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作品:《温柔小叔子被钓后疯批化

    正准备让素雪派人去找,谁知一抬眼,锦玉安鬼鬼祟祟的摸进门来,浑身脏兮兮的。听到李红杏的声音,她猛地僵在原地,迟迟不敢回头。


    “你这是去泥巴里打滚了么?”李红杏一把拉过人,瞪大了眼。


    浑身是泥就算了,还满头杂草,活脱脱是撒完欢的蛋黄。


    她心中纳罕:锦玉安平日可不是这般活泼的孩子。


    正被素雪擦拭脸蛋的锦玉安眨巴眼睛,一言不发。


    她不是去打滚了,她是去钻鹤鸣别院的狗洞了。从前她进不去太守府的大门,就是钻的狗洞去找哥哥。


    锦玉安暗暗撇嘴,鹤鸣别院的人太聪明,一下就发现了那唯一狗洞。今日她爬了半天,发现洞口已被堵死了,只能无功而返,恰好碰上李红杏一行。


    那封信给谁她都不放心,事关两位哥哥的性命,她想要亲手递给鹤鸣别院的主人,可是她进不去……


    她曾想过将信托李红杏,可那日遇劫匪,来相救的男人似乎与李红杏交情匪浅。


    锦玉安在锦州太守府里见过那个男人,他曾和锦州太守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她怕李红杏转头把信给了他。


    思来想去,才还是决定自己去。


    锦玉安定定看着李红杏,手指绞紧了衣角,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挣扎。


    ‘不知能否信杏姐姐……’


    “玉安,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李红杏见这小孩脸上出现的凝重,愣了一瞬,想起杨佩兰说过锦玉安心事重重。


    ‘不能再拖了。’锦玉安猛摇头,拉起李红杏就往屋里走,顺手将青霜、素雪关在门外。


    “夫人!”青霜失声惊呼。


    “无事,你们在门口守着,别让人靠近。”李红杏沉声吩咐,锦玉安确有要事,或许正是她跟来都城的原因。


    李红杏看着她从那个不离身的包裹中取出一封信,捏在手里犹豫许久,最终飞快塞进李红杏手中,并迅速写了一张纸条:“杏姐姐,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鹤鸣别院的主人吗?”


    鹤鸣别院的主人?那不就是闻栖鹤?锦玉安怎么会知道他?


    李红杏垂眸看着被强行塞入手中的信封,只有边缘微卷,看得出锦玉安很小心保存。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点干涸的褐色污渍,像是……血?!她的心猛地一沉。


    “鹤鸣别院的主人?”李红杏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难以置信的探究,“玉安,这信是谁让你送的?”


    锦玉安小脸绷得紧紧的,飞快地在另一张纸上写:“救很重要的人!交给鹤鸣别院的主人闻栖鹤!不能给别人!”


    李红杏摩挲着那封薄薄的信,感觉重逾千斤,斟酌问道:“我能看看吗?”


    “玉安,”李红杏的声音放得更轻,抱住紧张害怕的小姑娘安抚道:“正因重要,我必须了解它到底说了什么,才能判断事情的轻重缓急,才能知道如何用最快的方式把它送到闻栖鹤手上,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我发誓,绝不泄露给其他人。”


    锦玉安纠结地扯着衣袖,看见李红杏眼中的真诚和爱护,点了点头。


    李红杏打开薄薄信封,快速扫过上面寥寥几句,瞬间被骇在原地。


    “锦州黄云山铁矿,私造兵器,失踪男子在……”文字戛然而止。


    字迹凌乱潦草,显然写信人身处险境。李红杏虽不通朝堂云谲波诡的局势,但私造兵器四个字还是让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大启的矿脉皆归皇室,私采者当诛。而且她从未听说过锦州有矿脉!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个私造兵器!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甚至不敢细想锦州究竟意欲何为!


    事态紧急,刻不容缓,李红杏当即决定立刻返回鹤鸣别院,将这东西交给闻栖鹤。


    手中这张薄纸此刻烫手无比,李红杏没想明白闻栖鹤究竟是当得哪方面的官,怎会卷入这等惊天之事?


    她匆匆唤来小院外常候的车夫,没忘记带上锦玉安:“快,回别院!”


    青霜落后一步,无意间瞥见车夫右脚微跛,不由一愣:她记得……似乎是左脚?


    “青霜快上来。”


    “是,夫人。”青霜按下疑虑上了车,夫人和她们在一处,总不会有事。


    马车疾驰,颠簸得厉害。


    素雪蹙紧眉头,往日车夫驾车可没这般差劲,正想探头看看是否快到,忽听对面青霜暴喝:


    “不对!”青霜拧眉,一步上前掀开车帘怒斥:“停车!你是何人?要带我们去往何处?!”


    素雪瞬间扯开车帘,李红杏这才惊觉窗外景色越发陌生偏僻,根本不是回别院的路!


    车夫置若罔闻,传来一声阴冷的嗤笑,将鞭子甩得啪啪作响,驱策着马匹向无人野外狂奔。


    “夫人躲好。”素雪一同上前与车夫缠斗,一动手就发现此人武功相当厉害,绝非寻常刺客。


    易容的车夫猛挥鞭抽打马匹,随即飞身下车,一声呼哨,埋伏的数十名同伙立时现身,死死缠住青霜素雪。


    李红杏在马车中抱着锦玉安被四处乱甩,剧烈的颠簸几乎将人抛起。


    “夫人!锦小姐!”青霜素雪目眦欲裂,却被数名武功高强的刺客死死围困,一时难以脱身。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截太子府的车架!


