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平乐府惊现神凰郡主牌位。
作品:《天降锦鲤:宁家有女万人宠》 宁老爹和三娘依依不舍的送别儿女,哭的稀里哗啦,宁甜再三保证自己会乖乖的,不会乱跑,才勉强劝住爹娘要跟随的想法。
马车正式启程,前方车内的欢声笑语传到后面的马车。
宁惟康正在给宁远讲诉乡试的规矩,宁远听到笑声不禁有些愣神,宁惟康拿着戒尺轻轻拍了下宁远的脑袋:“专心些!
你妹妹如今都是郡主了,你这个当大哥的可不能拖她的后腿。
此番若是拿不到解元,丢的可是你妹妹的脸。”
天佑神凰郡主的兄长连乡试第一名都拿不到,这要是传到京城还不得被人笑话神凰郡主徒有虚名?
宁远连连点头:“祖父放心!孙儿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绝不让妹妹和祖父丢脸。”
宁惟康微微一笑:“压力大吗?”
宁远抿抿嘴:“老实说确实有些。”
以他的才学考秀才没问题,但祖父给他规定的是解元,就是乡试第一名,不可能没有压力。
越往上爬有才之人就越多,第一名哪能那么轻易说得就得?
宁惟康看着宁远袖子上‘那个蛋’不禁会心一笑:“你就算不信自己,也不信你妹妹吗?她都给你赐福了呢!”
老实说那个‘蛋’确实有些突兀,不过自家孙女画的,莫说是个蛋,就是条蚯蚓也能入水化龙,一飞冲天。
马车行驶了三日终于来到平乐府。
平乐府这地界儿,连空气都塞满了“热闹”二字,稠得化不开。
平乐府此刻活脱脱被“好运”二字腌透了,大街小巷蒸腾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热气,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甜腻腻、香喷喷又夹杂着汗臭和墨汁的奇特味道。
乡试在即,这座府城仿佛被丢进了一口煮沸的“鸿运”大锅里。
“锦鲤!新鲜出炉的锦鲤糖画!吃了保您鲤鱼跃龙门,独占鳌头哇!”
“状元套餐!独家秘制状元套餐!文曲星君吃了都说好!考前三天,只要九钱九,保管您下笔如有神助,考运亨通啊!”
“走过路过莫错过!开过光的文昌笔!沾过文庙香灰的状元糕!保管您考试遇贵人,做题如有神!”
“金榜题名糕!吃了保管您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助哇!”
“状元及第粥!热乎的!沾一沾文曲星的仙气儿喽!”
街上人流涌动,简直要把青石板路给磨薄一层。
街边摊贩的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恨不得把“好运”两个字直接刻进每个路过的书生脑门上。
卖糖画的老汉手速快如闪电,竹签子一挑一转,一条条胖乎乎、金光闪闪的糖鲤鱼就活灵活现地立在草靶子上,
引来无数考生和家眷的疯抢,铜钱叮当响,糖画转眼就见了底。
旁边那个原本只会“铁口直断”的算命瞎子,此刻也彻底转了行,摊位上挂着醒目的招牌“金榜题名,尽在套餐”。
旁边堆满了粗制滥造的劣质笔墨和印着模糊不清符咒的黄纸包,生意居然异常火爆,被一群眼巴巴的书生围得水泄不通。
人潮汹涌,喧嚣震天。
宁甜感觉自己像一颗被裹在湍急糖浆里的芝麻粒,正被兴奋的大哥宁远紧紧攥着小手往前推挤。
她努力地踮起脚尖,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好奇地打量着这光怪陆离的“好运”集市。
可惜她人小个子矮,看到的尽是一条条晃动的胳膊腿儿和无数个晃动的后脑勺。
周围热气烘烤,各种汗味、香烛味、食物的油腻气息混杂在一起,熏得她小鼻子直皱。
“大哥,”她扯了扯宁远的衣角,声音脆生生的,试图盖过鼎沸人声,“甜甜……甜甜要被挤扁啦!”
宁远正被一个推销“魁星踢斗”造型糕点的摊主缠住,闻言赶紧低头。
还没来得及安抚小妹,旁边就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甜甜乖,来,太爷爷抱你看花灯。”
宁甜扭头,只见太爷爷笑眯眯的朝她伸出双臂。
爷爷宁惟康站在太爷爷身后半步,虽也一身寻常富家翁打扮,但眼神锐利如鹰,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涌动的人潮,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再往后看,太后娘娘和晋宁公主由几个同样衣着普通却眼神精悍的皇家侍卫簇拥着,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个卖“步步糕(高)升”的小摊。
脸上带着新奇的笑意,显然觉得这民间赶考的热闹别有一番风味。
太后甚至还拿起一块糕,对着阳光眯眼细看上面的花纹。
宁甜立刻如蒙大赦,小短腿一蹬,毫不犹豫地扑向太爷爷宁万贤温暖的怀抱。
宁万贤稳稳当当地将小团子抱高,让她的小脑袋终于高出了人墙。
“哇!”宁甜视野豁然开朗,大眼睛瞬间亮得像两盏小灯笼,兴奋地指着前方不远处,“太爷爷快看!好大的糖人!比甜宝还大!”
顺着她胖乎乎的小手指望去,前方街角拐弯处,人潮似乎更密了些,隐隐围成一个半圆。
人群中心,一个简陋的供桌赫然立着。桌上供品寒酸——几个干瘪的果子,一碟卖相不佳的粗点心。
最显眼的是正中立着的一块小小的、粗劣的木牌位,上面用朱砂歪歪扭扭地写着“神凰郡主福泽”。
供桌前插着几炷细细的香,青烟袅袅。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布裙的小姑娘,约莫七八岁年纪,瘦瘦小小,正跪在供桌前,对着牌位虔诚地磕头,小脸满是希冀。
她身旁放着一个破旧的竹篮,里面稀疏地放着几朵路边采来的野花。
几个面黄肌瘦的书生或蹲或站围在周围,同样神情肃穆地对着牌位作揖,嘴里念念有词:“求神凰郡主保佑,科扬顺遂,金榜题名……”
这些人都是来自清河县的考生,也包括了那个卖花的小姑娘,她是陪着爹爹来考试,这个牌位其实就是她和爹爹立在这祈福的。
因为要卖花给爹爹买东西,为了方便才将宁甜的牌位放在闹市中。
就在这时,一阵嚣张跋扈的哄笑声粗暴地撕裂了这角落短暂的虔诚氛围。
“让开!都给本少爷滚开!挤在这里拜什么鬼东西?挡道了知不知道?”
人群被一股蛮力粗暴地推开,几个家丁模样的壮汉凶神恶煞地开道。
簇拥着一个衣着光鲜、满脸骄横之气的青年公子哥儿大摇大摆地闯了过来。
这人约莫二十出头,脸色虚浮,眼袋青黑,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他穿着上好的绫罗绸缎,腰间挂着一块硕大的玉佩,随着他的走动叮当作响,恨不得把“老子有钱有势”几个字刻在脑门上。
此人正是平乐府知府家的独苗,陈大公子陈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