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 81 章

作品:《温柔小叔子被钓后疯批化

    两个月后,李红杏也从闻栖鹤那得到锦玉安哥哥的消息。闻栖鹤当初派出去锦州调查但失踪的孟坚一直卧底在矿山中,救了她哥哥一命。


    如今正往枕荷邑的芳香楼寻她。


    锦玉安怔住了,听到李红杏递来的消息,指尖微微发凉,又渐渐回暖。


    哥哥还活着……锦玉安悬了数月的心,终于沉沉落回实处。


    “玉安,日后可有打算?”李红杏将消息带给芳香楼的锦玉安。


    锦玉安下意识摇了摇头,目光有些茫然。


    芳香楼的日子安稳,大家待她亲厚,更难得的是,李红杏没有保留的传授她调香的手艺,可哥哥也是世上仅存的骨血至亲。


    “若是愿意,便与你哥哥一道,替我守着枕荷邑的芳香楼,如何?”李红杏自然将锦玉安眉宇间的挣扎看得分明。


    锦玉安一直在学调香,以她现在的手艺,完全可以去枕荷邑,这样以后两边都有一位专属的调香师。


    锦玉安猛地抬眼,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你在楼里的长进,我都看在眼里。”李红杏放下茶盏。


    “而这调香的手艺,你也能独当一面。枕荷邑芳香楼正缺一位调香师坐镇。你去了,既可与亲人团聚,又能施展所学,两全其美。”


    锦玉安心中那些纠结与迷茫,在李红杏平和温柔的话语中缓缓化开,这确乎是眼下最妥帖的安排。


    她对着李红杏,深深地鞠躬,心中默念:“玉安谢过杏姐姐。”


    李红杏知道锦玉安同意了,唇角漾开一个真心的笑意:“那便早些准备吧,枕荷邑水路迢迢,自有另一番天地等你。”


    “决定好了?”杨佩兰端着给李红杏熬的滋补汤,上楼来就看锦玉安弯着腰。


    只是杨佩兰人还未走近,李红杏忽然抬手捂住鼻子:“这汤我都喝了个把月,能消停会吗?”


    李红杏自七夕中毒后,嗅觉比以往更加敏锐,类似这般油腻汤水她远远闻见就止不住作呕。


    见她反应这么大,杨佩兰也不勉强,把汤放在原处,“大夫怎么说?”


    李红杏无奈的摇摇头,太医只说她许是体内余毒未彻底散去,让她好好调养,别的也看不出什么。


    “那你以后也不能茹素吧?”杨佩兰刚想上前一步,李红杏制止了她。


    她眉头紧锁,拎起衣袖闻了闻:“我身上这点味也不行?怎么还比前些日子更严重……”


    要不是杨佩兰知道李红杏不能有孩子,还以为她这是怀了身子。


    杨佩兰在想什么李红杏一眼便知,别说是她,连自己都以为……只是这不可能吧。


    李红杏下意识将手放在小腹,如果她能有孩子,为何与丈夫七年无所出,何为大夫当初诊断是自己无法生。


    “我看你还是回去寻太医再看看,这样下去对你身子也不好。”


    “嗯,我知道的。”


    -


    李红杏带着她寻到都城里最好吃的点心回鹤鸣别院,闻栖鹤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她想着,如今该解决的危险都暂告一段落,锦玉安兄妹也得以团聚,是时候和闻栖鹤好好谈谈。


    她的生意也该好好重启,以后要出门的时间会更多,也不知道闻栖鹤答不答应。


    李红杏提着那包点心,甜滋滋的味道散发出来让她眉眼含笑。站在书房门外,正欲抬手叩门,里头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太子殿下,锦州那边送来了密函,孟坚传回消息,矿山的事已查清,涉事官员名单都在里头。”是护卫的声音。


    “还有,枕荷邑芳香楼那边,锦玉安的兄长已平安抵达,按您的吩咐,派人暗中护着呢。”


    太子?这两个字猛地扎进李红杏耳中,她浑身一僵,手里纸包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她本以为只要解决了眼前这些麻烦事,他们就可以自由自在。但她万万没想到闻栖鹤会是太子,未来的国君……


    里头的闻栖鹤应了声“知道了”,李红杏的心跳得厉害,后背沁出一层薄汗。


    如果闻栖鹤是将来的国君,那她别说做生意了,或许都出不来那宫门!


    更何况后宫的尔虞我诈,想起那些被困在宫墙里的女子,手脚瞬间冰凉。


    不行,不能进去。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像藤蔓般疯狂滋长,她转身就走,脚步却重得像灌了铅。


    闻栖鹤那些小心翼翼的呵护,还有他眼底藏不住的情意,一一在脑海里闪过。


    可再深的情意,能抵得过皇权倾轧吗?能护她一世周全吗?能永不变心吗?


