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杀鸡儆猴?

作品:《大明:开局满级箭术,杀敌爆属性

    陈锦文颁布了堪称雷霆万钧的《均田令》和《禁兼并诏》。


    旨意清晰明了:


    第一, 核查天下田亩,凡无主之地,前朝皇庄,勋贵非法强占之地,一律收归国有,称为“官田”。


    第二, 按丁口数量,将官田无偿分发给无地,少地的农户,称为“口分田”,只有使用权,不得买卖。


    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自诏令颁布之日起,严禁任何形式的土地买卖与兼并!违令者,田产充公,主犯重则处死,轻则流放三千里!


    这道旨意一出,无异于在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巨浪!


    消息传到民间,无数贫苦农民、佃户奔走相告,喜极而泣,将陈锦文奉若神明。


    “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们有地了!终于有自己的地了!”


    苍老的农民跪在刚刚分到的田埂上,捧着黝黑的泥土,老泪纵横。


    然而....


    那些原本拥有大量田产的豪强地主,致仕官员,乃至一些与地方势力盘根错节的宗室勋贵,则如丧考妣,怨声载道。


    这简直是在割他们的肉,放他们的血!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尽管慑于陈锦文的赫赫天威和强横无比的军力。


    大多数权贵敢怒不敢言,只能暗中串联,阳奉阴违,拖延核查,或者在分配土地上做手脚。


    但也总有那么一些自恃身份特殊,或者利令智昏之辈,跳出来试图螳臂当车。


    …………


    这一日,陈锦文正在批阅奏章。


    宰相赵明诚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色凝重,手中捧着一份来自金陵应天府的六百里加急奏报。


    “陛下,应天府尹急报。”


    赵明诚躬身,双手将奏报呈上。


    “《均田令》在应天江宁县推行时,遇到了硬茬子。”


    听到这话儿。


    陈锦文抬起头,接过奏报。


    他脸上非但没有怒色,反而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情。


    “哦....”


    “说说,什么样的硬茬子,能让应天府尹都要用上六百里加急?”


    陛下询问后。


    赵明诚一五一十的回道。


    “回陛下,是江宁当地的一个乡绅,名叫朱成铭。”


    “此人家中约有良田五十余顷(一顷约百亩),依《均田令》,其田产远超标准,大部分都需收归官田,重新分配。”


    赵明诚语气沉凝。


    “这朱成铭非但不肯配合,反而聚拢家丁,手持棍棒,将上门宣导政策,丈量田亩的江宁知县和衙役们给打了出去!”


    “哦?此人胆子不小啊!”


    陈锦文眉梢一挑。


    “他依仗的是什么?朝中有人?还是地方豪强,盘根错节?”


    赵明诚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低声道。


    “陛下,这朱成铭…他自称是…是懿文太子(朱标)一脉的旁支后人。”


    “他扬言…扬言说这天下本是朱明的天下,土地也是朱明的土地。”


    “陛下您虽承继大统,但也不能如此对待朱家后人…否则,否则便是忘本,是苛待先朝宗室…”


    听到这番话。


    陈锦文直接气笑了出来。


    他放下奏报,身体向后靠在龙椅背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扶手。


    “朱标的旁支后人?朱明天下?”


    “且不论,当年的朱标,有没有这一脉后人。”


    陈锦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


    “这江山,是朕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与他朱明何干?”


    “朕念在同为华夏苗裔,并未对朱明宗室赶尽杀绝,已是仁至义尽。”


    “如今倒好,不知从哪里冒出个隔了不知多少代的旁支,也敢打着朱明的旗号,来阻挠朕的国策,对抗朕的旨意?”


    陈锦文站起身,踱步到窗前。


    他望着窗外繁花似锦的宫廷景象,眼中却闪烁着冷冽的光。


    这一年来的太平日子。


    似乎让有些人,忘了他的刀还利不利了。


    正好....


