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魏明婉当众被休,回旋镖历经十几年还是扎回来了

作品:《天降锦鲤:宁家有女万人宠

    烬宵帝的眼神已不再是锐利,而是翻涌着雷霆之怒,帝王威压瞬间笼罩整个麟德殿,压得人喘不过气:“魏氏!麟德殿上御前咆哮,污蔑神凰郡主,你可知罪?!”


    “陛下!臣妇……” 魏明婉还想辩解,但巨大的恐惧让她牙齿咯咯作响,语不成句。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祖母怀里的宁甜,似乎被魏明婉那声尖锐的“心思歹毒”吓到了,小嘴一瘪,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小身子也往太后怀里缩了缩,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呜……甜甜没有坏心思……


    甜甜只是想安慰夫人……书上真的是这么说的嘛……


    那个部落的姐姐们戴好多漂亮石头,就是为了跑得快……


    甜甜看夫人也戴好多……呜哇……甜甜错了嘛……”


    这委屈的哭声,这纯然无辜的自辩,比任何刻意的控诉都要有力百倍!


    一个四岁的孩子,懂什么“污蔑”?


    她只是在复述“书”上的知识,一片“好心”地想“安慰”人!


    虽然那什么负重跑跑族有待确认……


    但是谁教唆?


    谁能教唆一个四岁稚童如此精准地“污蔑”?


    太后心疼地搂紧宁甜轻轻拍抚,目光却如寒刃般射向魏明婉,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秦夫人慎言!宁家世代忠烈,家教森严,众人皆知。


    甜甜天真烂漫,童言无忌,所言皆是她所读杂书所得。


    倒是你,身为朝廷三品诰命,御前失仪,口出恶言,污蔑神凰郡主。


    更是攀诬宁家教唆孩童行‘歹毒’之事?这‘心思歹毒’四字,哀家倒要请教一下,究竟说的是谁?!”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 镇北王洪亮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战扬淬炼出的铁血煞气。


    他虎目圆睁,瞪着魏明婉,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本王的乖外孙女儿,不过是说了几句从书上看来的实话,竟被扣上如此恶毒的帽子?


    魏氏!你这一身行头,珠光宝气,晃得本王眼睛都疼。


    本王在北疆浴血奋战,军饷粮草时有艰难,户部总说国库空虚。


    今日一见魏尚书爱女这满头的‘家当’,本王倒是开了眼界!


    莫非魏尚书和秦相府的家底,比陛下的国库还要殷实?


    难怪魏夫人要学那‘负重跑跑族’,戴这么多金银,是怕哪天……嗯?” 镇北王话未说尽,但那声冷哼和意味深长的停顿,比直接指控更令人胆寒。


    噗通~


    户部尚书魏全,魏明婉的父亲,再也支撑不住,脸色死灰,瘫软在地,汗如雨下,抖得如同筛糠。


    秦相秦安此刻已是面如金纸,浑身冰冷,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完了!


    宁甜那该死的童言就像一把钥匙,镇北王的补刀则是一柄重锤,彻底砸开了秦家的脸。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势,魏家看似稳固的地位,都将在今日这“童言”和“行头”的对比下,被撕开血淋淋的口子。


    皇帝正愁没有借口敲打他们!


    他猛地转身,再不是对着皇帝,而是对着自己那个愚蠢透顶、惹下泼天大祸的儿媳。


    眼中再无半分亲情,只剩下刻骨的怨毒和急于切割的决绝。


    他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嘶哑却清晰地吼道:“魏氏!你这无知蠢妇!妒忌成性,心胸狭窄!


    本相早就告诫你谨言慎行,你却屡教不改!


    今日御前失仪,咆哮殿堂,污蔑郡主,攀诬忠良,其心可诛!


    本相……本相容不得你这等毒妇辱没门楣!


    今日,当着陛下、太后、皇后及满朝文武的面,本相代替安儿休妻!


    从此你魏明婉,与我秦府再无半分瓜葛!来人!给我把这贱妇拖下去!”


    “休……休妻?!” 魏明婉如遭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公公和那个她汲汲营营、用尽手段才攀附上的男人。


    巨大的羞辱、恐惧和绝望瞬间将她吞噬。她为了在柳若瑶面前争一口气,为了压过所有诰命夫人,戴上了压箱底的所有珍宝……竟换来当众休弃?!


    “不!相公!你不能!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为你生儿育女!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休弃啊!”


    她尖叫着扑向秦安,状若疯癫。


    殿前侍卫早已上前,毫不留情地架住了她。


    挣扎间,她满头的珠翠钗环叮当作响,纷纷坠落在地。


    那支最耀眼的赤金累丝嵌红宝凤凰步摇,摔在地上,凤凰折翼,宝石滚落,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如同她此刻碎裂的人生和秦相府摇摇欲坠的荣耀。


    秦安一句话都没有,或许是今日看到柳若瑶的第一眼,又或许更早,他……对这个早年自己宁愿违背爹娘也要娶的妻子已无半情意。


    “拖下去!” 秦相闭上眼,声音疲惫而冷酷,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又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和恐惧。


    “陛下!” 秦安这时才从座位上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烬宵帝深深叩首。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臣……臣治家不严,御前失察,致使贱妇冲撞天颜,污蔑郡主,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说完这句话,秦安再一次看向柳若瑶,眼中满是后悔。


    柳若瑶安静的坐在宁老爹身边,半分眼神都没给他,前尘往事尽断。


    她如今是镇远的三娘,是五个孩子的母亲,和秦安没有半点关系。


    整个麟德殿鸦雀无声,只剩下魏明婉被拖走时绝望的哭嚎和珠翠落地的零星脆响在回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龙椅上的烬宵帝身上。


    烬宵帝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深邃如寒潭。


    他缓缓端起御案上的酒杯,轻轻啜饮了一口,仿佛在品味这出闹剧的余韵。


    良久,他才放下酒杯,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秦相。” 他开口。


    秦相来到儿子身边跪倒在地。


    “魏氏失德,御前失仪,污蔑皇族,攀诬忠良,罪证确凿。


    念其乃无知妇人,且秦相已行休弃,朕便不再深究其本人。” 这话听起来像是开恩,实则彻底断绝了魏明婉的后路。


    也撇清了秦相府“主谋”的嫌疑,但将“无知妇人”和秦相府割裂得清清楚楚。


    “然,此事也暴露出秦相治家不严,约束不力,就此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半月。” 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更像是走过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