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作品:《穿书成暴君后,黑化圣女赖上我了

    “姬泠音,你当真不知分寸?”


    话未落,姬泠音便柔声截住,带笑不退:“我自是知道。可若你再推拒,今夜就要更疼些了。阿钰,你知我必来。若不欲我乱动,何不遣我出宫去?”


    沈钰冷笑:“少在这里装出一副为我着想的嘴脸。”


    说罢抬脚便要踹她,姬泠音却是早有防备,被她踢得退开半步,仍死死捉住她足踝,指腹在她小腿内侧缓缓摩挲。


    沈钰瞬间僵住,膝弯最是怕痒又素来敏感,她咬牙去踢,偏生那人像早料到般轻轻捉住,力道柔和却极难挣脱。


    “放手。”


    姬泠音抬眼看她,低声哄劝道:“阿钰,不会全…去的。我只是想要你……想近些,想让你放松,不会伤你。”


    沈钰冷嗤一声,却因那只手挑逗似的捏住她小腿后侧,微微颤了指尖。


    她甚是知姬泠音性子。


    这女人惯会假话甜言,分明说得柔顺,做起来却向来不肯饶人。那西域小物本就可怖,所谓“不会全…”,不过是虚言诳她。若真…。


    心头闪过过往几次的难堪——不管她如何冷声威逼、如何想稳住气势,到最后都落得声泣失态。


    思及此,沈钰面上发白,猛地一脚要踹开,却被姬泠音借势扯近。


    “阿钰,莫乱动。”


    “放开!”沈钰冷声喝斥,手上也使力欲推开她。


    姬泠音却俯身逼近,温热洒在她小腿上,带着极轻的笑意:“你越躲,我偏不放手。”


    说罢手势一转,轻轻搔在她膝弯,逗得她腿骨一软。沈钰咬牙要挣,姬泠音已顺势探上她腰间,指节慢慢剥开衣带。


    “够了!”


    “阿钰,乖。”


    她哄得极柔极软,唇瓣落在她膝头,又一路贴着薄里衣亲吻上来。沈钰被她压制着,冷着脸,心下却骤然一慌。


    姬泠音靠得极近,手指抚过腰侧,感受到她起伏的呼吸,轻声笑了笑,指腹在她后腰骨处细细揉着。


    “怕么?”


    沈钰咬紧后槽牙,眼里带了寒意,却避开不去看她,生硬道:“本不该纵你——”


    话音未落,姬泠音便俯首吻住她的唇。


    衣衫微松,露出里衣雪色一片。姬泠音眼中光色暗了暗,低声道:“……阿钰,你乖些,我不会让你受罪。”


    沈钰咬牙:“你少作伪善。你什么时候肯听人话过?”


    ………


    沈钰被她收拾得狠了些,起先还能咬牙忍耐,至末了却哭得眼尾通红,待到灯烛将歇,才气若游丝地把她推开,冷着嗓音断喝:“……下去。”


    姬泠音收拾净了,见她面色潮红、眼尾犹自湿着,身子里也还在无力收缩,便要去扶她。沈钰却侧身避开,冷若冰霜:“姬泠音,你当朕是铁人不成?”


    姬泠音指尖顿住,低声道:“阿钰,你知我无意伤你。”


    沈钰睨她,眸色森冷:“无意?你才知轻重几分?说是只…,便当朕昏聩么?朕自认不弱,竟也被你……被你这般作践。”


    姬泠音慢慢俯身,细声细气地哄:“我见你受不住,便…了,且抹了那香露,不曾让你真疼……阿钰,莫同我冷脸,好不好?”


    沈钰嗤笑:“慢?慢便能…?你既要缠人便直说,何必演那副哀求模样。说什么怕我疼,最后可曾怜惜半分。”


    她眸底隐有羞愤,身子还酸着,被她逼到无地自容,咬牙切齿道:


    “姬泠音,婚后十几年,你这缠人毛病半分不改。听着——要么朕在上,要么……一日只许碰一次,且要看朕允不允。不容你这般胡来。”


    姬泠音先是一怔,随即唇角微弯,声线柔极了:“可我看陛下方才……很是…。你若真厌我,怎会哭着唤我停?”


    沈钰被她说得脸上一热,瞬息便冷了脸:“滚出去。”


    姬泠音低低一笑,竟真听话收了锦匣,缓步退下,临走前仍不忘道:“陛下歇下罢,泠音命人煎药,舒一舒。”


    沈钰被她哄得几句,面色仍冷,捉过枕子便砸过去,冷声道:“去偏殿睡!”


