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敢动我儿子?找死!

作品:《七零:我靠崽崽薅空仇家气运暴富了

    沈青禾就站在她一步开外,面无表情,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没有任何情绪,却看得周红梅心底寒气直冒,像是被什么凶兽盯上了。


    “滚远点。”沈青禾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实质的压迫感。


    她伸出手,不是去接碗,而是一把将周红梅手里的粗瓷碗夺了过来,动作又快又狠,碗里的水又晃荡出来一些,溅在周红梅的手背上。


    周红梅被那冰冷的触感和沈青禾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惊得倒退半步,讪讪地扯了扯嘴角:


    “哎,哎……我、我就是想帮帮忙……”


    她不敢再停留,灰溜溜地退回到作坊中间的空地上,手里没了碗,显得更加手足无措,只能拿起刚才那块抹布,心不在焉地擦着空气。


    沈青禾没再看她,端着那碗水,也没喝,随手放在了旁边裁剪台的边缘。碗底磕碰木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重新拿起剪刀和布料,继续裁剪。只是这一次,她裁剪的动作慢了下来,带着一种冰冷的、蓄势待发的审视。


    眼角的余光,如同无形的锁链,牢牢地锁在周红梅身上。


    她不信周红梅费尽心机混进来只是为了挣几个工钱。


    这女人眼里的贪婪和算计,目标绝不止于此。


    时间在压抑中缓慢流淌,日头渐渐升高,作坊里有些闷热。


    快到晌午,里屋终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布帘被一只小手掀开一条缝,安安揉着惺忪的大眼睛,顶着一头乱蓬蓬的软毛,迈着小短腿走了出来。


    他显然刚睡醒,小脸红扑扑的,带着点迷糊的可爱。


    “娘……”他软软地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就要往沈青禾身边蹭。


    就在此时,一直像个幽灵般在作坊里晃荡、实则时刻关注着里屋动静的周红梅,眼睛猛地一亮!


    她脸上瞬间堆起一个夸张到近乎扭曲的“慈爱”笑容,身体像装了弹簧一样,“噌”地一下就朝安安扑了过去,速度快得惊人。


    她嘴里还发出一种极其做作、甜得发腻的声音:“哎哟!我们安安睡醒啦?真乖!真招人疼!快让婶子瞧瞧……”


    她那只干瘦、指甲缝里还带着点污垢的手,直直地就朝着安安柔软的发顶摸去,手指张开,带着一股急切和不容拒绝的意味。


    安安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懵了,小脸上的迷糊瞬间被惊恐取代。


    他本能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小身子猛地一缩,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拼命往沈青禾腿后躲去,小手死死抓住了沈青禾的裤腿。


    【娘亲!坏女人!】安安带着哭腔和极度恐惧的意念尖叫在沈青禾脑中炸开,清晰无比,【她刚才一直偷看安安!她身上有股臭臭的味道!她……她要把安安抓走!】


    “轰——!”


    一股狂暴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瞬间冲垮了沈青禾所有的理智堤坝!安安那充满恐惧的尖叫像点燃炸药的引信!


    周红梅那只伸向安安的、带着肮脏目的的手,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拿开你的脏手!”


    沈青禾的声音不再是冰冷,而是裹挟着雷霆般的暴怒和骇人的戾气!


    她动作快如闪电,在周红梅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安安头发的前一瞬,整个人如同护崽的母豹般猛地旋身,同时手臂带着千钧之力狠狠一挥!


    “砰!”


    一声闷响!


    沈青禾的手掌不是推开,而是带着一股狠厉的劲风,重重地、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周红梅的肩膀上!


    力道之大,让周红梅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这股巨力狠狠掼了出去!


    “啊——!”周红梅发出一声凄厉惊恐的惨叫,身体完全失控,踉跄着连连倒退。


    “哐当!哗啦!”一连撞翻了旁边堆着几匹布料的架子,布料滚落一地,她也重重地摔坐在散乱的布匹上,摔得眼冒金星,半边肩膀火辣辣的剧痛,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


    整个作坊瞬间死寂!


    针落可闻!


    所有女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幕,惊得魂飞魄散!


    邢小花更是吓得手里的剪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煞白。


    沈青禾根本没看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周红梅。


    她第一时间蹲下身,一把将吓得小脸惨白、浑身发抖的安安紧紧搂进怀里,手掌用力地、安抚地拍着儿子的后背,声音因为强压的暴怒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庇护:


    “安安不怕!娘在!谁也别想碰你一根指头!”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狼狈摔在布堆里、正捂着肩膀龇牙咧嘴的周红梅身上。


    那眼神里的杀意和疯狂,让所有接触到的人都心底发寒。


    “周红梅!”沈青禾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带着彻骨的恨意和狂暴的戾气。


    “你费尽心机混进我这作坊……”


    她抱着安安,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着摔懵了的周红梅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就是为了偷我儿子,是不是?!”


    “啊——我没有!青禾妹子你冤枉死我了!”周红梅瘫坐在散乱的布匹上。


    那根本不是人该有的眼神!周红梅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往后蹭,沾了满身的灰土和线头,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我就是稀罕孩子!想摸摸他!怎么说他也是我亲侄子啊!我哪能偷你儿子啊!”


    她涕泪横流,头发散乱,刚才那点装出来的“慈爱”早就被吓没了影,只剩下最本能的恐惧和狡辩。


    “摸他?”沈青禾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讥讽和狂暴。


    “你那爪子伸过来的时候,是摸吗?!你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了!”


    作坊里死一般的寂静。女工们大气不敢出,邢小花更是吓得缩在角落,脸白得像纸。


    “我……我……”周红梅被噎得哑口无言,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对上周围那些惊疑、鄙夷的目光,更是心慌意乱。


    她猛地指向角落里吓傻了的邢小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翠花!翠花你看见了!我就是想摸摸孩子!我没别的意思!你说话啊!”


    邢小花被她一指,浑身一哆嗦,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确实看见了,看见周红梅那饿狼扑食一样的动作,那绝不是简单的“摸摸”。


    “呵。”沈青禾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抱着安安的手臂收得更紧。


    安安把小脸死死埋在娘亲颈窝里,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沈青禾的目光扫过周红梅那张因恐惧和算计而扭曲的脸,最后定格在她那双闪烁不定、写满贪婪的眼睛上。


    她不再废话,抱着安安,猛地俯下身,空出的那只手快如闪电,一把揪住了周红梅脏兮兮的衣领,巨大的力量几乎将瘫软的女人从地上提溜起来!


    周红梅惊恐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沈青禾的脸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周红梅的鼻尖,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清晰地映出周红梅惊恐放大的瞳孔。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寒意,一字一句,砸进周红梅的耳朵里:


    “周红梅,你给我听好了。”


    “安安是我的命。你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沈青禾揪着她衣领的手猛地收紧,勒得周红梅瞬间翻起了白眼。


    “……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