    素雪心知今日以少对多恶战难免,吹响暗哨,命暗卫速报殿下支援!


    李红杏在恍惚回神的后瞬间察觉马车正被失控的马匹带着往树桩撞去!


    “玉安!”电光火石间,李红杏不假思索,只凭着保护的本能将锦玉安死死搂进怀里,用整个后背护住她。


    “抓紧我!闭眼!”声音嘶哑而急促。


    锦玉安下意识地紧紧回抱住李红杏的腰,将脸深深埋在她怀中,害怕的颤抖。


    “轰——咔嚓!”


    木质的车厢瞬间崩裂,将车厢内的两人狠狠抛向前方,甩到树干上。


    “呃啊!”李红杏口中溢出一声痛呼,左肩传来钻心刺骨的剧痛,眼前一黑,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


    “唔!”锦玉安在李红杏怀中闷哼一声,被震得七荤八素。


    “夫人!锦姑娘!”青霜和素雪的呼喊带着泣音,拼着受伤硬是逼退了眼前几个刺客,疯了一般向废墟冲来。


    “咳……咳咳……”李红杏艰难地咳了几声,感觉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她强忍着左肩剧痛,第一时间低头查看怀中的锦玉安,“玉安…玉安!你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她的声音虚弱,却充满了焦急。


    锦玉安抬起煞白的小脸,看到李红杏满脸灰尘,左臂不自然地垂落,整个人狼狈不堪,却还在第一时间关心自己。


    她愧疚的张着嘴,想哭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头,泪水汹涌而出,小手紧紧攥着李红杏完好的右臂衣袖。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李红杏用尚能动的右手,笨拙地为她拭去泪水与尘土。


    这时,那些围攻青霜素雪的刺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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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拢过来。


    为首一人看着废墟中紧紧相拥的一大一小,眼神冰冷,挥手下令:“杀干净,只要信件。”


    青霜和素雪背靠背护在破损的车厢前,身上已带了伤,气息急促,眼神严厉杀气腾腾:“休想!”


    -


    御书房内,皇帝倚在铺着厚锦垫的御座里,病容苍白,关切的目光投向御案前的身影。


    见他丝毫没有回心转意,无奈的拢了拢膝上薄毯:“鹤儿,锦州之事朕自有安排,遣梁怀远去查办即可,这本就是他之责。你身为储君,岂可轻易涉险。”


    侍立御座旁的何青山此刻眉间凝着忧虑,也苦口婆心劝道:“殿下,陛下所言极是。你多次遭贼人刺杀绝非偶然,而锦州现下敌暗我明,殿下万金之躯,万万不可轻动。”


    闻栖鹤神色温润依旧,声音平和清晰:“父皇龙体欠安,儿臣惶恐。舅舅所言,栖鹤明白。”


    他话锋一转,平稳而坚定:“然锦州之乱,非表面可查。线索盘根错节,牵涉必深,寻常官员,恐难触及根本,唯有亲临,方可寻得辨明真相之机。”


    他看向皇帝,目光恳切而沉稳:“父皇,儿臣既为储君,锦州之事儿臣若坐视不理,有负圣恩,有负黎民。恳请父皇、舅舅允准此行,鹤儿必当谨慎,不负所托。”


    “不负所托”,皇帝看着他肖似先皇后的面容,剧烈咳嗽起来,当年姝云弥留之际留给他的也是这四个字。


    待平息后,面色更显灰败,眼中只剩下疼惜与无奈,他喘息着,疲惫地挥手:“罢了,朕允你,但情况有异,务必即刻归来!”


    何青山忧虑更深:“陛下!殿下!”他深知闻栖鹤心思深沉,此行必有考量,但皇帝的病容和闻栖鹤的恳切让他难以再强谏。


    锦州之事隐隐牵扯前朝,更甚至与玉家也脱不开关系,连持续两年的人口失踪案都指向锦州,而梁怀远久久没有进展,此时确实需要有生人前往锦州实地探查,以免打草惊蛇。


    皇帝靠回椅背,闭眼片刻,疲惫的眼底透着冷厉,他冲何青山点了点头,沉声唤道:“影鳞。”


    悄无声息的一刹,一个身影无声而立,通体玄黑,单膝跪地,垂首待命。


    大启皇帝自登基那日起身侧便伴有一只暗卫队,只听从皇帝差遣,只负责保护皇帝暗卫,历任首领皆名影鳞,今日他便将这支暗卫交予闻栖鹤。


    “即日起,”皇帝声音喑哑却威严,目光森寒扫过影鳞:“尔等十二人唯一的任务就是护卫太子周全,太子若有半分差池,尔等连同暗卫司上下也不必存在!”


    “遵旨!”影鳞的声音毫无波澜,身影一晃,融入黑暗。


    闻栖鹤深深一揖:“儿臣,谢父皇隆恩!谢舅舅关切!”他低垂的眼帘下,目光沉静如水。


    皇帝面露倦色,微微抬手挥了挥,“回去准备吧。”


    身后陈公公冲着何大人和太子殿下点头示意,推着闭目养神的皇帝离开了。


    何青山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里混杂着长辈的忧心与重臣的审视,最终只化作一声更沉的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万事多加小心。”


    锦州这事是一颗磨刀石,查清,群臣认可,查不出尚且先不论评价如何,更有可能的是会危及性命。今日交接影鳞,也是因圣上身体不容乐观,他护不了闻栖鹤多久了……


    何青山沉着眉宇,终究没再多言,转身步履略显沉重地离开。


    “舅舅所忧,鹤儿明白。”闻栖鹤目送何青山离开。