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关于那些观影141(春申小传,感谢大家礼物加更!)

作品:《盗笔:超强的我陷入了大型修罗场

    【“我娘说,沈哥哥又救了我一次。”


    “沈先生,你救救我们家春申。”春四娘泪如雨下, 抱着春申几乎跪下,“孩子已经够苦了,不能再傻了。”


    沈鹤钊有些无措,他扶着春四娘的臂弯,将她扶起来。


    “不会的。”青年的声音很沉稳,“你安心。”


    “不,我不收钱。”


    ……


    “迷迷糊糊中,我感受到他冷冰冰的手,摸着我的头。”


    那种香香的气息里带着草药的气味,很好闻,很舒服。


    “娘亲说,要报答沈先生,但是他不收钱、不收礼,我们没有别的东西了。”


    “我头一次想表达一些什么,我跟娘亲说,我好喜欢沈哥哥,等我长大,我去给他干活。”


    娘亲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哭了。


    春申的语气微扬,带着点笑意:“后来我知道了,那是我第一次表达出对未来的描摹,头一次表达出自己的感受。”


    “娘亲以为我好转了——她觉得沈哥哥是神医。”】


    沈鹤钊:只是呼吸。


    春四一家:“神医啊!”


    战术后仰.jpg


    “没辙。”吴邪看着看着,乐了,“这小屁孩还怪会看人,这不就挑着与众不同的漂亮哥哥了?”


    解雨臣问:“所以春申真的是因为沈鹤钊好转了?”


    吴邪摇摇头:“不是好转……他从来没有恶化过,只是他头一次区分出特别浓烈的喜好。”


    沈鹤钊的气味,让春申感到舒服,这种舒服是没有任何压力的情绪,所以他很直白地表达他想要靠近。


    那种情绪,与他平日里感受到的恶意,和父母的爱中裹挟的压力,是不一样的。


    “我打个比方。”吴邪道,“天天让你喝醋,什么玫瑰醋、苹果醋、镇江香醋……突然给你喂一口糖,你会不会惊为天人?”


    解雨臣:“…………”


    倒也不要那么形象!


    【“我们能帮上沈哥哥忙了!”


    春四带着春申摇着一艘小船,在江上来回巡逻,他们的船很小,刻意避开了水流湍急和水匪出没的危险区域,像是滑不留手的泥鳅。


    春四一点一点将自己发现的特殊之处,告诉春申,让弟弟在棉布上画出来。


    “我们春申最棒了。”春四不吝于自己的夸赞,“画得比之前更好咯,沈先生看到,也会夸你的。”


    春申害羞一笑,在棉布上画得更起劲了。


    春四没见过其他人画画的场景,她只知道自己不如弟弟,却不知世间上万万人,还没有随便涂鸦的春申画得好。


    不管是分支、狭道、特殊的一花一木,都如此精准地跃然布上。


    那天晚上,青年盯着春申毫不迟疑的绘画动作,眼中带着真实的惊叹和赞许。


    “做得很好。”,他又一次摸了摸春申的头,对春四一家郑重道,“你们帮大忙了。”


    春申像是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他的手,嗅到那种香气时,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闻到了死亡带来的腥臭气。”


    “如往常一样,我很快躲进了被子里,不给大家添麻烦,但是还是忍不住,探头出去看。”


    “我在找沈哥哥的位置,那股淡淡的香气,没有被腥臭覆盖,而是变得更浓烈了。”


    “所以,我一点也不害怕。”


    哪怕大敌在前,春申还是一副不在状态的天真,春四对此只能苦笑,却不知小孩是真的完全不怕。


    春四一家认定沈先生是大人物,却仍被普通人的认知所局限,无法想象一个人如何对抗成群的水匪,他们的视野里,只有鱼叉和绝望的拼命。


    但春申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种局限。


    他直接“看”破了本质——那缕香气所代表的强大与安定,并对此坚信不疑。


    这种近乎本能的、超越常理的认知和信任,贯穿了他的一生。


    就像在另一条时间线,他的家人被水匪所害,他没有去找官兵,也没有去找大人,而是找上了陈皮。


    他认定陈皮一定能杀掉水匪。】


    “另一条时间线?!”吴邪脱口而出,“春申死了?”


