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邂逅相遇 17

作品:《纨绔子弟替嫁摄政王后

    听到眼前这人这么说,京墨简直是被气笑了,他默默的敲了敲桌面,神色危险的出声。


    京墨眯了眯眼:“王爷这么说便不太好听了吧?”


    喻九白看着京墨的脸,淡声道:“并无对京家有何意见,只是需要你出面。”


    这话一出,京墨低头摇头无奈笑了。


    喻九白这意思便是,郭石仁从他们书院出去,若是他这人并不是有那龌龊心思,应当是会念着旧恩的。


    既如此,摄政王便可借着他身份问到一些旧事。


    京墨:“问什么,问郭石仁如今仕途?”


    喻九白:“方向是对的,郭石仁他被贬迁的名头是递送了冀州水利工程,但被指责说其规划不完善,是在害百姓,便被一封诏书打了过来。”


    “那么,”京墨长嗯一声,“这与我家书院有何关系?”


    喻九白深深地看着京墨:“本王要你问问这件事,以及七月大雨此事。”


    被这么一说,京墨反而觉得有趣。


    他苦恼道:“王爷怎知我派得上用场?”


    “那水利工程是老家主与郭石仁提的,他对你定会不吝此言,京墨,你在本王这里有用。”他道。


    京墨挑了挑眉,看着喻九白还在等他的回答,他这才慢慢出声。


    “怎么王爷这次不说我京墨是庶出的了?”说到这他似乎是想起什么来,顿了顿,这才继续道,“无才无学狐假虎威?”


    喻九白冷眼扫了他:“难道不是?”


    “是是是,那么王爷觉得我如今是借谁的势去作威作福?”京墨抬头笑弯了眼。


    喻九白有些被噎住:“……随你。”


    两人相处的这些时日,无非就是闲暇时斗斗嘴,倒也没真针对着对方的意味,喻九白倒是习惯,只不过总归有些时候接不上话来。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京墨,京家是书香门第,有自家书院,当今家主更是国子监祭酒,书生门第遍布三千,而京墨的才学,他自也是信的。


    不可否认的是,将京家拉下水来,他确是有些过分。


    “本王要去一趟燕儿镇的镇口。”喻九白突然道。


    这话说完,他便面色焦灼的急忙起身就要出门去,仿佛一刻也不想在屋内多待。


    京墨奇了:“王爷,板凳还没热乎便要走了?”


    屋外远远传来喻九白的怒斥。


    “闭嘴!要就跟上来。”


    闻言,京墨低低的笑了一声,这才心情极好的起身,慢悠悠的挪步出门,一边走着还不忘一边喊人。


    京墨道:“王爷慢些,王妃我昨晚可没睡好,今日实在有些走不动了。”


    喻九白:“你还会睡不好?”


    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正恰恰对上京墨的目光,视线一接上,后者便笑嘻嘻的打趣起两句,喻九白有些耳根发烧,刹时僵硬的回了头。


    不过他还是放慢了些脚步,待京墨跟上来些,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走着。


    “王爷平时都是这么处理事情的?”京墨在喻九白身后,突然出声道。


    喻九白顿了一下:“那不然是权势压人一头?”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京墨笑着绕到喻九白身前,“我瞧王爷您,做事的效率真是比皇城司还要慢。”


    听到这话,喻九白面色不悦的瞪了京墨,他倒全然不愿当这股肱之臣,若不是先帝诏封,他又怎会像现在这般进退两难。


    但他既然到了这个位置,心便得细。


    他瞧着京墨的表情,在说完这些话后,竟有些近乎报复的快意。


    京墨敛了敛笑容:“当今年号是承和,赵胤即位四年不改,说是为先皇守孝,但实际上为何怕也是王爷才清楚吧。”


    他顿了顿,继而道:“王爷当时先帝驾崩之时,最后见的人到底是赵胤还是您呢?”


    “……”


    喻九白停下步伐。


    他定定地看着京墨,嘲弄一声道:“京墨,你记住,先帝只见过当朝天子。”


    “别这么说,我字字句句可没说王爷什么,”京墨回道,“但我倒是听过些别的传闻,我不信王爷不知道。”


    直到这话一出,喻九白这才下意识的拽住京墨的袖子,他目光缓缓落在京墨的手上,深吸一口气。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他低声道。


    果然,京墨住了嘴,只是看着喻九白一言不发。


    他自是清楚,喻九白话里话外的意思。


    喻九白并非皇室之人,而是坊间一高才被先帝排除众异,一路提拔上来的,本身他当不得王爷这名头。


    他曾听闻喻九原叫白小九,本身入的内阁,处理了一件陈年旧案,后才进太常寺封了太常卿之位。


    最后也是这位太常卿处理了先帝临终各项事宜,而皇帝最后一封诏书除了废太子让三皇子赵胤即位之外,便是让喻九做摄政王扶持新帝五年稳固根基。


    突然之间一跃成了权臣,扶持的还不是一个稚子,便被处处忌惮,简直就像把他往死路上逼一样。


    最关键还是那个传闻,说先帝最后见的人,便是这位喻九。


    京墨:“建议王爷趁现在还能有权势可用,便用用,指不定一年之后就倒台了?”


