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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纨绔世子总想攻略我》 “谢世子请回吧,我们伯爷说不见客。”
“吱呀”一声,宋锦棠和谢云起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谢云起抬头扫过“文昌伯府”的牌匾,又看向宋锦棠:“看来陆伯爷不愿见我们,怎么办?不然我带你翻墙进去可好?”
宋锦棠白他一眼:“不好,我恐高。”
她想了想,忽而看向眼前正东张西望观察墙头环境的某人,心生一计。
“咚咚咚。”宋锦棠抓住大门扣环,再次叩响了府门。
看门的家丁为难道:“世子,不是小的不让您进去,实在是伯爷之命难违。”
“放心,我们不让你难做。”宋锦棠道,“劳烦再替我们通传一声,就说今年春闱在即,谢世子代表国公府慰问考生。”
家丁应声而去,谢云起盯着脸不红心不跳的宋锦棠,拱手膜拜:“哎呀,三小姐这招‘狐假虎威’真是使得出神入化,谢某甘拜下风。”
宋锦棠打落他的手:“你正经点。”
那家丁小跑着归来,恭迎道:“谢世子,我们伯爷请您进去。”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跟上前,一路走一路打量伯府光景。府中家丁仆人并不多,除却两个修剪针松盆景的小厮,并未见其余人忙碌庭前,更别提见到陆慕的身影。
入得前堂,只见文昌伯和伯爵夫人早已等候在此,虽是客气相迎,面上却瞧不出欣喜之色。
尤其伯爵夫人,更是满面愁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二人刚入座,只听文昌伯不客气道:“谢世子,我不知你今日为何前来,老夫之所以见你,也是为我儿前程,给国公府三分薄面。”
谢云起解释道:“伯爷多虑了,晚辈今日是因私事而来,方才那番话不过是托词,还望伯爷莫怪。”
“伯爷文翰之家,清风峻节,令郎定能科举高中,行耀门楣。”
听得这话,文昌伯还未表示,陆夫人却突然低声啜泣。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晚辈说错了话?”
谢云起与宋锦棠对视,看来传闻不假。
陆夫人一边拿手帕擦拭眼泪,一边慌乱道:“没有,是我……太过高兴。”
文昌伯轻咳一声,瞬间变了脸色:“谢世子若无事便请回吧,内子身体不适,恐招待不周。”
宋锦棠见人下了逐客令,慌忙道:“伯爷且慢,我们是陆公子的朋友,多日未见,今日特来拜访。”
“朋友?”文昌伯锐利的目光望向谢云起,冷言道,“我倒险些忘了,那日是谢世子替我儿出钱,这才赎下那花魁林霜儿吧?”
谢云起:“伯爷您听我……”
文昌伯拂袖而起:“不必说了!谢世子威名在外,你这样的朋友我们文昌伯府高攀不起,请回吧。”
“伯爷有句话说错了。”宋锦棠起身上前,神色凛然,“出钱相助陆公子的人是我,谢世子不过是替我遮掩名声。谢世子一番好意,还望您不要对他有所误会。”
“误会?”文昌伯回身审视着宋锦棠,“京中人人传言,非是老夫一人误会于他,再者,你说是你帮了陆慕,一介女子,出入青楼,要老夫如何相信?”
谢云起急忙上前拉住宋锦棠:“伯爷说得在理,今日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改日定——”
宋锦棠纹丝不动:“本朝并未规定女子不能出入青楼,我前去有何不可?忘记向伯爷介绍,晚辈姓宋,名锦棠,我二哥叫宋清序,是谢世子的好友。”
谢云起闭上双目,神情懊恼,这下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了。
只听宋锦棠继续道:“京城无人不知我二哥和谢世子的关系,那日,我和二哥一同前往绮春坊,恰逢秋兰纫佩,一时意气,便出手相助陆公子,也算成人之美,撮合良缘。”
文昌伯冷哼道:“何来良缘?想我陆家百年清正,岂能让一青楼女子进门败坏门风?夫人,去取银票来,还给宋小姐。”
陆夫人看了宋锦棠一眼,转身去了后室,不多时拿着一叠银票归来。宋锦棠却是不接:“伯爷,这银票霜儿姐姐已经归还于我,您若是要还,恐怕要还给她才好。”
“你……”
“伯爷方才说青楼女子败坏门风,恕晚辈无礼,要与伯爷辩驳一番。绮春坊是歌舞艺馆,向来卖艺不卖身,霜儿姐姐为陆公子守身如玉,不惜得罪章秉文,秋兰纫佩时更是坚定选择陆公子,这样的女子,岂能因世俗偏见,伯爷一句【青楼女子】一概而论?”
陆夫人侧首,犹豫着问:“宋小姐所言可当真……”
文昌伯斥道:“夫人!”
陆夫人又低下头轻声啜泣。宋锦棠温声道:“晚辈句句属实。”
“就算如此,良贱不通婚,我儿来日考取功名,在朝为官,难道要娶一青楼女子惹人非议?我陆家诗礼传家,断不可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你怎得……”宋锦棠见这文昌伯一口一个青楼女子,听得人着实生气,暗道幸好霜儿姐姐没有前来,否则岂不是要被这老顽固指着鼻子骂。
“伯爷莫要动怒,我们今日不是前来和您争辩的。”谢云起看这架势,再不阻拦恐怕宋锦棠要叉腰大骂“老顽固”了,急忙上前横在二人中间相劝。
“数日未见,不知可否让我们拜会陆公子?”
