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邂逅相遇 16

作品:《纨绔子弟替嫁摄政王后

    “只要这些?”


    看着京墨收拾出来的东西,一封发黄的任职文书,一件破损的官袍和一本册子,郭淮山感觉有些奇怪。


    京墨叹了一声:“那倒不是,只是我要的东西,这里没有。”


    “……没有你还拿?”郭淮山顿时翻了个白眼。


    京墨正色道:“你是小孩所以你不懂,你说说看我夫君这么辛苦,我做他王妃至少也得给他排忧解难吧。”


    ……好无语啊。


    郭淮山嘴角抽动,一时间都不想给他分点什么眼神了,连忙把他推出门外,一边推还一边念着。


    “行行行,你家王爷辛苦,你去伺候。”


    京墨也不恼,任由他把自己往外推,笑道:“你爹平时不管你吗?”


    郭淮山顿了顿:“还好,偶尔会来看看我,不过他有嫡出的儿子,绝大多数时间没必要管我。”


    闻言,京墨也不感到奇怪,他从这屋子里收拾出来的三件东西,乍一看并没有什么,但若是拿给喻九白见识一二,那知府大人怕也是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了。


    而庶出的孩子,哪儿会得到什么好处。


    京墨嘲弄般的轻笑一声。


    他拍了拍郭淮山的脑袋,道:“关键时刻,你小子也确实有用。”


    郭淮山:“……”


    他真是气的满脸通红。


    见京墨带着东西,三步一回头的看着他,表情好像很惋惜,郭淮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直到京墨走远了,他才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屋内,从自己衣袖内取出了一本破旧的账簿。


    他拍了拍账簿,挑起眉来。


    随即将它丢在了郭石仁的床上。


    *


    京墨携带着一身寒风钻进屋内时,天已经堂亮了,喻九白正蹙着眉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支笔,正在仔细的画着什么。


    见此情景,京墨顿时放慢了脚步,缓缓的走到喻九白身后。


    “总归还是有出入的。”喻九白揉了揉眉心,自语道。


    京墨笑了一下,扣了扣桌案:“王爷,先别看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喻九白的笔尖一顿,随即在纸上留下了浓厚的墨痕。


    他不甚在意的将笔架起,这才回头打量着京墨。


    他道:“本王一早可不见王妃的身影。”


    京墨长长的嗯了一声:“怕是为王爷排忧解难去了吧?”


    “哦?我那王妃可曾这么好心?”


    听到这话,京墨反倒是被气笑了。


    “那王爷想要王妃作何打算?”他突然俯身,往喻九白耳边道。


    被京墨这么一骚扰,喻九白也顿时是坐不住了,急忙从位置上起身,狠狠地皱起眉来。


    他气声道:“京墨!本王虽说与你有夫妻之名,但这也不是你屡次对本王越界的原因!”


    看着喻九白的神情,京墨怔了一下,这才道:“果然这才是王爷您呢,当日发现我替嫁之时,也是这般脾性,怎的最近柔和了许多?”


    喻九白似是觉得京墨有病:“你发什么颠?”


    京墨没应话,朝喻九白走近了些,这才拿出他从郭淮山那拿来的东西,一一摆放在此人面前。


    “你王妃我呢,大早上的便是为您去取这些东西了,怎样?是不是很贴心?很贤妻之举?”


    喻九白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他蹲下身来,看京墨扔在地上的东西:“你去他屋里搜的?”


    “差不多吧,那个小屁孩带我去的。”


    说罢,他便无奈地摊了摊手。


    反倒是喻九白眸光微凛:“那郭石仁不是说,账簿放在疫病最严重的地方吗?”


    京墨若是想要为他排忧解难,便会拿那账簿来,既如此,他便一定会去郭石仁口中所述之地取东西,怎么京墨进去了,反倒是没带出来?


    还带了这些无用的东西。


    喻九白扫了一眼地上随意摆放的物什。


    “王爷,你仔细看看这些东西可发现了什么?”京墨提醒道。


    喻九白有些气笑了:“不就是那郭石仁来冀州任职的文书和他那在京城的官袍吗?”


    京墨赞同道:“王爷说的是,但你觉得郭石仁为什么要收着这些东西。”


    喻九白这才猛然抬头:“你是说,郭石仁不敢?”


