝芙一道回家。
只是三人还未行至祝芙家门口,便险些被泼了一身水。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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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你竟敢泼我?!”一位粉面彩衣的媒婆指着面前的中年女子大骂。
吴娘子端着脸盆,尤嫌不够似的,将仅剩的几滴水倒在那媒婆脚下,啐道:“泼的就是你,只生肥嫖不长良心的腌臜婆子,敢来我家乱点鸳鸯谱,看我不将你打出去!”
宋锦棠指着那媒婆道:“祝芙妹妹,她可是那日在霜儿姐姐门前撒泼的王媒婆?”
祝芙恨恨道:“就是她,这个王妈妈专牵‘黑’媒,什么牛头马面都找来给女儿家提亲,这次不知又找了什么人家来膈应我娘。”
王媒婆拿帕子擦着身上的水渍,喋喋不休:“我说吴婶,柳员外的儿子虽然陂了一条腿,但是他家中富庶,祝丫头嫁过去定然不会吃苦,况且腿脚不便省得出去偷腥……”
吴娘子叉腰打断媒婆的话:“我呸,他儿子比我芙儿大了十几岁,这么混账话你也说得出口,真是丧尽天良!”
王媒婆尤不服气:“吴婶,与你女儿年龄相仿的不是没有,你这对门就有一家,我来说和多次你也不松口,穷的你看不上,有钱的你又嫌人家年纪大,你也不打量打量自己家什么门第,一个外地来的寡妇,眉眼都要翘上天了——啊!”
“你,你要做什么?”
吴娘子气得手指发颤,“咣当”一声将木盆砸向王媒婆,转身走向院里:“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训你这泼皮妇人,老娘就不姓吴!”
王媒婆见状不妙,一边骂一边逃跑:“我告诉你,惹了我王婆,我看谁敢给你家做媒。你,你这般挑剔,就等着女儿嫁不出去吧!”
“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吴娘子拿着扫把奔至门外,哪里还有那王媒婆的影子。
祝芙慌忙上前接过扫把:“娘,您别和这种人一般计较,气坏身子不值当。”
宋锦棠蹲下身,捡起木盆走至祝芙身旁,道:“是啊吴婶,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当,你放心,我来给祝芙妹妹做媒,一定给她找个好人家。”
吴娘子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平复片刻气息,柔声问向祝芙:“芙儿,这位是?”
祝芙急忙介绍:“娘,这位就是我和您说的宋姐姐,宋姐姐和咱们一样,家乡里也是食甜豆花。”
“还有这位公子,”祝芙又对着谢云起道,“这位是谢公子,是宋姐姐的朋友。”
“你们好,快请进。”吴娘子赶忙接过宋锦棠手中的脸盆,将人迎进院里,“招待不周,让你们见笑了。”
宋锦棠道:“吴婶您太客气了,本就是我们不请自来,是我们打扰了您才对。”
“你这姑娘不仅长得漂亮,小嘴也甜,一看就是聪明懂事的好孩子,你父母真是得了个好女儿。”
吴娘子越看宋锦棠越喜欢,拉着她坐在堂屋:“不像我们家芙丫头,十五岁了还如此不让人省心,整日大大咧咧,半分心眼也无,我真怕她被旁人骗了去。”
祝芙嗔道:“娘,您说这些做什么?阿满哥不会骗我的。”
宋锦棠急忙打圆场:“吴婶,祝芙妹妹是有福气的人,定能有个好归宿。”
“唉,但愿吧。”
谢云起坐在宋锦棠身旁,待几人寒暄过后,倏然开口:“吴婶,听祝姑娘讲,你们是从外乡逃难来盛京城的?”
吴娘子面色一滞,半晌才道:“是,谢公子可是有什么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