听得谢云起的提醒,宋锦棠这才想起今日的首要任务是探望陆慕,方才一时情急为林霜儿争辩,险些忘了正事,当下能屈能伸道:“晚辈失礼,请伯爷见谅。”
“不必了。”文昌伯断然拒绝,“犬子身体抱恙,不便见客,二位请回吧。”
陆夫人在文昌伯身后欲言又止,眼神不住探向这边,终是忍不住轻声劝道:“老爷,我看这两个孩子面相良善,不似作假,既然他们说是慕儿的朋友,不如让他们去看看慕儿……”
“夫人,你莫要掺和。”文昌伯握住陆夫人的手,神色缓和一瞬,“来人,送客。”
家丁应声赶来,作势请宋锦棠和谢云起出府。谢云起看了看宋锦棠,摊开手,言下之意是听她安排。
宋锦棠自然不肯离去,她展颜轻笑,从容道:“晚辈虽读书不多,却也晓得论语中一二道理。”
“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和谢世子前来拜会,日正当空,已是午膳时分,想来伯爷礼乐传家,总不会此刻赶我二人出府。”
文昌伯闻言回过头来,极认真地打量宋锦棠一眼,道:“宋三小姐是吧,书读得不错,倒是比定北侯学识渊博。”
宋锦棠:“……”
文昌伯复又吩咐道:“带世子和三小姐前去客房用膳,务必尽心招待。”
说罢,他便揽着心神不定的陆夫人转去内室,不再理会堂下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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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请在此稍候,小人这就去传膳。”领路的小厮添好茶水,躬身告退。
谢云起端过茶盏递到宋锦棠面前,笑道:“口渴吗?饮口茶歇一歇。”
宋锦棠接过茶水几口饮尽,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懒懒道:“真别说,挺累的。”
谢云起噗嗤笑道:“让你逞强,你非同文昌伯争辩作甚,他那些个古旧思想,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扳过来的?”
“我就是听不得他诋毁霜儿姐姐嘛……”
谢云起又为她斟上一盏茶,神色却正经起来:“那我呢?”
宋锦棠从漂浮的茶叶中抬头:“嗯?”
谢云起看着她:“你不顾声名,在文昌伯面前承认自己才是在绮春坊相助陆慕之人,又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我吗?
“这个,我就是……”宋锦棠眼神望向别处,握着茶杯的手不住摩挲,茶盏凑到唇边,她轻抿一口,这才支吾着说,“虽然你名声不好,但是相处下来,人还是……挺不错的。”
她放下杯子,双手有些无措,不知为何,夸人的话简单,但夸谢云起的话却像烧开的开水,烫嘴似的。
“咳……我就是,不想让别人误会你。”
“当真吗?”谢云起听到夸赞竟不是欢喜,神色反倒愈发严肃,像家长眼中的坏孩子受到表扬,难以置信一般。
“在你眼中我当真那么好?”
“也就……一般好吧。”宋锦棠小声嘟囔,被谢云起看得浑身不自在。换做平日里,这厮早就蹬鼻子上脸,凑上前打趣她,怎得今日这般正经,那双总是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也失了喜色。
像蒙了一层愁云。
“歇够了吗?”宋锦棠匆忙打断话题,“我们可不是来吃饭的,趁现在无人,我们正巧去打探陆慕的房间。”
“嗯。”谢云起回过神,偏头不再看宋锦棠,沉声应道,“待会儿你跟着我。”
文昌伯府不算小,宋锦棠和谢云起转了几圈也没找到陆慕的房间,总不能一一看去,这未免太耗费时间。
二人正踌躇间,一名男子从不远处走来,谢云起忙拉起宋锦棠,闪身躲入廊柱后。
廊柱不算宽大,遮挡一人堪堪足矣,宋锦棠被谢云起紧紧揽入怀中,动弹不得。二人第一次贴得这般近,比上次桃树下被他堵在墙角还要紧密。
但不知为何,宋锦棠好像并没有那么反感。男子的手臂很有力,此处又不是悬崖峭壁,竟还呆子似地将她紧箍住,看来“盛京小霸王”名不副实呐。
那名男子却并未朝这边走来,他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摆有几叠饭菜,一旁还有一碗黑漆漆的东西。
看样子,像是一碗汤药。
谢云起道:“看他的打扮装束,应是一个书童。”
“书童?”宋锦棠脱口而出,“既如此,想必这饭菜和汤药是给陆慕送去的,我们快跟上他。”
“好。”
“好什么好,你倒是放开我啊!”宋锦棠感受不到腰间的力气放松,情急之下一脚踩在那只墨色靴子上。
“抱歉……”谢云起忙不迭退开,不知是不是那一脚踩得重,宋锦棠看见他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逆光下,那人的耳廓也染上红意。
看着那双躲闪的眼睛,宋锦棠忍俊不禁:“无妨,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