    京墨笑了笑没说话,反而是指了指还没被喻九白打开过的册子。


    确实,郭石仁不敢做这些事,也确实是个好官,他收着这份任职文书和这件官袍,京墨起先以为是为了怀恨,但这想法,很快便被自己推翻了。


    原因无他,仅仅是因为那些百姓对这知府大人的口碑。


    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一个好官,只能说他不敢,所以他发现了这个册子甚至比那账簿更重要些。


    京墨垂眸,定定地看着喻九白将册子翻开。


    那册子上什么都没有,页页白纸,喻九白反而是越翻眉头越皱,呼吸都要急促了几分。


    “无字书,”他冷嘲一声,道,“真是好样的。”


    喻九白起身,将册子往京墨身上丢去,笑道:“王妃可真是干了件大事,你怎知这册子就一定写了东西?”


    京墨一听,表情似乎十分苦恼,好一会这才道:“怕是我血统不正,鼻子比王爷好使些?”


    喻九白手一顿,有些古怪的看着京墨。


    这人怕不是还在记,成婚当晚他将京墨与狗相提并论这仇吧。


    只见京墨意味深长地道:“王爷,我教您?”


    说罢也不理会喻九白是否愿意,便走到他身后,将册子递给了喻九白待他翻开,这才贴着他后背,双手握住这摄政王的手腕,耐心教导。


    “王爷,捏着,轻轻捻开……”


    京墨的呼吸打在喻九白的耳垂,有些痒,他不太舒服的往旁边缩了缩,反而被京墨钳的更紧了。


    喻九白:“……”


    京墨低头笑着,头发打在在喻九白脸颊处,鼻尖这次闻到的反倒不是那股脂粉味了,是京墨身上传来的淡淡书香。


    确实人如其名。


    墨者。


    喻九白想着,突然手便被京墨往上抬了抬,他道:“王爷还在听我说话吗?闻闻看?”


    被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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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九白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将手指递到鼻尖一嗅,表情一时间变得难看了很多。


    京墨自然是将他这幅神情捕捉在眼底下,有些好笑的道:“很难闻?”


    喻九白:“……”


    手上一股淡淡的葱味,因为放的时间久了,甚至有些发臭,喻九白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京墨。


    这味道写在纸被挥发了不少,一时闻不出来,可经过京墨这么一番操作,那味道反倒是留在了喻九白的手上。


    这让他觉得京墨是在报复自己。


    只见京墨无辜道:“王爷怎么了,怎的这副眼神看我。”


    喻九白深吸一口气,默默地把这账记在了心里,转身便把册子收了起来,他兀自跳过了这个话题,对京墨招手示意着。


    看看喻九白这动作,京墨也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便慢悠悠的挪了过去。


    待他一走过去,喻九白便把笔丢给他,一时间墨点甩在他的红衣上乃至脸上,似乎对京墨慢吞吞的动作表示不满。


    京墨眯了眯眼,捏着笔杆的手指发白,火气直涌心头。


    果然,当时刚看到喻九白怎样,他这人就是怎样,前两日觉得他是个好人,简直是京墨瞎了眼。


    喻九白瞥了他一眼道:“这册子本王会派人用火烤出字迹来,但是先说说看,近些时日的账簿。”


    听到这话,京墨反倒是来了些兴趣。


    “哦?这是有问题了,那郭石仁敢把这账簿给王爷您,怎的会有出入?”京墨问。


    “事实便是如此,本来本王不觉有些问题,但你猜如何。”


    京墨暼了一眼桌案,桌上的东西很凌乱,除了喻九白正在看的账簿外,还有江子梵刚来求见时留下的医薄。


    他缓声道:“郭怀山账簿上购入药材数量极大,其中零零散散掺着衣食的支出,与江子梵所需的药,并不相同?”


    见京墨扫了一眼桌案,便猜出了四成,喻九白不由的面色缓和了许多,他让京墨坐下后,这才翻出他第一日来时便在整理的文案。


    “看这个。”他冷声道。


    如果把这些放在一起的话其实并不能确保郭石仁的账簿是有问题的,但他分明就是篡改了账目,将其混杂在各种,不明显的支出上。


    若是喻九白并没有事先查这些书信文案,他怕也是不知道被轻微改动了这么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郭石仁现如今的各种行为,便都有疑,就连那本被放置在贫民窟里的账簿更甚。


    喻九白冷笑道:“若是你父亲有这般盘算,京家怎会日渐势微。”


    京墨闻言:“……”


    喻九白这人,若是兴头起来了,那张嘴啊,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为他自己找麻烦,他们这说的好好的,自己家突然被这摄政王攻击了。


    京墨当准备说的话顿住了,他缓缓扯开一个微笑,转而换了个话:“那么很可惜,王爷还是需要京家的势。”


    喻九白沉默片刻,道:“但本王想起一件事。”


    “嗯?”


    “郭石仁应当是从你家书院出去的,他的先生似乎是老家主。”喻九白抬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