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脑子一时秀逗

作品:《穿书七零做咸鱼,最强首长拼命宠

    他笑得高深莫测,“看来是都得到消息了。”


    秦清妤一惊,“已经定了?”


    “不是。”江淮亭安抚笑笑,一丝冰冷在他眼底转瞬即逝,“上一任的推荐结果透出来了,所以这个天平开始倾斜。”


    秦清妤这口气松了一半又提起来。


    这个情况对江家来说可不妙。


    “但杨老对你曾有知遇之恩,你和聂鸿毅之间,又一向更看好你,怎么会突然倒戈?”


    江淮亭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长叹一口气,“我也是刚知道这事。”


    秦清妤满脸疑惑地听着。


    “杨老的孙女云英未嫁,宴北还在西北军区的时候,就早早看中了他,但宴北早已和夕韫结婚,施压未果,这件事不了了之。”


    “谁知这孽缘又在京城续上了,宴北认回江家后,杨老得知消息,和我谈过一次话。”


    至于谈的是什么,结果又如何,已经明摆着了。


    秦清妤怒从心起,狠狠一拍桌子,“你做的对!哪有人这么不要脸,明知别人有家室还要强行插足的?”


    江淮亭揉着她手心,“本就不可能的事,你生什么……”


    他话没说完,门口处传来江裕礼的声音。


    “哥?你站在这怎么不进去?”


    屋内夫妻俩纷纷一惊,江淮亭快步开门,果然见两个儿子都站在门外。


    陆宴北抿了抿唇,“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和夕夕明天要回驻地,过来提前告诉你们一声。”


    秦清妤走过来,“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多住两天也没什么大事。”


    江淮亭生怕父子之间生了嫌隙,赶忙解释,“宴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有答应。”


    陆宴北点头,“我知道。”


    刚才他都听到了。


    他眼底一片漆黑,黑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爸妈,我假期只有三天,所以明天回驻地是定好的事,不是突然兴起。”


    “这件事不要告诉夕夕。”


    说完,他转身离开。


    “宴北……”


    秦清妤想要追过去,被江淮亭一把拉住。


    他轻轻摇了摇头,“明天我和他谈,先让他一个人冷静。”


    陆宴北没有回卧室,而是孤身一人坐在院子里。


    他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


    看不到繁星点缀,月亮也被乌云遮住,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压抑。


    曾经,他也看过很多次这样的天空。


    这次,好像更沉了几分。


    他想起方才听到的事,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躁郁,更多的,是对林夕韫的愧疚。


    本以为今生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能在这条路上走得顺畅,可以给夕夕撑起一片天。


    可以让她过得顺心如意。


    却没想到这些利益纠葛仍然像无形的网将他困住。


    江家的事,终究是因他而起。


    “宴北?”熟悉的声音传来,陆宴北回头,是林夕韫。


    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头发被夜风吹乱。


    陆宴北霍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近,双手握住她的小手,还好,手不凉,仍旧仔细拢在自己怀里。


    他揽着她的肩膀往屋里走,声音挂了些许担忧,“这么晚怎么出来了?也不多披一件衣服。”


    林夕韫不过是见他许久未归,起来想去查看,谁知在院子里就碰上了。


    一个孤寂的背影,一眼便知是他。


    陆宴北一向是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


    这样的他,很是少见。


    “是有棘手的事,和我有关?”


    跨过台阶,林夕韫语气温柔地问出声,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他没说话,林夕韫嘴边笑容更加微妙。


    能让他挂心的,无外乎就是她和江家人。


    “怎么,觉得我听了会生气,所以不说,想要当哑巴?”


    她声音不大,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但陆宴北却心颤了一下。


    “不是,不想让你烦心。”


    林夕韫反手关上卧室门,直直望着陆宴北。


    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眸子不怒不喜。


    “陆宴北,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打着为我好的旗号隐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陆宴北沉默片刻,林夕韫也不急。


    她知道,他一定会说。


    果然,下一刻,陆宴北将杨老孙女一事和盘托出。


    他再三强调,“我和那个姓杨的女人没有一点关系,当年我还是团长,她凑到我面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被我一个报告打到上级,她就被调离西北了,总共说话不超过四个字。”


    要不是刚才听见江淮亭的话,他连那个女人姓什么都不记得。


    “四个字?”


    说啥了记这么清楚。


    陆宴北站得笔直,手指紧贴裤缝,像和领导报告一样。


    声音铿锵有力。


    “我有媳妇!”


    ’噗嗤’一声,林夕韫没忍住笑出声。


    嗔他一眼,“傻死了。”


    见她露出笑模样,陆宴北松了口气,连忙扶着她到床边坐下。


    林夕韫静静听完后,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就这事?有什么好瞒我的。”


    她大概能猜到陆宴北的想法。


    陆宴北有些意外,“你不生气?”


    林夕韫坐在床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我生什么气,你又没做错。”


    陆宴北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我只是觉得愧疚,没能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


    林夕韫靠在他肩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生活哪有一帆风顺的。而且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陆宴北抱紧她,“是,你说的都对。”


    两人相拥许久,林夕韫望着窗外的夜色,忽然出声,“觉得你为江家带来了麻烦?”


    一句话点出他的心思。


    “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来而已。”


    涉及夕夕,他总是谨慎又谨慎,不敢轻易下决断。


    然而夕夕并未生气,他吹了会儿冷风,发热的大脑早已冷静下来。


    陆宴北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谁又能说塞翁失马,是祸非福呢。”


    听他这口气,林夕韫放心了。


    “想明白就好。”抬手拍了拍他的胸膛,林夕韫轻轻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泪花,翻身进了被窝,“困都困死了,赶紧睡觉。”


    陆宴北看着她困意满满的可爱模样,心软成一片,低头爱怜地吻了吻她泛红的眼尾。


    轻声应道,“好,睡觉。”


    他掀起被角钻进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林夕韫下意识贴紧这个“大火炉”,舒服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