    闲来无事,杀只鸡给猴看看。


    “备驾。”陈锦文淡淡开口。


    “陛下您是要…”赵明诚一愣。


    “朕亲自去一趟金陵。”


    陈锦文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看似轻松,实则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朕倒要亲眼去看看,咱们这位朱家的后人,究竟是生了三头六臂,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无法无天!”


    赵明诚心中一震,立刻躬身:“臣遵旨,臣即刻去安排仪仗护卫!”


    “不必兴师动众。”


    陈锦文摆摆手,“轻车简从即可。朕又不是去巡游,是去…杀人立威的。”


    最后几个字。


    陈锦文说的轻描淡写,却让整个御书房的温度都仿佛骤然下降了几分。


    那位身份不知真假的朱家后人朱成铭。


    此时此刻....


    他还不知道,他已招来了怎样的灭顶之灾。


    .......................


    与此同时。


    金陵,江宁县城。


    醉仙楼。


    最顶层的雅间内,正是觥筹交错,喧闹非凡。


    主位之上,坐着一个年约三十,身着锦袍,面色带着几分酒意与傲气的男子。


    他便是今日打了知县的风云人物——朱成铭。


    作为江宁县本地的首富,兼之自诩的“朱明后人”的身份。


    朱成铭此刻正志得意满....


    他正享受着周围一群狐朋狗友的阿谀奉承。


    “朱爷,您真是这个!”


    一个尖嘴猴腮的帮闲竖起大拇指,满脸谄笑。


    “连县太爷都敢打,打完还能在这醉仙楼摆酒,您真是威风八面,羡煞我等啊!”


    “是啊是啊,朱爷何等身份?那是龙子凤孙啊!”


    “区区一个七品知县,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打了便是打了,能奈咱朱爷如何?”


    另一个胖子连忙筛酒附和。


    朱成铭被捧的浑身舒坦,他得意的呷了一口酒。


    随后,他大手一挥,喷着酒气道。


    “哼!这天下,说到底,原本就是我朱家的!”


    “当今陛下嘛,虽是雄主,但若不是当初,娶了我朱家儿媳张嫣皇后,陛下他焉能坐稳这江山?”


    “陛下他娶了我朱家儿媳,这说到底,还是我朱家人,是我朱家的金龟婿。”


    “难不成,陛下还真能为了几亩田地,把我这正儿八经的朱家后人怎么样了?笑话!”


    他越说越是得意。


    仿佛已经看到了官府在他这“特殊身份”前退缩的场景。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帮人喝的面红耳赤。


    话题也开始从吹捧朱成铭,转向了风花雪月。


    此时....


    席间一个穿着绸衫,眼神飘忽的浪荡子,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诸位兄台,可知近日咱们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帮人喝得面红耳赤,话题也开始从吹捧朱成铭,转向了风花雪月。


    此时,席间一个穿着绸衫、眼神飘忽的浪荡子,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诸位兄台,可知近日咱们这江宁县,来了位了不得的妙人儿?”


    “哦?有何妙处?快说快说!”众人顿时来了兴趣。


    那浪荡子见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更是卖起了关子,慢悠悠的呷了口酒,这才说道。


    “听闻啊,是曾经名噪一时的‘秦淮八艳’之一,马湘兰马大家!”


    马湘兰?


    有人立刻惊呼道。


    “她不是早已隐退多年了吗?听闻其艳名时,我等尚是少年呢!”


    那浪荡子一拍大腿,接过话茬。


    “马湘兰虽年华稍长,但风韵犹存,更胜当年啊!”


    “哎...这再漂亮的红颜呐,她也得吃饭。”


    “这马湘兰不知行踪数年后,突然出现,在咱这地界,开了个什么...什么‘幽兰馆’的,哼哼,要我说啊,咱们这位湘兰美人,只怕是缺银子了!”


    “若朱爷此时此刻,能将这位年华稍长的湘兰美人请来,陪弟兄们喝一杯,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