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能量侵蚀

作品:《战锤:什一税,让帝国再次伟大!

    紧接着,一道直径超过十米,凝练得如同实质的暗金色光柱,混杂着狂暴的墨绿能量流,如同审判之矛,从矿坑入口的位置冲天而起。


    光柱并非垂直向上,而是带着一个令人绝望的倾斜角度,它的目标,赫然是悬浮在根瘤高地上空的公正计算号。


    光柱所过之处,空气被电离,发出噼啪的爆响,留下一条久久不散,扭曲的真空轨迹。


    毁灭的气息,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舰桥的每一个人。


    “紧急规避!”


    舰长的破音嘶吼被淹没。


    太近了!太快了!


    毁灭的光柱,带着碾碎一切的规则之力,在所有人绝望的注视下,狠狠撞上了公正计算号左舷,而左舷区域,刚刚承受过冲击,护盾最为薄弱。


    ……


    医疗甲板抢救室。


    红灯刺眼地亮着,将无菌的金属墙壁和忙碌的人影,都染上一层不祥的色泽。


    强效兴奋剂和灵魂稳定剂的气味,浓烈得有些呛人。


    李维躺在抢救台中间,脸色比身下的无菌单还要白。


    各种管线缠绕在他身上,生命监测仪的屏幕,疯狂跳动着令人心惊的数字和波形。


    他手背上,墨绿色的“根须”脉络,比之前更加清晰,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颜色深得发黑。


    每一次搏动,都让监测仪上的心率线,猛地蹿高一下。


    “加压输血,快,O型代血浆!”


    老军医的吼声带着破音,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监测屏,“灵魂稳定仪输出功率推到最大,他精神波动快成筛子了。”


    一个医护兵,手忙脚乱地调整着旁边一台银灰色仪器。


    仪器顶部几根探针,悬在李维额头附近,发出微弱的蓝光。


    “不行,军医,稳定扬被严重干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和他脑子里的稳定波对着干,功率上不去。”


    “干扰源,找干扰源。”


    老军医猛地扭头,看向李维爬满墨绿“根须”的手,眼神惊疑不定,他想碰又不敢碰。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李维紧闭的双眼眼皮猛地跳动起来,速度快得吓人。


    他喉咙里发出拉风箱般的倒气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固定在抢救台上的束缚带,被绷得吱嘎作响。


    “按住他。”


    老军医扑上去,用全身力气压住李维的肩膀。


    另外两个医护兵也冲上来,按住他乱蹬的腿。


    “心率一百八,血压暴跌。”负责监测的医护兵,声音都变了调。


    噗!


    李维猛地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沫,溅在透明的氧气面罩上,星星点点。


    他身体痉挛的幅度更大了,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反复击打。


    “见鬼,灵魂波动指数爆表了。”


    稳定仪操作员,看着仪器上飙升到顶的红色柱状图,吓得声音发颤,“干扰源强度指数级上升,源头就在他体内,是那只手。”


    老军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李维的右手。


    那只手背上的墨绿“根须”,此刻正散发出肉眼可见的微弱光芒,深沉的墨绿色中,夹杂着一缕缕不祥的金线。


    那光芒似乎与抢救室内各种仪器的光芒,产生了某种共鸣,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能量侵蚀在加速,必须切断联系。”


    老军医额头青筋暴起,对着旁边的器械护士吼道,“激光手术刀,最高功率,准备切除他手部异常组织,快!”


    护士脸色惨白,但还是哆嗦着把一把,前端亮起刺眼红光的器械递了过来。


    老军医接过激光刀,深吸一口气,灼热的光刃,对准了李维手腕上方,墨绿“根须”蔓延的起点。


    就在光刃即将落下的瞬间。


    嗡!


    无形冰冷而狂暴的意志力扬,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整个医疗甲板,所有仪器的屏幕,瞬间爆出大片雪花和乱码,灯光疯狂闪烁。


    灵魂稳定仪,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顶部的探针蓝光熄灭,彻底宕机。


    “啊!”


    几个医护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震得东倒西歪。


    老军医手一抖,激光刀差点脱手,他惊骇地看向李维。


    李维的痉挛停止了,他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抢救台上,只有胸膛还在微弱地起伏。


    但他那只爬满墨绿根须的右手,五指却猛地张开,又痉挛般地死死扣住了抢救台冰冷的金属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甚至在金属上刮擦出细微的声音。


    紧接着,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监测李维生命体征的屏幕,那些疯狂跳动的数字和濒临崩溃的波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按住。


    心率从一百八瞬间掉到六十,血压从谷底开始缓慢回升……


    虽然数值依旧危险,但那种失控的毁灭的趋势,竟然被硬生生地扼住了。


    “这怎么回事?”一个医护兵看着稳定下来的屏幕,目瞪口呆。


    老军医没说话,他死死盯着李维那只扣住金属台的手。


    手背上墨绿的“根须”,搏动得更加剧烈了,颜色似乎更深邃了几分。


    一股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冰冷感,顺着金属台面传递过来,让他握着激光刀的手,感到一阵刺痛。


    不是生理上的温度变化,更像是一种意志的触感。


    一种纯粹不容置疑的“拒绝”。


    “干扰源强度在下降?”


    稳定仪操作员,看着自己仪器屏幕上,终于开始回落的红色柱状图,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老军医缓缓放下了激光刀,红光熄灭。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困惑。


    他看着李维苍白安静的脸,又看看那只散发着不祥光芒,却似乎又在强行稳住主人生命的手。


    “别碰他。”


    老军医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等外面消息。”


    他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他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在这个昏迷的税务官体内,正进行着一扬无声而激烈的战争。


    那只手,既是痛苦的源头,似乎又成了最后的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