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陈铭的报应来了!
作品:《天降锦鲤:宁家有女万人宠》 磕头的小姑娘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下意识地抱紧了装着野花的破篮子,身体蜷缩着往后躲。
那几个书生也面露惊惶和屈辱,敢怒不敢言,纷纷低下头,脚步往后挪。
陈铭见无人敢应声,气焰更是嚣张到了极点。
他一步跨到供桌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鄙夷,仿佛那供桌上沾着什么秽物。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立牌位了?本少爷怎么不知大胤竟出了个神凰郡主,平白污了本少爷的眼!”
他狞笑着,猛地抬起穿着鹿皮靴的脚,狠狠一脚踹在那摇摇晃晃的供桌腿上。
“哗啦——咔嚓!”
本就简陋的供桌哪里经得起这蓄力一脚?
桌面瞬间倾斜,上面那几个干瘪的果子骨碌碌滚落尘埃,粗点心碟子“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那块写着“神凰郡主福泽”的木牌位更是首当其冲,被震得高高飞起。
然后“咚”地一声闷响,重重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沾满了泥污和点心的碎屑。
几炷细香也拦腰折断,香灰撒了一地。
“啊!”小姑娘发出一声惊恐短促的尖叫,看着自己小心供奉的牌位滚落泥尘,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哼!晦气!”陈铭踹完桌子,看着狼藉一片,仿佛出了口恶气。
得意洋洋地掸了掸自己一尘不染的锦袍下摆,朝着周围噤若寒蝉的人群啐了一口。
“一群蠢货!真以为拜个不知道哪来的骗子能走运?做梦去吧!想中举?不如来求求本少爷我高兴!哈哈哈!”
他带着家丁大笑着扬长而去,所过之处,人群纷纷避让,留下死寂和一片狼藉。
宁甜被太爷爷宁万贤抱在怀里,将这一切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粉嘟嘟的脸蛋上,那懵懂天真的表情一点点消失。
她看着地上那沾满泥污的、属于自己的牌位,小嘴一点点抿紧,圆溜溜的大眼睛里,不再是好奇和懵懂,而是慢慢凝聚起一种……一种极其认真的小愤怒。
那愤怒很纯粹,不染杂质,却异常坚定。
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太爷爷宁万贤肩头的衣料,小拳头捏得紧紧的。
“太爷爷!”宁甜的声音软糯依旧,却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严肃。
她指着地上沾满泥污的木牌位,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在思考一个天大的难题,“那个坏蛋,他把甜甜的牌子弄脏啦!还踢翻了桌子!他好坏!”
宁万贤抱着曾孙女,感受到她小身板微微的紧绷,低头看着那双清澈眼眸里燃起的、属于孩童特有的认真怒火。
那张脸上慈祥的笑容并未褪去,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只有历经沧桑才能沉淀出的冷意。
他轻轻拍了拍宁甜的背,声音温和依旧:“甜甜不气,太爷爷在呢,坏蛋自有天收。”
“天收?”宁甜歪着小脑袋,大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天怎么收呀?会打雷吗?像劈坏树那样?”她的小手还指着地上的狼藉。
宁惟康站在一旁,面色沉静如水,目光却锐利地扫过陈鹏消失的方向。
又落回地上那刺眼的牌位和香灰上,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后面,太后娘娘脸上的闲适笑意早已敛去,她身边的晋宁公主更是气得脸颊微红,若非被皇祖母轻轻拉住手臂,几乎就要上前一步。
宁远看着小妹气鼓鼓的模样,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安慰:“甜甜乖,大哥回头给你买个更大更漂亮的牌子。”他虽也气愤,但更担心小妹的情绪。
宁甜却像是没听见大哥的话。
她的小脑袋瓜里,仿佛有个看不见的小算盘正在噼里啪啦地飞快拨动。
她盯着地上的泥污,又看看陈鹏离开的方向,小嘴无声地动了动。
“哼!”她突然对着陈铭消失的方向,用力地、重重地哼了一声,小鼻头都皱了起来,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宣判,“坏蛋!要倒大霉啦!大大的霉运!”
那稚嫩的宣言,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在这片被破坏的虔诚角落响起,竟让周围几个还未来得及散去的书生心头莫名一跳。
很快宁甜等人便找到了住所,安顿好后,宁惟康带着宁远前去贡院挂牌。
客栈的厢房中,气压低的吓人。
太后显然被陈铭的做法气的够呛,可乡试在即,如果现在就把陈知府一家关进大牢,肯定会闹个人仰马翻。
为那一家蛀虫毁了乡试,那就是毁了今年考生的青云路,但这口气不出,她们又不解气,只能在屋里狠狠咒骂。
接下来的几日,大家也都没了游玩的兴致,宁万贤和宁惟康日夜督促宁远功课。
很快就到了乡试前一天。
平乐府似乎又恢复了一种表面上的平静,然而知府陈府的后宅深处,却开始弥漫起一种越来越浓的、令人不安的诡异气息。
“爹!爹!救命啊爹!”陈铭杀猪般的惨叫撕破了知府内院的宁静。
他捂着肚子,脸色蜡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茅厕的方向冲出来。
两条腿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昂贵的锦袍下摆沾着可疑的污渍,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他身后几个小厮捏着鼻子,一脸苦相地远远跟着,想扶又不敢上前。
陈知府陈德庸刚下衙,官袍还未脱,正端着茶盏在书房里琢磨着今年能捞多少“孝敬”。
听见儿子的鬼哭狼嚎,他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嚎什么丧!成何体统!”
“爹!不行了!我……我又要……”陈鹏话没说完,一阵翻江倒海的肠鸣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咕噜噜”声响起,
他脸色瞬间惨绿,再也顾不得形象,夹着腿,以一种极其扭曲滑稽的姿势。
再次慌不择路地朝着茅厕方向狂奔而去,只留下一串湿漉漉、散发着恶臭的脚印。
“混账东西!”陈德庸气得将茶盏重重顿在桌上,茶水四溅。
这已经是儿子今天上午第七次冲向茅厕了!
从昨天夜里开始,陈铭就莫名其妙地开始上吐下泻,请来的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只说是“急症”,开的药灌下去如同泥牛入海,半点作用不起。
眼瞅着儿子是彻底趴窝,别说提笔,能安稳坐在恭桶上都是奢望。
陈德庸的心在滴血,这乡试可是他运作许久,明日就是乡试开考的吉日,就指着儿子混个功名好更进一步的关键一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