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


    “派人盯紧赵文，看他接下来会见什么人。”


    “是。”


    夜深时分，赵文府邸。


    赵文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脸色阴沉。不久，张猛悄然而至。


    “怎么样？”张猛问道。


    “陛下已经起疑了。”赵文咬牙道，“他今天故意试探我，差点露馅。”


    张猛皱眉：“那怎么办？我们的计划…”


    “不能再等了。”赵文打断他，“陛下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再拖下去，他可能会指定继承人。”


    “可是柳如烟那边…”


    “她一个女人，成不了大事。”赵文冷笑，“只要我们控制了军权和政权，她能翻起什么浪花？”


    张猛沉思片刻：“你的意思是…”


    “明天朝会，我会提议立储。以陛下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不可能拒绝。”赵文眼中闪过精光，“到时候我们推举一个傀儡皇子，实权还是在我们手中。”


    “那个傀儡你想好了吗？”


    “楚云。”赵文说出一个名字，“大炎皇朝的八皇子，现在还在我们手中。他性格懦弱，最适合做傀儡。”


    张猛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两人正商议间，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什么人？”张猛警觉地看向窗外。


    “可能是风吹的。”赵文没有在意，“我们继续说…”


    此时，皇宫中。


    楚天正在批阅奏折，玄一匆匆进来。


    “陛下，有消息了。”


    “说。”


    “赵文和张猛密会，商议立储之事。他们想推举八皇子楚云为傀儡皇帝。”


    楚天放下毛笔：“楚云？那个废物？”


    “正是。他们认为楚云性格懦弱，容易控制。”


    楚天冷笑：“想法倒是不错。可惜他们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朕还没死。”楚天站起身，“传朕旨意，明日早朝，朕有重要事情宣布。”


    “是。”


    第二天，金銮殿。


    文武百官齐聚，楚天端坐龙椅之上。虽然脸色苍白，但帝王威严依然不减。


    “诸位爱卿。”楚天开口，“朕今日召集大家，是要宣布一件重要事情。”


    赵文和张猛对视一眼，心中暗喜。看来陛下要主动提及立储之事了。


    “陛下，臣有本奏。”赵文上前一步。


    “哦？”楚天看向他，“赵爱卿有何事要奏？”


    “陛下，您日理万机，身体劳累。臣以为应该早立储君，以安天下之心。”


    殿中众臣纷纷附和：“臣等附议！”


    楚天点头：“赵爱卿说得有理。立储确实是当务之急。”


    赵文心中大喜：“陛下英明！臣以为八皇子楚云品行端正，可为储君。”


    “楚云？”楚天似乎在考虑，“朕记得他现在在哪里？”


    “回陛下，八皇子现在南方协助重建工作。”赵文回答。


    “是吗？”楚天突然冷笑，“朕怎么听说，他在你的府中做客？”


    赵文脸色大变：“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楚天站起身，“那朕就说得明白一点。你们私藏皇子，意图何为？”


    张猛也慌了：“陛下，我们绝无异心！”


    “绝无异心？”楚天冷笑，“那你们昨夜的密谈是在讨论什么？讨论如何忠君爱国？”


    赵文和张猛脸色惨白，他们没想到楚天早就知道了一切。


    “来人！”楚天一声令下，“将赵文、张猛拿下！”


    禁军立即冲入殿中，将两人按倒在地。


    “陛下饶命！”赵文大喊，“臣知错了！”


    “知错？”楚天走下龙椅，“朕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


    他转向殿中众臣：“诸位看清楚了，这就是背叛朕的下扬。还有谁想试试？”


    众臣纷纷跪倒：“臣等不敢！”


    楚天满意地点头：“很好。现在朕宣布，立柳如烟为皇后，册封为九州女帝。朕死后，由她继承皇位。”


    此言一出，殿中哗然。


    “陛下，女子为帝，这…”有大臣想要反对。


    楚天冷冷看向他：“怎么？你有意见？”


    那大臣立即闭嘴。


    “朕意已决，不容更改。”楚天环视众臣，“谁敢反对，就是赵文、张猛的下扬。”


    众臣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柳如烟匆匆赶来，看到殿中的情况，愣在原地。


    “陛下，您这是…”


    楚天转向她：“如烟，朕刚刚册封你为皇后，将来的九州女帝。”


    柳如烟震惊地看着他：“陛下，我不能…”


    “这是朕的决定。”楚天打断她，“朕相信，只有你才能保护好九州。”


    柳如烟后退一步，摇头：“陛下，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楚天的声音没有温度。


    “九州需要的是真正的帝王，不是一个女子。”柳如烟直视楚天，“况且，我没有统治天下的能力。”


    楚天走下龙椅，每一步都踏得极重：“朕说你有，你就有。”


    殿中众臣面面相觑，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陛下。”一名老臣颤抖着上前，“女子为帝，自古未有先例…”


    楚天转身，那名老臣立即闭嘴。


    “自古未有？”楚天冷笑，“朕统一九州，击败虚族，这些也是自古未有。难道朕做不得？”


    老臣跪倒：“臣不敢。”


    “朕再说一遍。”楚天环视众臣，“柳如烟为皇后，朕死后继承皇位。谁有异议？”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楚天满意地点头：“既然无人反对，此事就这么定了。”


    “我反对。”柳如烟突然开口。


    楚天转身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反对。”柳如烟上前一步，“陛下，您这样做，只会让九州陷入混乱。”


    “混乱？”楚天的声音变得危险，“朕的决定，何时轮到你来质疑？”


    柳如烟没有退缩：“因为我不想看到您的心血毁于一旦。”


    楚天盯着她，良久才开口：“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接受册封。”


    “我拒绝。”


    楚天突然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陛下！”柳如烟急忙上前扶住他。


    楚天推开她的手：“朕没事。”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楚天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陛下，您需要休息。”柳如烟担忧地说道。


    “朕不需要休息，朕需要的是你们的服从。”楚天擦去嘴角的血迹，“柳如烟，朕最后问你一次，你接不接受册封？”


    柳如烟沉默了片刻，然后摇头：“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