    李红杏一时难以相信,所以她跑了。


    阵阵凉风吹散脑中翻滚的思绪,望着越来越远的城门,李红杏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不轻,怎么脑子一热的就跑了。


    攥着车帘的指节泛白,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又酸又涩。方才那股仓皇逃窜的冲动褪去后,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悔意。


    闻栖鹤是太子,杨佩兰她们也还在芳香楼中,她怎么跑得掉。


    她怎么能就这么跑了?就算闻栖鹤是太子,就算前路有刀山火海,她李红杏何时成了只会逃避的人?


    “掉头,回鹤鸣别院。”


    车夫虽觉诧异,还是依言调转马头。


    然而马车掉转过头还未前进,车夫就颤着声对李红杏唤道:“夫、夫人,外面这些人是……”


    李红杏闻言心骤停,掀起车帘一角,下意识咬住唇,他还是先一步来抓她了。


    马车外的日光不知何时被遮去,骤起的狂风压在头顶,带着慑人的寒意。


    李红杏掀起车帘的手指还僵在半空,视线撞进闻栖鹤那阴沉的凤眸。


    他就站在马车前几步远的地方,风卷着衣摆猎猎作响,脸色愈发冷硬。


    那双往日里总含着柔光的凤眸此刻淬了冰,眼尾那抹艳色被戾气染得通红,倒像是从阴间爬回来向李红杏索命的厉鬼。


    他身后跟着的个个面无表情,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周遭的空气都被这无声的威压冻结,连车夫都吓得缩在车辕上,大气不敢出。


    闻栖鹤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薄唇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却半点没达眼底。


    “跑啊。”他嗤笑一声,眼底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被李红杏反复欺骗抛弃后,终于绷断了弦。


    她明明答应过要嫁给自己,却还是首先选择离开,无人能知他听到属下汇报她又离开时有多怒火中烧。


    “李红杏,你再跑一次给本宫看看。”


    “本宫看你能跑到天涯海角,还是能跑出这大启的疆域!”


    他从未在自己面前以“本宫”自称。


    李红杏的指尖瞬间冰凉,这次是真的触怒了他。


    完了,这次是真的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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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红杏脑子飞速转着,与其被他揪着质问,不如先下手为强。


    她猛地推开车门跳下去故意拔高了声音,满脸被欺骗的怒气:“闻栖鹤你还有脸来问我?你凭什么瞒着我你是太子?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她梗着脖子瞪他,眼眶却先一步红了,倒像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朝堂纷争,最厌那深宫高墙,你却把我蒙在鼓里!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困在身边很有趣?”


    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想离他近些,或许还能像从前那样撒个娇混过去。


    可刚走两步,就被闻栖鹤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他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忽然低低地笑出声,那笑声在死寂的空气里格外刺耳。


    “李红杏,事到如今你还想用这招骗本宫?”他缓缓抬步逼近,玄色披风扫过地面杂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你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本宫是太子?”他俯身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你从本宫身边溜走的那一刻,就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指尖力量极大,李红杏的下颌骨像是要被捏碎,疼得她眼眶瞬间蓄满了泪,只能强撑着瞪回去:“我那是被你气的,一时头昏脑热!”


    “本宫瞒你身份,是怕吓着你,是想护着你。可你呢?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本宫?是不是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你第一反应就是丢下跑掉?”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转瞬阴沉。


    “李红杏,你连问都不愿问我一下。”


    “我没有……”她想辩解,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确实跑了,一次又一次,在他以为能相守的时候。


    “没有?”他冷笑,指腹摩挲着她颤抖的唇瓣,“李红杏,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本宫不会再让你有机会踏出房间一步。”


    李红杏被他眼底的疯狂吓得浑身发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闻栖鹤的意思是他要重新使用那些锁链。


    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此刻已经被气昏,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


    忽然想起往日里每次惹他生气,只要她装晕,他总会先软下来。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便顺着那股眩晕感往后倒去,眼一闭,身子软绵绵地往地上坠。


    “李红杏!”


    闻栖鹤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在指尖触到她时僵住。他本以为又是她的把戏,可低头看到她骤然失了血色的脸,心头猛地一沉。


    她不是装的。


    “李红杏!”他低喊,怀里的人毫无反应,长长的睫毛垂着,脸色白得像纸。


    闻栖鹤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他怎么忘了,她前阵子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身子本就虚,又被他这么一吓……


    “传太医!”他抱着李红杏转身就往马车冲,“最快速度回鹤鸣别院!快!”


    护卫们从未见过太子如此失态,连忙应声行动。


    闻栖鹤将李红杏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披风裹住她,掌心贴着她冰凉的脸颊,一遍遍低唤:“杏娘,醒醒。是我错了,不该吓你……”


    他的凤眸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担忧,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闻栖鹤低头看着怀中人苍白的睡颜,喉结滚动着,方才还想着要如何罚她,如何把她牢牢锁在身边,此刻却只希望李红杏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