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作品:《凤逆天下:毒妃倾世狂医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迷离,却始终落在他身上。


    冀容白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真醉了?”他低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装醉呢?”


    “冀容白。”茅清兮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你凶我。”她说。


    冀容白微微一怔,随即苦笑。


    是啊,他在凶她。


    可他更气的,是自己。


    “你跟人说我对你不好……就因为我不亲你?”他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


    “不许提他!”茅清兮打断了他,“我们俩的事。”


    她强调道,语气理所当然。


    冀容白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


    是啊,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好。”他低声说道,眼底一片温柔。“我们不说别人。”


    “那……现在呢?”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还是不好。”茅清兮想也不想地回答。


    冀容白挑眉:“茅小兮,别蹬鼻子上脸。”


    话说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明明是他占了便宜,怎么还怪上她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想怎么样?”


    茅清兮挥了挥手,想要打开他的手:“别闹……”


    “不是小孩。”她嘟囔着,音量渐渐弱下去。


    “你不是小孩。”冀容白低声说道,眼神幽深,“你是我的……”


    “娘子。”他顿了顿,补充道。


    “本来就是!”茅清兮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是。”冀容白俯身,吻上她的唇。


    直到这时,他才真切地感受到那股淡淡的酒香。


    酒气在唇齿间弥漫,冀容白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他扣紧了茅清兮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他觉得自己永远也爱不够她。


    他只想更爱她一些,再多一些……


    良久,唇分。


    茅清兮微微喘息,眼神迷离。


    “还不够。”她小声说道。


    冀容白低笑一声,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吻得更深,更久……


    直到怀里的人儿彻底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小东西,就会折腾人。”


    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他将茅清兮抱紧,任由马车缓缓驶向澜府。


    他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她或许明天就会忘记。


    但没关系。


    他会记得。


    他会替她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晨曦微露,光线透过窗棂,轻轻落在茅清兮的脸上。


    她却觉得刺眼,忍不住抬手遮挡。


    “唔……”


    一声低吟,她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宿醉的余韵让她头痛欲裂。


    这该死的酒!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碰这玩意了!


    身子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动弹不得,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一阵无力,又跌回了柔软的锦被中。


    “嘶……”


    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被角,她烦躁地翻了个身,却猛然撞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胸膛。


    熟悉的龙涎香气息扑面而来,她浑身一僵,缓缓抬起头,正对上冀容白那双似笑非笑的深邃眼眸。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静默中,冀容白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紧攥被角、指节泛白的手上,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醒了?”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茅清兮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她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声音略显干涩:


    “你……今天不用去早朝?”


    “告假了。”


    冀容白应了一声,


    “江南出了桩贪腐案,我已请旨亲往查办,明日便启程。”


    茅清兮一愣,猛地坐起身,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急切地问道:


    “江南?是孙明远那桩?”


    “嗯。”


    冀容白看着她,


    “安泰县的事,眼下还不能声张,只能借这贪腐案为由头,暗中行事。”


    “可……”


    茅清兮秀眉微蹙,仍有些不放心,


    “皇上会准吗?太子和林臧雨,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由不得他们。”


    冀容白的声音冷了下来,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内阁已接了我的密报,孙明远的罪证确凿,此案非查不可。太子若想强行插手,反倒会惹火烧身。”


    他顿了顿,


    “再说,这满朝文武,如今还有谁比我更适合去趟这浑水?”


    茅清兮仔细一想,也是。


    这事儿,明摆着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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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皇子那边的人翻车了,他自然要避嫌。


    可这江南,又是他的地盘,真要彻查,还不知要牵扯出多少人。


    林臧雨想只手遮天,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况,这些年来,皇上对冀容白的信任,早已根深蒂固,岂是林臧雨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的?


    思及此,茅清兮心头稍定。


    她掀开被子,就欲下床:


    “事不宜迟,我这便去收拾,明日与你同去!”


    “且慢。”


    冀容白却不急不缓地开口,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微微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昨夜之事……夫人莫不是都忘了?”


    茅清兮的动作一僵,如遭雷击。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强装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眼神闪烁,不敢与冀容白对视。


    “昨夜……?”


    她故作茫然地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昨夜我喝多了……你指的是何事?”


    冀容白看着她,眼中笑意更浓。


    他缓缓靠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夫人醉酒后,可真是……热情似火。抱着为夫不撒手,还非要……”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还死活要我亲你一口,否则,便要哭闹不休……”


    “我没有!”


    茅清兮猛地抬起头,急声打断了他,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她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该死的!


    昨晚真不该贪杯!


    这下好了,被冀容白拿住话柄,还被他这般……歪曲事实!


    “我……”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那些清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无处遁形。


    她依稀记得,自己似乎真的……抱着冀容白不撒手,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你……你能不能……”


    她咬了咬唇,声音低若蚊蚋,


    “能不能……把昨晚的事当做没发生过?”


    冀容白看着她,故意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愈发戏谑:


    “不能。”


    茅清兮的指尖深深地掐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她猛吸一大口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那算我喝醉了,胡言乱语,成吗?”


    她垂下眼帘,不敢看他的眼睛。


    冀容白唇角微勾:


    “想让我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