    喻九白回道:“所以还需要祭酒大人帮本王博个面子。”


    二人顺着小道一路行进镇口处,绕开了人多的地方,走的弯弯绕绕,好在没碰到什么人。


    喻九白看着眼前的场景:“就是这里。”


    京墨点了点头。


    他看了眼前深不见底的沟壑,突然想起什么来,顿时与喻九白对视了一眼。


    “王爷有叫人去吗?”


    闻言,喻九白轻轻的扫过来一眼:“晚些时候会叫人来彻查那焚尸坑。”


    京墨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腹诽了下,喻九白做事是很利索,但很可惜,还是一股官府做派。


    只见喻九白道:“不过本王倒是觉得奇怪,如果按郭石仁所说,那账簿留在那儿,你又为何会找不到?”


    京墨冷笑:“哪里是找不到,怕是有人不让找。”


    喻九白没答话,只是皱眉不语。


    京墨乐呵呵的看着:“王爷今年也就二十有三,再这么皱下去,怕是要比我家那老头皱纹还要多。”


    喻九白冷声:“别打趣本王。”


    他似乎做了很久心理建设一样,这才抬眸看向京墨,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刚来燕儿镇时被错过的坑底。


    京墨看了一眼,便知道喻九白心里是什么盘算了。


    他问道:“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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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在想,冀州地陷此事是常有的,”喻九白舒了口气,“前几日来时,并有人将染病的人丢入其中,但是……”


    但是确有焚尸坑。


    京墨恍然大悟,他这几日只管着眼前看到的东西,反而没想那么多,一时间,竟也没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过去看看?”京墨问道。


    喻九白闻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便顺着较为完好的路面走近那深坑旁,慢慢蹲下身来。


    京墨也随着他蹲下身,他摸了摸地上的泥土,竟有些怔然。


    “王爷,这倒是件奇事。”


    “嗯?”


    京墨噗嗤一声笑了,他指了指地面,示意喻九白仔细看过去,不看倒是不打紧,这一眼放过去喻九白顿时脸色大变。


    喻九白:“怎会如此?地面这般泥泞,应不该发生地陷的。”


    京墨反而摇了摇头,他道:“王爷发现没冀州应当是红土较多,这燕儿镇尤为特殊,地面反倒不是红土,但王爷可曾记得,七月冀州大雨。”


    喻九白顿了一下,点点头。


    “那水流入地底,其实经过三月时间,该干的早干了,除了红土易成泽外。”


    听到京墨这话,喻九白反应过来了。


    燕儿镇表面虽非红土,但若是地底深处是红土,表面的黄土是随风沙层层掩上便不一定了。


    而若是如此,那燕儿镇地面开裂的话,便不至于深不可测,这地底定是一片沼泽。


    既然是沼泽那就有得查。


    喻九白突然凛了神色,起身拾了块小石子,便往坑底扔去,二人就蹲在坑边,竖着耳朵听底下的动静。


    不下片刻,二人果然听到一声闷响,“咕嘟”一声并不是很清晰,但反而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喻九白面色一喜,拍了拍京墨的肩膀:“确实如此,底下并非平地暗流。”


    京墨笑了笑:“这倒是件好事,不过如果下边是沼泽的话,只怕我们要打道回府了,那底下多的是沼气,一时半会可没办法查。”


    喻九白闻言反而道:“谁说本王是来查看这个的。”


    京墨:“哦?那是如何?”


    喻九白默不作声地拉起京墨,将人带到一间没有任何人居住的破旧屋子后头,随后冷面指了指外边。


    眼睁睁的看着外面一群流寇路过,京墨倒是愣了下。


    他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喻九白:“你不要命了!?”


    喻九白看了京墨一眼:“本王已经让宋慎混进去了,倒是发现了有些有意思的东西。”


    宋慎,京墨记得这个人,是喻九白的亲卫,专门护摄政王周全,他成亲第二日,便是这人驾驶着马车送他们入皇城的。


    说来也是奇了,这人与当今太后的母家是一个姓,若不是京城人,怕是出身也不低,也不知为何会跟在喻九白身边做事。


    自从那日之后,便不见这亲卫,原来早早就来冀州了。


    京墨笑道:“王爷早就知道自己会来冀州了?”


    说着,便歪歪头,捏起喻九白的发丝在指尖绕了绕,笑吟吟地等着眼前人的回答。


    喻九白倒是没回答他这话,反而道:“宋慎让本王在巳时于此处等着,这个时间流寇会换人,有些东西得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