    姬泠音抬手接住,慢条斯理放下,却不肯走,软声劝道:


    “陛下身子还酸,今夜不必赶我。泠音可在外榻歇下,或去偏殿,然一应起居要人侍候。”


    沈钰冷笑:“不必矫情。朕若要你伺候,自会传唤。”


    当夜姬泠音便去了偏殿,却命人时刻守着帝寝,一有动静便来回禀。


    次日,朝阳初上,寝殿冷冷清清。


    沈钰身子酸软,起得晚了些,左右伺候的宫人进退噤声,见她脸色不善,皆不敢多言。她也不唤姬泠音,只叫内侍传膳来吃,吃罢便披衣出寝殿,去正殿议事。


    姬泠音自知理亏,未敢上前,只远远看了她一眼,见沈钰抬眸望过来,便低头行礼,未敢开口。


    朝中政务照理需她过问,但今儿却先在内殿里召见苏晚棠与沈眠,言是商议婚事。


    姬泠音在旁,正色与苏晚棠细细商议,语声温婉:“成婚之日,务须谨慎。喜服样式、嫁娶礼数、礼部仪注,皆要逐一过目,莫叫人说闲话。”


    苏晚棠正襟而听,偶尔点头。


    沈眠虽坐在沈钰身侧,目光却在母后与娘亲间转了几回,见沈钰自始至终冷着脸,偶有吩咐,也是只与苏晚棠说话,从不看姬泠音一眼。


    姬泠音便耐着性子,不管沈钰如何冷漠,都不去多言一句,只垂首听吩咐。


    沈眠到底心疼,忍不住趁隙轻声道:“母后,娘亲是哄不得的,须得吃点亏才成。她气头上,你顺她些便是,何苦同她犟?”


    姬泠音偏头看她,微微一笑,指尖拢了拢她鬓发:“阿眠且顾好你大婚之事,娘亲的气,我自会消。”


    沈眠蹙眉要再劝,见沈钰那头瞥来一眼,终是住了口。


    沈钰淡声道:“婚事为要,旁事莫扰。”


    沈眠忙道:“是。”


    只是心中暗叹:娘亲素来倔强,母后又惯来胡缠,如今这般光景,分明也是母后先过了分。可她大婚在即,实不敢再多劝,免得平白闹僵。


    当日散了议事,沈钰自往御书房去,姬泠音本欲随行,沈钰只冷声一斥:“留步。”


    姬泠音敛眸停住,应了声:“臣妾遵旨。”


    直待她背影远去,才轻轻吐了口气。


    当晚。


    沈钰心里虽冷着,可处理完政务回到寝殿,看见帐内空空,心下微微一怔,冷哼声里带着几分失落。


    “这厮倒真去了偏殿?”


    她斜倚软枕,合眼小憩,却是怎么都睡不沉。待夜更深,忽觉帐内有动静,睁眼看时,只见帐后暗影绰约。


    “谁在那处?”


    无人答。


    沈钰冷了脸,掀帐一看——姬泠音正蜷在里侧,身上单衣半褪,姿势极是柔顺,雪肤被月色映得发亮,腰肢细窄,眼眸也垂着,竟不敢看她。


    沈钰心下一震,声冷如冰:“姬泠音,你倒装得好一个委屈样。”


    姬泠音这才抬眸,声音低低的:“阿钰,我怕惹你生气,故而不敢开口。”


    沈钰缓步逼近:“不敢开口?你当真怕我?”


    姬泠音默了默,忽然慢慢松开了衣襟,声音轻如蚊蚋:“……阿钰,要打要骂,随你便。若是气未消……今夜让你来。”


    沈钰盯着那人半敞的身子,见她微微发颤,咬着唇似要忍住羞意,心头那股冷火猛地翻滚,又被她这副模样压下去一半。


    “你当我是什么?能被你这般搪塞?”


    姬泠音低声:“我本就是你的。你若嫌我多事,便教我记住规矩。”


    ………


    帷内声息渐低,直至姬泠音软倒无力,眼尾通红,泪痕犹在,身子尚在…,呼吸断续。沈钰见她这般模样,神色也缓了几分。


    她收了手,伸指拭去泪痕,冷声里带了几分无奈:“娇气得很。昨夜你是如何逼我的,还要我说么?”


    姬泠音睫毛颤了颤,哑声答:“是我该死。阿钰别气……”


    沈钰嗤笑,见她身上冷汗淋漓,便将人拉近,抚着她腰肢替她擦拭净了。


    姬泠音半眯着眼,任她动作,唇角微弯,终于没再开口辩驳。


    收拾干净后,沈钰见她脸色苍白,便将人拥在怀里,低声吩咐:“闭眼。今夜由我抱着。”


    姬泠音轻轻应了声,终于将脸埋进她颈侧,气息绵长安稳。


    沈钰环着她腰,垂眼看她睡颜,指尖缓缓摩挲她发丝,冷哼声几不可闻:“这回可服了么。”


    她自是不肯说出口,可目光终归软了下去。帷帐深垂,夜色温沉,殿中只余两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