    虽然他们知道没有沈鹤钊的存在,春申死亡的概率很大,但他们真真没有想到,春四一家死得会如此惨烈。


    “那晚的水匪……”解九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翻涌的情绪,“也是,他们一家人怎么对付得了。”


    春申被保护在家人身后,躲在被子里逃过一劫,但他至亲的爹娘,时常笑着夸他说要保护他的姐姐,却无法逃脱那血腥的夜晚。


    哭喊声、咒骂声、利刃入肉的闷响……最终都归于死寂。


    “他竟是去找了陈皮……”张海客脸色很差,显然深知找上那个煞星意味着什么。


    春申拿着所有的积蓄,去找陈皮杀水匪,但是陈皮要一百文才杀一人,他数来数去,自己都只有九十九文。


    剩下的一文怎么办?


    ……能怎么办?


    一个痴傻的、刚刚失去一切的孩子,还能去哪里筹到这最后一文钱?


    春申筹了几天,没有等到报仇的喜讯,等陈皮难得想起,找到他时,他已经被吊死在了河堤的树上。


    ……他是被打死的,连眼睛都没闭上,血滴滴答答从他嘴里落下。


    那双眼睛,死死看着江面。


    可是他的手里,拼尽全力攥着最后一个铜钱。


    他至死,都在凑那“一百文”。


    陈皮所做的唯一一件勉强称得上“人事”的,就是把春申的钱收了起来,带着免捐旗,去找了水匪的麻烦。


    血淋淋的真相看着让人心里堵得发慌。


    吴邪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已经被改变了。”他坚定地道,“他们一家,已经活下来了。”


    解九怔了许久,苦笑:“所以……那个世界,没有拦截下电波的春申,没有给我报信的春四。”


    “没有。”解雨臣轻声道,“都没有。”


    那是爷爷死前也无法释怀的遗憾


    活一人,死一人,怎么就能影响那么多呢?


    【“我不害怕。”


    “沈哥哥,像神仙一样。”


    “他说要去办点事,让我们这些天待在家,保护好自己。”


    那位神仙般的沈哥哥,骑着一个嗷嗷乱叫的水匪,踏着江水远去。


    这本该是滑稽甚至荒诞的场景,落在春申眼中,却被无形地打了光。


    江面的月色、挣扎的水匪、粼粼的波光……所有这些背景都模糊褪色,沦为一片黯淡的虚影。


    唯有那道在夜风中渐行渐远的身影,清晰、明亮,烙印在他的视界中心。


    他很听话地靠在姐姐怀里,听着爹娘喜极而泣的声音。


    “还好有沈先生在。”他爹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庆幸,反复喃喃,“活下来了……我们活下来了。”


    春申吸了吸鼻子。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复杂的气味——是眼泪的酸涩,混杂着恐惧散去后新生的清甜,还有一种名为“希望”的、暖融融的馨香。


    他安静地靠着姐姐,心想,沈哥哥办完事,还会回来的。


    真好。


    “你们知道吗?”春申的声音透过岁月的尘埃传来,里面盛满了几乎要溢出的笑意。


    他像一个迫不及待向伙伴炫耀最珍贵宝藏的孩子:“沈哥哥回来时,带给了我一个小小的铁皮电台。”


    那个电台盒子一般人看不懂,只觉得笨重又古怪,是“大老爷”们才配接触的高级货。


    但它却是一把钥匙。


    “自那以后,我踏入了一个更吵闹的世界。”


    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沈哥哥,不再仅仅是江水的腥咸和眼泪的苦涩。


    “我能听见电线里电流的嗡鸣,能尝到空气中无线电波的味道,我能记住每一个按键排列组合出的不同含义,那种带着金属锈味的气息,令人着迷。”


    “沈哥哥牵着我的手,教我认识那些味道和声音。”


    “他掐了掐我的脸颊,跟我说,春申呀,你是天才。”


    “不是傻子,是天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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